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爷现在烧的昏迷了过去,意识不清,怎么喂服?”冬儿见了床上那紧闭着眼睛,被烧的通红着一张脸的九王爷,面色不由的露出几分犹豫。
“给我”蝶玉知道事态紧急,这样高的温度再不退烧,不死也得烧坏脑子,当下也没有顾及冬儿在场,一把接过了那药碗,便一口含下了那清热苦口的药在自己口中再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唇瓣接触着那狼滚烫的薄唇,轻轻的将那药一小口一小口的渡入他口中。
冬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敢出一言,见到自家小姐丝毫没有犹豫的以自己的口渡药给床上昏迷着的九王爷,看着他们唇齿相合,不由的让尚 **** 的她羞的满脸通红,可是再抬眸扫到了自家小姐自始至终没有穿鞋的脚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感动。
等到喂完了药服侍着那狼躺下,冬儿又忙不迭的找出一双极厚的鞋给自己冻得已经毫无知觉的脚穿上,蝶玉有些虚弱的投以感激一笑,只觉得心力交瘁,做完这一切,又出了一身的热汗。
“小姐,我替你将这暖炉再加热些吧”眼看着天寒地冻,生了高烧的人又再禁不得半点风寒,冬儿主动提议,见蝶玉点了点头,将暖炉加热又打开窗户点了些熏香透了透气,才关上门走了出去,蝶玉看着冬儿种种贴心的主动,看来自己当初还真是挑对了这个圆脸的小丫鬟。
等到房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蝶玉守在那床沿的旁边静静的看着那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的俊脸,心中又是一阵火大,老天爷是和她开玩笑吗?他守了她一夜,现在她又要守他一天。
“为什么明明知道你做了伤害我的事情我还是会这么心软呢?”蝶玉轻轻的出声,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愤恨,看来她自己还是陷得太深,也许早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中一阵强烈的委屈与心酸又齐齐涌了上来,她不懂的是昨日这狼为何会这样狠心待她,那样毫不留情的粗鲁对待几乎伤透了她的心,可是眼下这人却早已被烧的没有意识无法回答她。
蝶玉心中愤恨却无处发泄,只能强自冷静着深呼吸了几口,再抬眸看向床上那人,猛然间这人发烧时的呓语又跳进自己耳中,细细的思考了一阵,想到他所说的下三滥手段,让她又是一阵困惑,生病时说的话总不可能是骗人的吧?难道是那玉藻前对他使了什么迷惑人的手段吗?想到这里她恨不得马上将床上这人揪起来问个究竟,可是看向他那虚弱的样子,最终还是作罢。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惩罚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你自己啊?”蝶玉伸出手捧上那人俊秀的脸庞,定定的说出这句话来,在雪地中**,那样天寒地冻的天气,结果发烧的却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纵使他身体再强健又怎样?裸露着上身最后还是受冻发烧,想到这里她一阵心疼,为何她感觉每次这狼在惩罚她的时候也总是在连带着深深的惩罚自己。
蝶玉守了几个小时见那狼依旧不见丝毫的苏醒迹象,不由的只觉得意识逐渐朦胧了下去,最终再也支撑不下去俯身趴在床沿沉沉的睡了过去。
噬月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那人闭着眸子坐在床沿沉沉的紧挨着自己睡着,让他心中不由得浮上一阵暖意。
不由的伸出手轻抚了抚她的脸庞,噬月近乎苦笑着说了一句“你啊你,明明每次让我愤怒伤心到极点,却次次都放不下离不开”
蝶玉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庞,不由的睁开眼睛好奇的扫了一眼,却见到那狼温柔的快滴出水来的眸子眼含了笑意看向自己,让她心神不由的一恍,仿佛回到了那个初次相见的宴会上他浅笑着敬了自己一杯酒,只一眼就叫她深深的沉沦,没想到却一直纠缠到如今。
“怎么?我俊到让你移不开眼睛吗?”那狼轻笑了一声,恢复了不怀好意的语气,看向她的眼睛却带了深深的宠溺,让她不由得脸一红。
“早知道就让你烧死算了,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sè_láng,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救你”蝶玉咬着牙又是愤恨的说了一句,这一句却让噬月作为一匹孤陋寡闻的黑狼听了一脸的茫然,水性杨花不是形容女子的吗?猪油蒙了心又是什么意思呢?
噬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却是沉声对蝶玉道“你永远也不听我的解释,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为真啊,那日是玉藻前施展了狐族的媚术,猝不及防的让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才会任她抱住”
蝶玉听了这话却是与他梦呓时所说的下三滥的手段不谋而和,知道了也许是自己误会他了,嘴上却还是倔强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人家毕竟是妖界数一数二的绝色大美女,保不准你哪天就动心了呢”
噬月听了这孩子气的话语更是啼笑皆非,怪不得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上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所说非假啊,却也知道眼下不能再硬着来,只能顺从,因此便放下了“自尊”,放低了姿态说了一句“怎么会呢?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特别的啊”
蝶玉听了这话,脸上又是一阵绯红,难看着他都给了台阶下,再不顺着下就是自己太任性了,因此便弱弱的嘟囔了一句“行了,你快躺下睡觉吧,烧还没完全退呢”
说罢她便伸出手在床上那人额头上摸了摸,依旧是滚烫的温度,却不再烫的吓人,不禁让她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情,长舒了一口气,刚想将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