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文，不知这个章程够不？”

听到这种话，老板第一反应不是吃惊膜拜，而是对方文调皮的眨眨眼睛，然后哈哈大笑。从这爽朗的笑声中，方文听到很多的味道。不信、质疑、鄙视嘲讽，当然，最多的是欠揍。

没等他笑两声，就赶紧被方文制止下来。没啥特别原因，就是觉得放任他笑下去，这货马上就死自己手里了。很后悔没在外面埋伏五百刀斧手，听摔杯为号。不然现在就能进来剁了他，以这货体型，都他妈能装俩棺材！

“怎么？你不信？”眼神微眯，方文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精心布局用心行动，雪离帮忙丫头观战，好好的一个装逼机会居然这么**裸的被无视了，放谁身上都会不爽。方文都怀疑这老小子是不是商人，咋这么不会聊天呢！

老板一噎，有些被方文镇住。想想以前，每当他露出这种神情，总是没有好事。最重的一回是头撞柱子，躺了好多天。是以他不敢不信。

但若相信，好像自己的钱就没了。这个亏损还不是一点两点，是半个命根子。想了好一会，钱和身体总有一个受伤的！

“岂敢呢！小人哪敢怀疑大人啊！”老板苦着脸道。

“是岂敢相信，还是岂敢不信啊！”

男人的直觉告诉方文，这货一定是不相信的，看他苦瓜脸就知道。再看看若儿莹儿，嗯嗯，女人的直觉也是这样的。两丫头的笑容都绷不住了，这老板太不会骗人，连小女孩都骗不到。

一时语塞，老板有些不知所言。觉得这是一个套，一个很深很深的套，掉进去就爬不出来的那种。弄不好会两者皆亡，自己葬礼和酒楼重新开张赶到一起。以这小子个性，一定是普天同庆皆大欢喜的，鞭炮爆竹少不了！

“这”

“你也别这个那个的。”听老板磨叽老一会，方文有些不爽：“问你个事儿，你知道她是谁吗？”

望着方文指向的清丽女子，空谷幽兰般的气质，想记不住都难。

“若是所料不错当时天香楼的雪离姑娘吧！”没有任何犹豫，老板回答的非常坦然！

方文点头，露出贱贱的笑容：“不愧是老板，见识广博啊！看来没少逛窑子！”

听着前言，还是饱含夸赞辞藻的。老板心花怒放，刚想“岂敢岂敢”来两句的。文人太值钱，能被夸两句在商人圈子已经是值得夸耀的事情了，足够被其他人羡慕好久！何况眼前男子当时个有名才子，敢冒充方文的其实易于之辈，首先才气就要过关的。

正在得意，陡然听到“逛窑子”仨字，老板面色宛如锅底般的乍然黑下来。心中愤恨这小子愣头青，连说话都这么没艺术感，难怪没朋友！这要让家里母老虎听见可怎么办啊！

雪离面色也有些尴尬，尽管知道这是调笑之言，且目标是老板，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总是难免的多心，大抵是画舫女子的自卑心。以往是没有这样感觉的，或许是因为从方文口中说出的，扰乱了她的心弦！

老板脸黑不言，方文再笑，丝毫不嫌自夸：“你觉得一般人能把这位从不接客的花魁拐过来吗？显然本公子就不是一般人啊！”

说着又指着若儿，道：“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

看了一会，老板说的同样决然。倒不是他有心恶心方文，是真的不认识。这位每天跟在后面的小美女，谁敢乱打听，除非不想活了！

若儿则是一愣，面色娇红没有多言。她知道公子既然问，总有她的道理。只是这么被人公子之外的男人看着，总是不好意思的。

“来了这么多次，就算听我们言谈，也该知道名字吧！”方文笑道，强忍着抽他的**。盯着若儿看了这么久，显然是在占便宜，真不明白这货脑袋怎么长的，连老子的人都敢觊觎！

“好像是叫若儿！”老板犹豫着道。

“你知不知道江州第一女才人，她叫什么？”

“自然知道，叫玉若！我女儿还是她的”

老板笑着回答，说着说着话音便陡然凝固，想到什么似得，不敢置信的望着若儿。

没有丝毫客气，方文狠狠给了一巴掌，直接将他脑袋揍偏了！心说还他妈敢看，真当老子不知道你在占便宜吗！抽不死你！

皮糙肉厚，后者被一巴掌瞬间打醒，刚想再看，只是头还未抬起便定住了。虽不知道为啥挨打，但很清楚再看还会挨打的。是以立即转头看向别处！摸了摸脸颊，感觉不疼，没敢找方文理论！

方文冷笑，虽说刚才气势汹汹，但出手力道还是拿捏好的。既打偏脑袋又没伤及根本，甚至连痛感都没有。说到底是交易没有完成，下手太狠不好，人家会讨厌的。

打定主意，等这家伙尝到甜头后狠狠给一顿，到时候打断他的腿他都不会吭声，因为没时间，耽误数钱！

“知道玉若是谁家丫鬟吗？”

“知道”缩了缩脖子，老板悻悻道：“是江州第一才子，方文方大儒家的！”

“知道就行，还怀疑我吗？”方文厉声质问，痞气十足！

老板脸色一皱，再三确认应当不会挨揍，弱弱的道：“才子哪有这么无耻不讲理”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不仅方文几人听不清，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因为脑子中断片的记忆突然涌上来，没记错的话，这位第一才子好像真就这么无耻不讲理！

“说啊，接着说！”

眼角含笑，似微风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