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又漂亮又贤惠,还识文断字,开的饺子馆生意红火的不得了,你那么好,并不输那些官家女子,哪里谈什么配不配得上呢?”
宝如说完这些,看了看陆荷,就不再说了,有些事情,旁人只能是劝,再多就是越界了。
看着宝如把房门关上,陆荷着实怔忪了一会儿。
她想着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拒绝,但心底里,却好像已经习惯了陈乔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突然把这个人从生活里剔除出去……
陆荷觉得心里好像是空了一块儿。
初十一大早,陆家人就坐着马车出发,往府城去。
回去的路上,齐氏和陆二郎夫妇就发现,陆荷对陈乔的态度,慢慢发生了一些的转变。
比如,年前的时候,看起来相处很融洽,但陆荷对陈乔却明显带着疏离,这回再回去,这种距离感却是消失了。
这种转变,不单三个局外人察觉了,陈乔也发现了,整个人高兴地不行。不过他也不知是不是害怕陆荷反悔,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生怕引起陆荷反感。继续像之前那样踏踏实实地做事,诚心诚意地对陆荷好。
见陈乔如此,齐氏对这个准女婿人选愈发满意,就是陆二郎先前看陈乔很不顺眼,这下子也不得不在心里赞陈乔一声,见他追妻追的那么辛苦,心里都有些同情他了。
如此这般,转眼到了三月底。
陈乔与陆荷的关系,已经是更进一步,虽然还未谈婚论嫁,但看在齐氏几人眼里,已经离喜事不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饺子馆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程殷和程母。
第69章
程殷和程母早两天就来了旬阳府。
陆荷的住处并不难打听, 府城里要是问陆相公住在哪, 仔细打听, 还是能打听得到的。
母子俩就在陆家住处旁边一家小客栈里住下了,两人傍晚到的,安置一夜后, 第二天一早,程母就敦促着程殷, 让他赶紧去陆家看看情况。
程殷穿着一件灰布长衫, 整个人瘦条条的,看起来比孤柳还细弱, 哪里有一年前白胖富态的样子。
程母给他仔细收拾了一通,把身上半旧的布衫换掉,才说:“去了那,你先看看陆荷的饺子馆咋样,等问清楚了回来告诉我,其他事先别做,就你那个性子和葫芦嘴, 再好的事情都能让你办坏。”
程殷面颊消瘦,双眼失神, 听到他娘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点了点头。
月前张寡妇刚下个又黑又丑的孩子,任谁看都跟程殷不像,明显就是个野种。可恨半年前,程殷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 把自己的原配赶了出去,这会儿他穷的叮当响,为了这个寡妇,不仅丢了秀才功名,还赔了陆家五百两、刘家五百两,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全都败的一干二净,几口子只能搬到乡下茅草屋里去住。
程母住惯了城里的大院,搬进去后日日隔墙大骂,跟张氏整天针尖对麦芒,还是为了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才忍了下来。程殷是个孝子,但他毕竟年过而立,这么多年没孩子,也是一直在期待着张氏肚子里的骨肉,不论男女总归是个骨血,因此一直劝程母忍让,谁知……
谁知,竟然生下来个野种,那野种跟程家人无一丝相像之处,长得黑黑壮壮,胎毛旺盛,远看像是个毛孩儿,说是哪家脚夫的孩子都有人信。程母一从稳婆手里接过来,吓得险些没摔到地上,越看越不像,最后反复逼问张氏,才知道那野种竟然是她借种生的。
程母气的破口大骂,把这对母子直接赶了出去,整天在屋子里头嚎丧。这么大的事情,整个程家村的人都知道了,周围人原本就因为程殷没了秀才功名,对他就不太尊重,这下子,更是什么恶毒话都往外说了,直说他是遭了报应。
程殷也觉得他这是报应,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以往跟他家有过节的一家村民,拿陆二郎赚了大钱、陆荷跟着开了饺子馆,一家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事情故意在程家面前说嘴,程殷越发悔恨,倒是程母,动了别样的心思,赶着程殷跟她一块来了旬阳府。
“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你可别告诉娘,你还在想那个贱妇。”
见程殷没什么精神,程母气的眼睛一瞪,用力搡了他一下:“那个贱妇害的咱们变成这样,你要是还想着她,就别认我这个娘了。”
说的大义凛然,却也不想想,当初跟陆荷和离的事,不也有她的掺和。
“娘,我怎么可能还想她……”
程殷眼里还是没什么光彩,不过总算是抬头看人了。
“没想就最好。”程母气呼呼的,“这回说什么都要把陆荷带回去,咱们家待她可不薄,她孩子都没生一个,咱家忍她到现在,到时候你好好说说软话,我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还真能赖娘家一辈子。”
程殷闻言,点点头出门了。只是路上的时候却想起村子里这几天的议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