个身,将自己裹了起来。
谢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把灯关了,躺在了那张床上。
夜里本来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蝉鸣,显得格外幽然。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就雷电大作,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好容易陷入了困意的谢纯突然被惊醒,再度辗转反侧起来。
“咝……”
“怎么了?”周昊成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倒吸冷气的声音,便问道。
谢纯一开始咬紧牙关不想说,可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难受:“腿,腿抽筋了……”
周昊成听了,绕到了她身边。一手遮着她的眼睛,一手打开床头灯:“我开灯喽……”
“没关系,这个光还好,不太刺眼。”
“好。”周昊成说,“我帮你揉揉腿。”
“不用了!”谢纯一下紧张了起来:“等一下就好了,一直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别逞强了,在紧张什么啊,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周昊成撇了撇嘴。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将她两条小腿捞了出来。他以前是做了些功课的,不过也只知道孕期的女孩子腿部容易水肿,却不知道还有容易抽筋这一说。
谢纯觉得周昊成手法异常娴熟,让她一下舒服了不少,但也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会按摩啊?”
“我……现学现卖。”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于是他又补充道:“其实也没花多少工夫,真的。我就是有时候听一些下属讨论过……”
谢纯觉得气氛有点过于暧昧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对话继续下去,就装作睡着了。
周昊成以为她是真的睡了,便小心翼翼帮她盖好了被子。可他没有继续回去睡回笼觉,而是蹲了下来观察着什么。
“完全不明显啊,这么小吗?还是因为你妈妈太瘦了?”他轻声喃喃道,“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想见我吗?想的话就给妈妈托个梦,让她把你留下吧……”
***
接下来的几天谢纯都配合得出奇,该做的检查、该吃的营养餐,都很认真地完成了,这倒是让周昊成颇为意外。
直到有一天他有事必须回公司处理,一上午接了无数个催促的电话。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答应你会一直呆在这儿。”谢纯看出了他的烦躁。实际上得到了他不干涉自己选择的承诺,呆在这里也无不可。而且现在连一身技术都没了,也压根破解不了这里的密码系统。不过周昊成似乎还是不安的,总怀疑她找个机会就会走。
“你……”
“我拿自己的人品保证,行了吧?”
他显得有点无可奈何,便说:“好吧,我相信你。”
谢纯知道如果他想,随时可以叫很多护理人员来看住她,但那样的感官太奇怪了,所以他没有那么做。
“你自己保重身体,我会尽快回来了。”周昊成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谢纯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突然发现有一个台居然在重播无数年前的老片子《还珠格格》。
电视上正好演到小燕子代替紫薇当了格格,好不容易找到出宫的机会,来到福家向紫薇边落泪边忏悔的画面。
“其实我现在很开心,因为在皇上眼里,现在的你就是我。他有多疼爱你,就是多疼爱我。”紫薇安慰小燕子说。
“他有多疼爱你,就有多疼爱我”?谢纯在心中仔细琢磨起了这句台词。
她之前特别费解,不明白为什么“谢纯”会记恨她离开李时元。李时元明明不应该属于自己,看着初恋和别人秀恩爱她会开心吗?那么她的诉求又在哪儿呢?现在,这句话好像点醒了她。
离开的人真正在乎的,是李时元是否还挂念着谢纯这个名字、这个符号,至于这个身份下真正的玩家是陈思还是谢纯,她根本不在乎。
所以如果帮她把这个心病解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陈思决定要和“谢纯”谈一谈。
可……怎么样才能见到她呢?
陈思坐下来自己回想了一下:迄今为止,她只和“谢纯”交谈过两次,每次都是在晚上,而且均是自己神智不太清楚、身体比较弱的时候。也就是说,只有在自己的精神意志处于弱势的时候,对方才能和自己对话。
要不……再试一次?
想通了这些,陈思打开了房间里的冰箱,找出了一瓶度数不太高的洋酒。
现在是黄昏时分,或许还需要等几小时。
夏日的白天总是冗长的,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天色终于黑了。
陈思坐在飘窗上,捏紧了鼻子灌了自己好几口。喝了点水之后,她又喝了半杯红酒。这种作死式的常识看上去很疯狂,可也是她为自己争取幸福的方式。只有安抚好了“谢纯”,她才能留下这个孩子,放心和周昊成在一起。
果真,喝得太猛了会胃痛。
陈思半躺了下来,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