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丫头闻言委屈的道:“当然是小姐你的柳师哥啊!难不成还能是我的?我见了他,按规矩是得叫一声柳师叔的!”
这话是没有错的,柳月亭年纪虽轻,但是作为真传弟子,在门派当中是有着正式的记名和辈分的。他的辈分是清源派第三十五代弟子,若干年以后,无论是寿尽还是事故身亡,都有资格进入宗门祠堂,享受后人祭祀。而筑基及以下的弟子,除非少数身份特别或者对宗门有大贡献之人,一般来说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
当前清源派三十四代弟子执掌大权,弟子对他们在正式场合的称呼,或以职务称做掌门、首座、长老,或以辈分称做师祖、师叔祖,而对柳月亭他们这些三十五代弟子,大多以师叔称呼。至于内门及外门弟子之间,多按师兄弟来称呼,偶尔有见到修为明显高出一个境界的,也可以叫做师叔。
环丫头板着手指头,一副很用心思考的样子,道:“我叫他柳师叔,你叫他柳师哥,这么说起来”
这小妮子咬着指头,像是一下子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哎呀!那我以后不是应该喊小姐你柳师娘了?!”
林婉晴顿时气得就去拧她的嘴,不料这丫头最近越发无法无天了,居然还敢反抗!她修为不弱,也是练气的实力,且两人打闹又不好动用法力,纯以肉搏罢了。两人一时间花拳绣腿闹作一团,终究小环身轻体柔,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林婉晴推倒在了塌上,狠狠在挺翘的小臀部上面拍了几下。
初始还有几分求饶的声音,几下过去,已换做呜咽不清的呜呜声。林婉晴还以为弄疼了这小妮子,急忙将她翻过身来,一看之下,哪里有半点哭泣求饶的模样?
这丫头脸上绯红,眼睛里柔媚得能滴出水来,身体更是软的如同一滩烂泥,已经是好一副情动的模样。林婉晴眼睛里就闪着莫名的光芒,像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觉醒了一样。
这样不行!林婉晴赶紧悄悄掐了自己身上一下,自己倒还无所谓,反正至今也还没有过嫁人的打算,但小环丫头不同,难道叫她跟自己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感觉提不起来精神,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味道。
柳月亭独自立于院前花园之中,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芳香扑鼻,真是好一番人间景色。然而柳月亭心思全不在此,他手中拿着问情宝剑,想想又觉得不妥怎么看都像是一幅找人比武决斗的模样!
于是又把问情背在了背上,但又觉得别扭,整个人坐立不安。柳月亭确信这都是师父那番话惹的事,听听怎么说来着你们两的事情我不管!原话是不是这个,恍惚中已经记不真切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么说的。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月亭表情变幻莫测,皱眉苦思,是不是说,师父他不反对?还是说,师父不看好我?觉得我虏获不了师妹的芳心?想到这里,柳月亭不由有些患得患失,就算师父真的不反对,这剩下的部分,也未必好办吧?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没什么进展,不好办!真的不好办啊!
正苦苦思忖间,一道靓丽的倩影拨开花丛款款行来。女子一身月白衣裙,头发没有梳着发髻,只是简单挽起,从肩膀后面柔顺披下,月光如水,美人如画,不是林婉晴又是谁?
柳月亭眼神极好,一眼发现少女衣裳略微有些凌乱,他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少女已经睡下,被自己吵醒方才匆匆起来。无论衣裳,还是头发都是明显的证明,特别是眉心常见的梅花妆也不见踪迹。
他自然想不到,这其实是林婉晴与小环两女在塌上玩闹所致,还以为是少女被从睡梦中吵醒,急着要见自己。心里就有几分窃喜,心里面寻思着,莫非师妹从师父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很多时候,人的习惯很难改变,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尾巴,林婉晴也是如此。若是换了前世大学时光,寡男寡女晚上单独见一面,那也没什么。换了这个时代却是极为不妥,再说见面地点又是自家后花园,等到了地方,少女才想起,这桥段看起来好眼熟,不就是传说中的小姐秀才夜半私会后花园?
她刚转过一片花丛,就看见月光下柳月亭身负长剑孓然而立。银色的月华映照在男子美玉般的侧颜,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觉,和她心目中少年剑侠的形象极为吻合。
想到这里,少女轻轻叹了口气,这等风姿神韵,应当属于自己才对,如果当时转世投的是男人胎,林婉晴觉得一定不会比面前的男子差上半分。奈何造化弄人,想要单人执剑仗剑天涯,恐怕只有期盼下辈子了。
柳月亭见少女难得没有白纱遮面,很是有几分意外之喜。他少年成名,极有身份地位,自己的长相也是英俊不凡,万里挑一,因此不知道有多少怀春少女,或明或暗,悄悄表露情意。就是出外游历,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柳街暗巷之所也有所耳闻,可回过头来,还是不及小师妹万一。可惜他没有听过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然一定会大呼此言深得我心。
这些女人,有的热情奔放,有的含羞带怯,有的柔弱无骨,有的野性难驯。论起容貌来,也是春兰秋菊,各有擅长,一颦一笑,各有韵味。
可这个时候,看到林婉晴身着青衫,外披蝉翼,一弯冷月下带着香风从花丛后走出,旖旎行来,这些外面女人的影子全都如同雨后的尘埃,阳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