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照顾好自己的。”
唐效维勉强把心神平复下来,沉声说道:“事已至此,只好这样了。也不要闹了。免得有心之人大做文章。我们就遵殿内省的安排,处理妥当就是了。”
当天晚上,书月一边给唐若璃收拾着衣服,一边轻声说:“小姐,我把您平时喜欢的东西都先收拾好,免得到时候咱们没时间。”
唐若璃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得研究着图纸。听到书月这么说,她却马上察觉到了:“什么咱们?你是打算干嘛?”
书月认真的看着她回答道:“小姐,我是一定要陪您一起去的。”
唐若璃放下手里的书,坚决摇头:“不行!”
“这次我不能听小姐的。您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不能让小姐自己在南藩孤苦伶仃的。再说您最近身体还老出问题,到那边水土不服怎么办!”
“那也不行。”唐若璃的声音不高却很坚决:“我去是因为圣旨,不能违抗。你去那纯粹是自讨苦吃。我不会带你去。你到时候就自由了,可以离开唐府。”
书月眼中涌上泪光:“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考虑我的事。您自己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不直就不靠岸呗。”唐若璃是真觉得无所谓了。
“唉,怎么最近老是这么多不顺的事,”书月皱着眉头,“先是小姐无缘无故的吐血,然后沈公子又莫名其妙的纳了妾,现在沈公子离开了京城,小姐也要远嫁。咱们唐府,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
一晃过了几日。皇宫内一角热闹了起来。原来是宁和宫里陈太妃大寿,众人纷纷去道贺。
陈太妃和已故的太后当年颇有交情,而且很照顾当时年幼的卫玄济和卫玄渊。所以尽管自己膝下没有儿女,在宫里还是一直很受尊崇。
今年她的大寿,卫玄济和贺雅也是一早就来,亲自道贺,让陈太妃很开心。各宫各殿的妃嫔也都很懂得风向,依次前来,各自说了一堆漂亮话,奉上一堆礼物。
不过陈太妃年纪也大了,意思意思差不多,她就心满意足了。也不能太闹腾。到了下午,她宫里就只留了一些亲近的家眷。
这里面就有施允柔。她是陪着祖母施老夫人过来的。她祖母和陈太妃是亲姐妹,感情深厚。恰好有太妃大寿这个名头,她便可以进宫探望。两人拉着手,一直说着话。施允柔就坐不住的左右看看,意兴阑珊。
她不明白祖母为什么带她来。虽然她以前没来过,可是她对皇宫又不感兴趣。她也不期望呆在这里。如果带她去湛王府,那她绝对欢天喜地,当是另一番情景。
施老夫人看着孙女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明白自己的苦心。
今天是太妃的寿辰,皇上都会出现,那别人也会出现啊。你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施允柔那是肯定没想到,否则也不会在听到内侍通传“湛王殿下到”的时候,呼啦一下站起来,差点把一杯茶打翻。
她看着卫玄渊一步踏入,越来越近。她听着他向陈太妃道贺,两人相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殿下不是在边境一年吗?怎么一点都没有晒黑?上次见到他时穿着玄色,神情冷漠,颇有戾气。这次却是一袭天青,更显得风神秀彻。
她发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别人说什么自己也听不见了。只是一直呆呆的盯着卫玄渊的侧颜。
施老夫人看得着急,不由得暗暗戳了一下施允柔,悄声说道:“殿下要离开了。”
施允柔才回过神来,一看,果然,殿下已经跟太妃告辞,准备走了。
她心中一横,顾不上内心的忐忑不安,从侧门追了出去。
☆、准备
施允柔穿过花园的小径,急匆匆的朝着卫玄渊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
她今日必须要让湛王殿下见到她。只有见到她,才能对她有印象。而她确信,自己的容貌举止一定不会令她的期望落空。
她选的路线很合适,竟然赶在了卫玄渊的前面。当她从一丛花树后面闪了出来时,差点撞在对方身上。
卫玄渊反应很快,硬生生把步子退了回去,错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感到不悦。
湛王身边的侍卫马上指着施允柔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惊扰殿下!你可知罪?!”
施允柔马上盈盈拜倒,目中含着波光,娇柔万千的回道:“臣女施允柔知罪!但臣女绝对不是有心惊扰殿下,实在是不得已……”
卫玄渊微微皱眉,盯着她没有说话。
施允柔见对方不开口,内心更加紧张不安,但还是心一横,说了出去:“臣女一直听闻殿下威名赫赫,英明神武,更是将北境一举荡平,臣女非常仰慕……”
“不必了!”卫玄渊冷冷打断她的话,“奉承的话本王并不喜欢听。你既然知罪,就在这跪着吧。这样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最后的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让施允柔不禁浑身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