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淡淡道,“这不是忍者村,只有忍者村里有忍者。”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同时,泽人也紧接着回过头,我们一起向身后看去。
感觉上,是人的衣服互相摩擦的声音。因为是忍者,还在忍者学校时就有做过专门的对于听力的训练,我还记得雨沫一直能在这一项上拿到非常好的成绩,但是因为她的骄傲和自负,她并没有成为下忍。这是罪有应得的,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声音没有了。
我们现在还不算是进了村子,但是就此看来,已经有人发现我们了。我转过身去,看向房子的后面。泽人没有出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离我很近的地方。这时,又是一阵声音,这一次,绝对是人说话的声音没错,我很确定。
我突然听到右边传来一声喊叫,好像是故意的。紧接着,当我正看向那边时,一个淡蓝色平刘海的女孩挥舞着一把钝的木剑向我冲过来。她两只手握着剑,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了,没有穿鞋,拉开步子直奔我而来。她的背后有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但是当时我没有在意。在我面前想也没有想就抡起木剑从左向右朝着我的腰劈过来。我一时没有想到闪开,而是习惯性地把她当成了一个忍者来对付——直接伸出左腿一脚踢掉了木剑,她的手抓剑抓得很松,才轻轻一下就掉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没有吭声,而是顺势抽出右手按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向后扣倒在地面上。
她完全没有料到,也没有来得及反抗,甚至在我伸手抓住她时她的身体都是中心不稳的——我才意识到我所对付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而不是忍者。
尘土飞扬,她的背重重地撞在地面上。她练练咳嗽,于是我松开了手。
她用手捂住脖子,身体卷曲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看起来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泽人走到远处捡起了那把剑,然后走到我旁边。
这时,我才走近一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瘦弱的突袭者。她的头发很短,中间是蓝色的,而发尖却呈现出一种青绿色,宛如之前所看到的湖的湖水颜色。头上两边各扎了一个小辫子,用带着珍珠的发链捆着。异常瘦削的身子,手臂的骨头几乎是一根一根地突出来,呈现在皮肉外,皮肤甚至是现在骨头里面的。比起来,我似乎算是很丰满的了,尽管很多人都说过我瘦。她与其说是穿着,不如说是披着一件丝绸的布,用一根身子扎在脖子下面一点的地方,长长的一直拖到膝盖。她的裤子很宽松,到脚腕处,蓬蓬松松的,像充满了空气。
我突然惊讶地发现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之前我看到女孩的背后有一团蓝绿色的东西,刚开始,它看起来像是孔雀的尾巴,我还以为是她贴上去或是插在口袋里的。后来,我发现——那一长条长达足足1米半的孔雀尾巴上的羽毛居然是长在她的腰部的。羽毛从衣服里探出来,尾巴的根部站在皮肉里——太可怕了。
那一大片扇子一般的羽毛上满是蓝色的眼睛一般的花纹,十分绚丽,跟雄性蓝孔雀的尾巴一模一样。
她喘着气,看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我认为她是这个地方的人。
泽人皱了皱眉头,同样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女孩。
“看来你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善良……”泽人故作镇定地对我说。
而我仍然看着地上的这个女孩。她的身体很小,但是从脸来看,大概跟我们差不多大。光看身高和体格的话,她估计只有7、8岁左右。
“善良这种词语不可能用在你们这种人身上的!”那个女孩突然冲我们叫道。
“我从没有说过我善良。”我鄙夷地回答,并看向泽人,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不杀人不代表善良。”
“我低估你了。”泽人感叹道。
这时,房子后面有跑来一个手执钉耙的中年男人,脸上淌着汗水,皮肤被晒得黝黑。他跑到我们对面离我们4、5米远的地方,喘着气,手不停地颤抖着,眼里还有一丝疑惑。
“陌生人,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请放了这个孩子吧!她还是孩子啊!”他对我们说。
我们有些无奈地相视一笑,泽人便开口对他说:“这应该是我们跟你们说的。”
那个人眨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
“我们确实与你们无冤无仇,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放任一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丫头来袭击我们呢?”泽人学着他的语气说。
那个女孩猛地跳起来,她的“尾巴”随之一颤,从泽人的手里一把抢过剑来,向后退了几步后瞪着我们,拿剑刃对着我。
那个中年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从后面抓住女孩的肩膀问她:“你认识这群人吗?他们不像是强盗啊!”
“不认识!”那个女孩没好气地吼道,“但是他们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就进村子了,我的任务就是要保护这里。”她很天真地说。
一个留着淡黄色短发的男孩从房子后面露出半个头,苍白的脸,眼里充斥着恐惧和惊诧,他的两只眼珠几乎是灰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