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千秋。”
轻轻一语,令驾驭着树叶向着觉海之外而去的道千秋停下的步伐,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身黑色的长发,黑红相间的长袍绣着一个个诡异而又神秘的纹路,一张给人感觉平凡而又俊秀的面庞。
“御九霄,你未曾将它放下。”
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手中不断的下抛飞的石柱,道千秋看了看御九霄身后的海穴淡淡的道。
“放下之后,成全的是何人?是摩还是罗,三十万年前的那人,道千秋你清楚才对,这个石柱我该放下吗?”
“一念之间,但凭心意,但与我何关?”说完道千秋脚下树叶如同离铉之间向着觉海之外飙射而去,看着道千秋向着远方悬浮在天际之的镇古石门而去,御九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你要离开,这摩罗觉海可不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是主人家不愿意让离开,谁又能离开,纵使你能走到镇古石门之前也无力踏出一步。”御九霄看着离去的道千秋说道。
“看来身边的人背叛让你难以接受,现在的你可真不像你啊。”
御九霄身体微微一动稍微挪了一个身位,身边的海水无声无息之间被分开成两半,一个十数里之长不过丝毫之宽的裂缝出现方才御九霄站立之处,森寒的刺骨的刀意自其中不断的释放而出,隐隐之间使得御九霄感到身体之不断有刺痛之感传来,若不是方才御九霄躲开怕是会被道千秋一刀劈开,轻轻一伸手对着着觉海一抹,刺骨的刀意便消失不见。
“一念千秋,真是锋利啊。”张开手看着手心出一条淡淡的血痕御九霄有些感叹道,方才不过是抹去残留下的刀意竟会使自己受伤,而且是在这摩罗觉海之中被觉海压制之后的威力。
“莫要惹我。”此时道千秋的声音方才自远方传来,隐隐之间自声音之中御九霄听出了一丝隐藏的悲伤与怒火。
“惹你,道千秋你太自以为是了。”伸手将手中的石柱扔进觉海之中,一滴长生之血自海穴之中飞出,将其抓住御九霄看了看道千秋离去的方向神色莫名。
“这里的主角从来不是我们。”想起问伽蓝的身影御九霄眼中神色莫名的向着觉海中心走去,御九霄心知一旦进入到这摩罗觉海之中自己便身不由己,既然如此不如向着这觉海之中而去,也许自己能见到一场旷世对于也说不定,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御九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第五根了。”凶祖微微一语道。
“是啊,第五根了,还差两根,到时我便能挣脱罗的束缚,到时你也能摆脱这觉海的镇压。”凶祖面前出现的人与摩罗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或者说面前的人本就是摩罗,摩罗的另一面。
“罗既然将你放出,自然知道你无法挣脱他的束缚,你还要如此?”
“无妨,我与他本就是一人,我的执念有何尝不是他的执念,给我一个机会同样何尝不是在给他一个机会,知道吗?有时候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敌人还是自己,明明双方都清楚各自的所想所为,但却是依旧只能按照对方的思路走下去,直到将路走尽。”
“我啊!只是自己不愿放过自己而已,三十多万年的岁月又有什么未曾看开,善与恶,对与错早已对我无有意义,只是不愿放下,仅此而已。”说完摩的身影变得虚幻无比,随后消失不见。
“长生不死,唉!”略微有些苦闷的发出一声叹息,明明他们早已得到世人追寻却又不可得的长生不死,为何还是如此的苦闷,为何他们的一生还是如此的坎坷,为何到了最后只剩下自己体悟着长生的喜悦。
“长生不死,哈哈哈哈,长生不死,笑话啊!”肆意的发出一声狂笑,凶祖看着天空流露出一抹嘲讽神色,是在嘲讽自己,亦是在嘲讽这追寻着长生不死的天地众生。
觉海深处,相同的两人,相对而立,互相看着对方,映入眼中的是最为熟悉的面孔,那是自己的面孔,沉默的氛围充斥在双方之间,知道一声狂笑传入两人的耳中,一人听到这声狂笑面色平静,而另一人则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看到了吗?这便是我追寻的长生不死,这便是长生不死。”摩对着罗神色有些癫狂的笑道。
“你失态了。”罗对着摩淡淡的道。
“失态?不,我没有,我只是在感叹,长生不死,我追寻了一生的东西,到头来给我的只剩下悲哀,罗你说是不是?”
对于摩的话,罗无言语,彼此双方皆是一人有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答案,这世间修行之人有谁能够善终,没有一人,无论是天人修士又或是长生不死者从来无有一人能够善终。
“善终,卑微而又渺小的愿望,自那日起,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善终。”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另一面罗,摩的身影消散在天地之间。
罗看着摩消失的地方站了许久,善终真是奢侈的愿望,轻轻一挥手,罗的面前出现一面幻镜出现,幻镜之中一座鲜血染红的古城矗立,而妖站了在这座古城之中,罗仔细的看了看幻镜之中的妖,对着幻镜伸手一指,古城之一道缝隙大开,凰灵儿的自缝隙之中跌落进古城之中。
随手一挥,幻镜消散,罗站在这封闭的空间之内,透过这封闭的空间看着这摩罗觉海,透过这摩罗觉海看着整个苍州,随后罗的目光遍布整个东荒,最终整个天下被罗收入眼底,看着这世间不断的演绎这种种的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