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嚥了嚥口水,好一会儿才压制那蠢蠢欲动的心思,有些责怪的道,「怎幺自己一个人出门,还走这一带,都不知道多危险,我要是……」
聂北话说到一半,见王萍萍委屈欲泪的样子顿时收声,才听到她轻柔柔的解释道,「人家建娘亲随那柳凤凤出门多时未回,所以就想到温府去瞧瞧,而马车车伕载我倒城中的时候就不愿过去了,人家只有走路的,人家又没想到会这样!」
「唔?」
聂北眉头皱了一下,记得柳凤凤在柳府被温夫人派去请单丽娟的时候中午都未到,但直到自己离开温府之时都未见到柳凤凤把人请到,但照萍萍姐姐所言,柳凤凤早就请动了单丽娟,只是在半途不知所蹤……聂北眼皮轻跳一下,目光落在地上的「大虾米」身上,急忙扶着王萍萍坐下,「你想干什幺?」
王萍萍不忍见人死去,亦不愿聂北杀人,因为那是要偿命的!
聂北没有回答王萍萍的话,而是快速的出到外面去,用破瓦烂碗兜了几许冷水进来,兜头就泼在「虾米」的脸上,冰冷的雨水把壮实的男人弄醒过来,聂北没等他清醒就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清脆,接着就是几巴掌,劈劈啪啪的像烧炮仗。
到那家伙完全知道怎幺一回事的时候整张脸都肿了,「求求你别打了、饶命啊!」
「叫什幺名字?」
「范健!」
「你果然很犯贱!」
聂北再扇一巴掌,怒声问道,「刚才你说的两个女人是在什幺地方遇到的?」
「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犯贱」被聂北打蒙了,一个劲求饶。
「绕你老mu,你刚才所说的那两个被什幺妇女维护着的女人现在在那里?」
聂北厉声喝道。
「在、在包围黄府的流民堆里!」
范健此时心里怒很不已,但表情却不敢有半点桀骜!
「啊!」
王萍萍惊呼一声,急急的问道,「我娘为什幺会在那里面?」
范健神色鬼祟,迟迟疑疑没打算说,聂北接着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我娘子问你话呢,聋了的话我不介意宰了你!」
「是、是、是,我说我说,是我们的人抓了单大夫去助威的!」
「为什幺要抓我娘?」
王萍萍不解聂北却能猜到一些,之所以抓走单丽娟,多半是因为单丽娟多年行医积善而在贫民姓心目中的地位不低,逼迫单丽娟在人群中充当「精神领袖」的话效果一定不错,在二十一世纪里,台湾的民进党游行抗议之类的就喜欢用这招!
聂北没想到自己还是猜对了,那就是流民群体的意识力果然被有心人利用了,「范健」这些人从中鼓噪、起哄,再抓单丽娟去「撑门面」,就可以把流民的意志引导到有心人想要的方向中去!
聂北没再问「犯贱」的话,就手一拳砸晕了他,然后蹲在地上把王萍萍背起来,冒着雨向黄府奔去……却不想背后传来一声呼唤:「萍萍!」
谁在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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