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延看完了书信,神情莫测。他静默了片刻,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兵符果然是由父皇交给母后的,原来父皇最后认为的可胜任的人事三哥。很奇怪的是,萧楚延的心中并没有一丝的埋怨,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又怎样的胸怀与能力,如果自己站在父皇的角度,也一定会选择三哥。
令萧楚延震惊的是,自己的母后。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兵符就这么交给了自己,她甚至还说,如果你想要连城骑的兵符的话,就拿去吧,母后不会怪你的。这样的胸怀与情谊,怎能不让萧楚延动容?十几年来,他被柳青斓抚养到大,柳青斓对于自己尽心尽力,可以说从未把自己当成是异子,现今,她竟然还能同意将自己拿走属于他儿子的兵符,这样的感情,让萧楚延震惊与感动到无以复加,他知道,自己的母后,是拿整颗心来爱护自己,信任自己的。
从小失去了生身母亲的他能够得到这样一份母爱,这让他如何不去报答?
母亲,你多心了。萧楚延淡淡的笑了,对于比别人来说,可能是天下至宝,谁见了都会收为己用。但是与我而言,这天下第一的骑兵,不及您对我的情义的千分之一,为您,为三哥,我也不会如此自私的,母后你放心吧。兵符一定会交到三哥手中,这封信也会送到西平王叔手中的。
萧楚延刚刚将花与兵符收好,正想着该如何将手中的信送到西平王的手时,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他一顿,问:“怎么了?”
童子回答:“王爷,有个乞丐拦在了路中间。”
乞丐?被乞丐拦了下来?他心中冷笑,自己的马车一看上去便志必定是皇亲贵族的马车,天下哪有乞丐敢当街阻挡皇族的马车?这恐怕不是乞丐,而是密探吧。看来,在承乾宫躲了一晚上西平王叔,你还是按捺不住啊。萧楚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不由笑道,二皇叔,我正发愁该怎么吧书信送到你手上,不过看来现在没有这个麻烦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楚延也不好拒绝了。
他将信封藏在自己的袖管中,并且稍稍露出一个折角,既不太明显,也并非让人看不见。之后,萧楚延才慢慢揭开了车帘,朝外看去,沉声问:“乞丐?”
一个身着褴褛,身材佝偻的“乞丐”缓缓走向萧楚延,在他的面前跪倒,伸出一双沾满灰尘与泥土的手,对自己颤抖着声音恳求道:“公子,行行好吧。”
萧楚延神情不变,盯着面前低着头的男子,伸手朝自己的腰间,打算取出一些银两出来。就在这一瞬,眼见矮小瘦弱的乞丐不知如何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阵掌风就朝萧楚延挥来,萧楚延迅速那右手挡在自己面前,袖中得书信露了出来。乞丐袭击萧楚延只是装装样子,他闪电般收手,一把将萧楚延袖中的书信捏住,提了出来,而后一个点步,纵身而去,速度快的惊人。
童子见自己的王爷竟然当街被乞丐掠劫,大为震惊,立刻惊呼:“守卫!”
萧楚延早有防备,在乞丐走了两步的时候,才装作回过神来的样子,快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来人轻功极高,萧楚延全力施展,也不过和来人相距十步,不能再接近,不过距离也拉不开。他知道追不上,便道:“亲王的东西你也敢抢?谁借你的胆子?”
前方的人并不说话,只一味向前走。萧楚延眼光微微眯起,前方转角似乎有一个死胡同,逼他进去!他抽出腰间的短刀,一瞬间朝前方左侧掷去。乞丐觉察后方有兵器袭来,赶忙转了一个方向,朝南转去,可是刚转进去,他心便一冷,不好,这是死路。可是当他再要回身夺路而逃的时候,却发现,萧楚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提着一柄闪烁着银光的匕首,一步一步缓缓地向自己走来。
萧楚延面色冷峻,冰冷的没有一丝暖意,周身透露出得愤怒与杀意似乎让周围的一切都禁止了,萧楚延冷冷对乞丐道:“本王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你不要抢钱也不要本王的信命,偏偏要本王刚刚得到的一封信,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他淡淡地伸出一只手,冰冷的神情不变,音色也不变:“交出书信,说出指使者,本王饶你不死。”
乞丐一直躲在背阴处,看不见他的脸,面对杀意凌人的萧楚延,他沉默了片刻,须臾,突然有笑声从暗处传来:“真不愧是鼎剑侯的学生,如此年轻就有这样好的功夫。靖渊王,只可惜,你今日留不住我!”话音刚落,暗处如闪电般冲出一个人影,迅速并且径直朝萧楚延冲来,挥手便是一掌,那掌风阵阵,竟像是蕴含了前进之力一样,似乎想要一掌震碎面前的人。萧楚延一惊,如此不要命的冲法,他不知自己受伤有兵器么?竟然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只一招便要决出胜负吗?萧楚延从未见到有这样的果决与凌厉的出招。
掌风很快而至,他右手伸出匕首挡在自己面前。“乞丐”毫不犹豫,仍然径直朝着匕首挥来,萧楚延一惊,很快,向后退一步,快速将匕首交换道自己的左手,右脚微移,片刻便移到男子的身后,迅猛的向他背后猛刺一刀。男子肩部受伤,却将刚刚的一掌用力的击在萧楚延身侧的墙壁上,那般掌力,几乎要将墙壁震碎,不少砖瓦全部掉落,“乞丐”双手快如闪电,反手又是两掌将碎石全部击道萧楚延面前,只不过一瞬,萧楚延行动受阻,“乞丐”立刻转身而逃。
萧楚延拂袖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