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娘语气有些哀婉,丁能通被娘说得心里酸酸的。
“娘,你想得太多了,干脆我带你到北京城散散心吧!”丁能通深情地说。
“孩子,娘现在是哪儿也不想去,就觉得呆在家里好,娘现在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儿呀,衣雪是多么好的媳妇,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能通娘说着用干枯的手指抹了抹眼角。
“娘,咱不提这事行不?”丁能通低头说。
“不行,娘早就想跟你说,你要是真担心娘的身子骨,就赶紧把衣雪找回来,娘要知道你和衣雪和好了,娘的病也就好了,娘是心病,又想儿媳妇,又想大孙子,娘是快入土的人了,就盼着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能通,啥时候把丁宇接回来让娘看看,娘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能通娘说着一颗混浊的老泪落在丁能通的手背上,丁能通被娘说得心里乱极了,他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娘!”眼泪也险些涌出眼眶来。
●【37.圈套(1)】
从读大学时起,就有许多女孩子追习涛,习涛生性傲慢,一般女孩根本不放在眼里,结果错过许多良缘。
工作后,有许多同学想给习涛介绍对象,可是他一概谢绝,他觉得一个男人找女朋友靠介绍未免太弱智了,可是熬到三十岁,习涛也没找到意中人。
应该说,李欣汝是第一个让习涛怦然心动的女性,他坚信李欣汝就是自己的天使。可是李欣汝向习涛坦言了心扉之后,习涛感觉就像让五雷轰了顶,李欣汝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人家宁愿做二奶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纯真的爱,这让一向高傲的习涛失落到了极点。
这是习涛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痛苦,这种痛苦几乎摧毁了习涛所有的自尊。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甚至是大英雄,失恋后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小男人,一个让所有女人瞧不起的小男人!习涛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正当习涛遭受失恋痛苦折磨、对女人心灰意冷之际,他接到了王鼎臣亲自打来的电话,让他回东州一趟,说有要事相商。习涛只好向主持工作的杨善水请了假,因为此时丁能通还在万寿县休假。
习涛乘飞机回到东州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王鼎臣派自己的司机开车到东州机场直接把习涛接到了位于草河口风景区的市安全局培训中心,也就是对外挂着东州市真空电子研究所的度假中心。
在市安全局工作了近十年,习涛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里,过去他耳闻过这里,市安全局的同事内部都称这里为“安乐窝”。
让习涛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车刚一进院,就看见主楼大门前停着东州市二号车,这是吴市长的奥迪,习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吴市长也来了?”
习涛刚下车,王鼎臣就迈着熊步从楼里迎了出来。
“习涛,吴市长正夸你小子能干呢,你小子就到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王鼎臣爽朗地说。
“王局长,吴市长也在?”习涛难以置信地问,他心想,是什么要事竟然连吴市长也到了?
“可不,今晚是我和吴市长专门为你接风。”王鼎臣胖乎乎的大手一挥,乐呵呵地说。
“王局长,你和吴市长为我接风?我不是做梦吧?”习涛惴惴不安地问。
“习涛,不是做梦,是你小子要走桃花运了。” 王鼎臣拍了拍习涛的肩膀说。
蹙殖ぃ别开玩笑了!”习涛哭笑不得地说。
“习涛,我和吴市长大老远把你从北京叫回来,像开玩笑吗?走吧,到包房你就知道了。”
习涛听了王鼎臣的话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他心想,看王局长的样子的确不是开玩笑,莫非……习涛不敢深想,因为“女人”两个字此时在他心目中不是桃花,而是老虎,甚至是魔鬼。
走进包房,焦云龙正陪着吴东明嗑瓜子、喝茶,习涛一进门,吴东明便热情地起身迎过去拉着习涛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说:“习涛,情绪不高嘛,是不是路上辛苦了?”
习涛腼腆地说:“吴市长,我没想到您也在,心里有点紧张!”
其实习涛说的是心里话,他情绪不高也是实情,眼下的情绪还是掩饰出来的,如果不加掩饰,他真想找个能倾诉衷肠的长辈大哭一场。原本想找大哥习海说说,又怕大哥笑话自己没出息,其实失恋之痛与有没有出息根本不相关。
习涛的骨子里有一种被女人浩劫了的失落,他的精神虚弱极了、空虚极了。但是在吴东明和王鼎臣面前,必须强作欢颜,多年的反间谍生涯告诉自己,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清醒,因为王鼎臣在电话中说有要事与自己商量,这个重要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习涛,先喝点茶,这可是极品龙井。云龙,让服务员上菜。”吴东明和蔼可亲的表情就像慈祥的父亲。
习涛自从认识吴市长以来,心里对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觉得吴市长身上有一种领袖般的魅力,很男人,习涛一直认为做男人就应该做吴市长这样的男人,他对吴东明就像粉丝崇拜偶像一样忠诚,哪怕吴市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37.圈套(2)】
酒菜很快就上齐了,王鼎臣亲自把盏为习涛斟满了第一杯酒,习涛越发觉得今天这顿饭有点非同寻常,他惴惴不安地连干三杯酒。这酒习涛很熟悉,在北京的蝎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