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旁,温柔的说到。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浑身鲜血淋漓,沾着泥污和雨水的小姑娘,没有正常人的眼睛,眼眶两个拳头大的血洞,看着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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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住在咱们家那个后生上山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天都那么暗了,你说是不是出啥事了?”
老根头原本以为那个年轻人就是去靠近村子里的那一片山林里拍照,来回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可谁想到都过了吃饭的点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他的人。
他寻摸着不对,干脆匆匆忙忙带着儿子来找村里最有话语权的林有德了。
“大雨天上山,他是自己找死啊,大晚上的山里头的畜生都出来寻食了,我可不敢让人进去找人。”
林有德正啃着鸡腿,他拿筷子拍了拍他媳妇的手,他媳妇噘着嘴,把已经夹到自己碗里的鸡翅膀放到一旁小叔子林有才的碗里,自己又夹了块鸡脖子吃。
“可是村长,之前那后生来咱们村的时候说了一嘴,他说他来之前和他妈说了来咱们村拍照,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万一他妈报警闹大了怎么办?到时候怕是要搜山呢,咱们都没法把那些小媳妇全藏到后山去了。”
老根头的话让林有德顿时来了火。
“他妈的,你不早说,就这样你还放他进后山。”林有德生气了,也不吃鸡了,从炕上下来穿上鞋就要去组织人手。
“爸,他回来了。”
老根头的儿子就在外头的路上等着,远远就看到了撑着伞,背着背包的晏褚从山上回来。
老根头和林有德等人听到他的话,赶紧跑了出去。
“你这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大家都要准备上山寻你去了,还有你这衣服鞋子,怎么搞的?”
老根头有些气,要不是贪钱,他都不乐意让这个人再住在他家了,净给他找麻烦。
“下雨天路太滑,刚刚为了采蘑菇掉坑里去了,这不才爬上来。”
晏褚打开自己鼓囊囊的背包,里头装满了白褐色的小蘑菇,密密麻麻的一袋子,那蘑菇还摘了不少呢。
这玩意儿在村里人眼里不稀罕,尤其是雨后的山里,一摘一大筐,也就是这些城里人稀罕这玩意儿,每次有外人进山里,总是要向村里人买点带回去。
“没事就好,后生,以后大晚上这山里你少去知道吗。”
林有德挥了挥手,他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只是对着晏褚教训了两句,就转身回自家去了。
一阵阴风吹过,林有德和林有才两兄弟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奇怪,怎么突然间就降温了呢。
尤其是林有德,觉得自己的背特别酸,仿佛背着几十斤的重物似的。
不过这冷意也就持续了两三秒,兄弟俩就觉得这温度变正常了,林有德肩膀的酸痛感也消失了。
他们谁也没看见,就在刚刚,晏褚冲着林有德兄弟站着的位置招了招手。
原本那个浑身血窟窿,趴在林有德脖子上,用那血洞般的眼孔看着他的小姑娘,犹豫了许久,跟着晏褚离开。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后生, 你回来的太晚, 灶头的火早熄了, 现在饭菜都凉透了,要是重新开火, 可得加钱啊。”
老根头笑的朴素, 晏褚也回了他一个爽朗的微笑。
“不用麻烦了叔, 我不饿,你放心, 今晚的饭钱我照样给你。”
晏褚明白对方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要多一笔钱, 还有就是今天晚上的晚饭, 他虽然没吃,但是家里做了他那口, 所以这钱也得照给。
老根头虽然失落于对方不吃晚饭少了重新开火的钱, 可是转念一想晚上还赚了一个人的口粮,明天早上起来拿剩饭煮一锅粥, 早饭就糊弄过去了。
他砸吧了嘴巴,告诉晏褚灶房里有热水,让他擦擦身,然后就带着儿子回了他们自己的屋, 晏褚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门后,不忘把门梢插上。
他放下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 除了最上头那层山菇,底下全是白骨和腐肉,他虔诚的从一旁炕上的登山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将那些白骨,一个一个的放进去。
“茵茵,暂时委屈你住这个小房子了,等哥哥办完事,哥就带你回家,爸妈都盼着你回家呢。”
他朝着边上的少女说话,那个垫着脚飘浮的女孩似乎在回想,哥哥,爸爸,妈妈,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渐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可怖的血洞眼眶流着鲜血,枯瘦如鸡爪一般的十指试探着碰了碰晏褚的胳膊,可是她只是魂体,根本触摸不到晏褚的肌肤。
她收回了手,眼眶里的鲜血流的更汹涌了。
并不可怕,反而凄凉又悲伤。
晏褚收拾完一切,将身上沾满了泥浆的衣裳脱去,躺倒炕上。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愣了愣,浑身僵硬的飘浮到炕上,学着他的模样,躺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