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在曜日城炸响,王的宠臣印襄被连皓月傻死了,申惠根本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他一把死拽住毕青:“皓月,他杀了印襄?这,这怎么可能?”
毕青也是满脸愁容:“是真的,元帅也已经知晓了,现在也很着急。”
“那么现在皓月人呢?”最关心的还是连皓月现在的处境。
毕青回答:“印襄死了,皓月已经被茺乾城的人押送回王城且柔。”他焦急道:“这回,皓月可真是凶多吉少,该怎么办才好?”
申惠心中一团乱麻,他与宿伊原本只是想皓月最多铩羽而归罢了,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定了定神,对毕青道:“我们先去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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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伊的营帐里此时也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平日里与皓月关系很好的将领,得到消息都赶来了。
毕青就想不明白:“皓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如何会这么冒失杀了印襄呢?”
印襄虽然死不足惜,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贵族,况且还是检齐的宠臣,连皓月怎会这般不知轻重将他杀死呢?
有人已经尝试从茺乾城打探消息,说:“据说,是皓月与印襄交谈的时候,印襄开始讥讽皓月,甚至还说到了连战将军,话说的还很严重,说连战将军目中无人无视王令,强行出兵,结果中了埋伏,自找死路。你们也知道印襄那人,说话说的有多毒,况且当年连战将军的死很大一部分也是印襄劝出来的,你说皓月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放他娘的屁!”毕青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他印襄还好意思说那几句话!当年若不是连战将军牵制敌人,我们五万精兵都要死在无烟城,他印襄自己也把命搁在那了,结果他就为了自己那点破事,硬要逼死连战将军,他才是罪该万死,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只怕有一天也要一刀砍了他!我看,皓月做的好!杀了就杀了,管他呢!”
“毕青,你起哄什么!”申惠横了一眼毕青,“还在这里瞎添乱。”毕青这才没说话。
一直铁青着脸的宿伊这时终于发话了:“印襄贪财好色最为无耻,人人诛之。只可惜陛下重情,他又曾经与陛下同乳一母,所以最受陛下恩宠。这一次,无论怎么说,皓月都是过于心急了。”宿伊说着有些痛心:“本来这一次,印襄已经触我底线,我绝无可能在饶他,这孩子,还是太急了,为什么不忍一忍?”
申惠见宿伊脸色不好,心中也着急,他对宿伊担心道:“如今,皓月已经被送往且柔城了,城中印襄的那些人是不可能会放过皓月的,这一次,只怕皓月真要受大苦了。”
原本镇定地坐在营帐最中央的宿伊突然站起身,朝众将说道:“回且柔!我去见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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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安和宫。
今日,西平王进宫探望了一下萧文禹,而后又顺道去看了一眼贤安太妃江月玶。
江月玶的心情十分不好,她一见到西平王就气愤地说:“表哥!着秦婉词还真是有办法,竟然真的让文禹收回了让静怀和亲的打算!”
西平王就是知道江月玶会生气,所以特意来看看她的:“我知道你生气,这一次我也没有意料到。本来静怀的事情,我们也只是想拿着来压一压奕洵的气焰,给他敲敲警钟,他在母后还有妹妹还在京城里。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夫妻还真有办法让文禹改变主意,我们还真是低估了秦婉词的水平!”
江月玶皱眉摇头道:“表哥,你也不是不知道,秦婉词这丫头有几个主意,我上次和她正面说几句话都能尚且要被气回来,文禹又是重感情的人,这样被静怀一闹,我们这次做的事情不就白费了?”
“白费?”西平王反问一句,随后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看着江月玶:“月玶,你觉得我们这次是白费了?”他突然笑了,摇了摇头:“你错了,月玶。这一次我们反而受到了更大的好处。”
“更大的好处?”
“嗯,月玶,你真的以为我们的目标是静怀么?”萧城毅眼中闪烁着一种诡秘的光芒。
江月玶也不是不开窍的人:“我知道,我们的目标是豫昭王。”
“是啊,你我都知道。现在对奕洵这孩子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他母后妹妹还有他的王妃秦婉词。”西平王眼中的笑意更加深浓但是整个人给旁人的感觉确实更加阴冷,“静怀是逃过了一劫,可是秦婉词她却自己跑到我们手上来,你说好不好笑。本来,拿秦婉词威胁萧奕洵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秦婉词人在辽东,我们鞭长莫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在长安了,而且孤身一人在长安,她的后盾,镇南王、鼎剑侯,全都不在长安。只有一个舒贵妃,你说我们还不能扣住她么?”
江月玶恍然大悟,登时拍起手来:“好啊!真是好,扣住了秦婉词,不怕奕洵不肯交出手中兵权!只是,表哥,我有一点担心,”江月玶虽然很高兴但是她也有一点担心:“我们这么做的话,文禹知道了,怎么办?辽东并不是小地方。奕洵这些年辽东的战况都非常好,若是突然收回他手上的兵权,那么日后辽东该怎么办?”
西平王笑了:“这就是上天帮助我们的地方了。据消息,离漠的宿伊子安在也遇到了一个麻烦,就是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