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楚睿泽咬的。
深吸了一口气,想要逃离犯罪现场的靳菁菁忽然察觉到,自己好像,没穿裤子。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上衣。
这是她买的,给程树买的。
那么她为什么穿着程树的卫衣……内衣……去哪了?
“程树!”
靳菁菁一巴掌打在程树的胸口,他白皙光滑的胸膛上瞬间浮起一张通红的巴掌印。
程树唰的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靳菁菁。
“你!”靳菁菁想要质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可那个清晰的齿痕让她闭上了嘴。
不行,她酒品这么差,保不齐……
“没……没事……”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靳菁菁现在算是明白了。
程树睁大了的眼睛随着她这句没事又渐渐合上,声音略有一丝慵懒,略有一丝责备的意味,“吓我一跳……别闹了,再睡一会。”
别闹了,是程树面对靳菁菁时候的口头禅,靳菁菁感觉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在这种情境下,有点亲切是怎么回事。
靳菁菁从床上爬起来,用被子蒙住程树的头,从柜子里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楚睿泽,他正吃着苹果看晨间新闻。
靳菁菁问他,“爸妈呢?程叔叔呢?”
“程叔叔公司里出了点事,今天早上回去了,爸妈做早上七点那趟车回屯子了。”
靳家的长辈都在农村,靳先生要带着媳妇回去拜年,知道三个小的和那边的人都不太熟,也没让他们回去,“哦……那个……睿睿……”
靳菁菁走到他旁边坐下,“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楚睿泽摇头。
靳菁菁悬在嗓子眼的心刚放下来,又听他说,“我没看见。”
“啊?”
楚睿泽盯着靳菁菁,“姐,你昨天晚上,被程树背回来以后,非说……”
“非说什么……”楚睿泽这声姐和这个停顿让靳菁菁心里慌张。
“非说,你内衣的太紧了,让你喘不过来气……要脱下来……”楚睿泽说到这,看靳菁菁的眼神完全像是看个傻逼。
“……然后呢。”
“你觉得程树会让我参观你的脱衣舞大秀吗?”
靳菁菁无话可说了。
“姐。”
“干嘛!”
“你昨晚真的喝醉了吗?不是故意装醉要勾引……”
楚睿泽话没说完,被靳菁菁按在沙发上,“我要你这个弟弟有什么用!我都和程树分手了你知道吗!让喝醉酒的姐姐和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共处一室,你心怎么这么大!”
楚睿泽真心觉得自己巨冤,“要不然呢?昨晚那种情况,爸妈程叔叔都睡了!你给我一个解决办法!”
靳菁菁起身,抄起茶几上砸核桃的小锤子,“你就是把我打昏过去,也不能……”
“也不能什么?”
靳菁菁闪烁着凶光的眼睛瞬间变得心虚起来,她动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扭过头,程树穿着睡裤倚着墙站立着,他身材很好,肩宽窄腰大长腿,身上的肌肉并不多,可该有的地方都有那么一些,流畅的线条令人赏心悦目。
靳菁菁在程树上大学的时候腐过那么一段时间,看小说的时候总是会自动带入程树,有一次在程树面前说漏了嘴,程树便把她那些藏品统统清理掉了。
“也不能……”
“我姐说,就算把她打昏了,也不能看着她出洋相。”
程树没说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姐弟俩,径直走进浴室。
靳菁菁松了口气,“……哎?我怂什么?楚睿泽你怂什么?这是不是我俩的家?”
楚睿泽冷冷的笑,用力推了一把靳菁菁,“你真没良心,我看你要吓的嘴都张不开,好心帮你,你还这么对我。”
“不行……弟弟,这样真的不行,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在悬崖边上,说不准一个激灵就会掉下去。”
“所以?”
靳菁菁咬着牙,下了决心,她用非常小,非常细弱的声音对楚睿泽说,“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要试试喜欢别人,总不能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对吧?”她不确定似的问楚睿泽。
这种话从靳菁菁的嘴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楚睿泽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心想,靳菁菁这样做无外乎两种结果。
第一,她会发现世界上除了程树还有别的树可以让她用来上吊,第二,她会发现那么多树还有程树这棵树能让她到死都最舒服。
而前提是,靳菁菁找别的树这件事,必须得瞒着程树,这样想吃回头草的时候才方便。
到底是靳菁菁娘家人,楚睿泽可不管程树怎么想,“我有个大学同学,人还不错,回头介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