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两个人的终身大事,自然少不了他们陪坐,参考意见。
随安然一直觉得那一天离自己还很远,,但直到现在大家围坐在一起,聊起婚礼的准备,酒席几桌,请什么客人,还有各种繁琐的事情时,才恍然有一种自己真的已经出嫁了的心情。
老爷子虽然在某些方面很坚持,但也是给通情达理的人。来之前和温景梵已经私底下商量过了,一切以安然这边为主,以表示重视。
而安歆的想法也是如此,她原本还有备选的几个想法,毕竟安然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自然是想看见她的婚礼隆重盛大。
但这段时间和温景梵相处下来,看他一举一动之间都能看出对安然的贴心爱护,那点想法也被磨成了——先看温家怎么说。
毕竟女儿嫁过去也是希望她过得好,两个人两情相悦,早早的就领了结婚证,一个婚礼的仪式并不用太过认真计较。要是双方意见相左,再闹个不愉快就糟糕了。
是以,两边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一个上午,就敲定了大概。
婚礼要办两次,a市一次,l市一次。虽然温景梵和随安然的意见是……一切从简,但是老爷子这点却很是坚持。
“你都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怎么,还想知错不改?”
这句话说得虽然含蓄,但只要是知道内情的就知道温老爷子指的是哪桩事。
是在怪温景梵两家都没打招呼,就带了安然去领结婚证。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可说小也不小,关乎的是礼节。而且他这么一提,显然是偏袒维护了安然,让温景梵一力扛了这事——
温景梵对此丝毫没有不满,反正他的确是这样做了,并且对这件事的后果非常满意,至于过程,那算什么?
婚礼要办两次,接下来便是确定良辰吉日,温老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对了两个人的八字,挑了最合适的时间。
温景梵看了眼时间,微微皱眉,最早也在半年之后了。
温老爷子自然看到了孙子颇有些嫌弃的神情,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等两边的日期一定下,这才说道:“这两孩子也是新婚不久,这婚礼又定在了来年的9月和10月。亲家要是舍得,让安然今晚就跟着一块回a市了。”
老爷子的潜台词十分的明显——
安歆喝了口茶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抬眼看向一直为作声的安然,轻声说道:“这得看孩子的主意。”
这皮球踢过来——随安然完全没法接。
她看了眼明显很期待的老爷子,正襟危坐眼神略带暗示的温景梵,以及一旁似笑非笑的温景然,彻底囧了。
偏偏满屋子的人好像没有一个看出她的窘迫,都平息以待地等她回答,丝毫没有给个台阶下的意思。
随安然思忖半晌,才小声地回答:“好像得先回去一趟……那个配音还没完成,就差收尾了。”
温景梵看向她的眼睛里顿时便有了亮光,他压住唇角的笑,这才跳出来打圆场:“倒是差点忘记配音的事情了,配音就差个收尾了。等空闲了,便回来。”
安歆脸上这才有了笑,看着温景梵的眼神再也没有一直压抑着的赞赏和赞同。
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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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留着又吃了一顿饭,温景梵和随安然便随着老爷子一起启程回a市。
真的到了临别之际的时候,随安然又是舍不得了,和安歆一起洗了碗,收拾了厨房,总是要找一些事情待在她的身边忙。
安歆提醒她时间,随安然就会闷闷地接上一句:“事情还没做完呢。”
“都嫁人了怎么还有小孩脾气。”安歆拿过干毛巾给她擦手,见她垂着头,轻叹了口气:“想妈的时候随时回来,一天就能回来了,也不远。”
“我想你一个人在这里就心疼……”她抬起脸来,眼圈已经红了,在灯光下漾着水光。
安歆一下子就想起了五年前,她带着安然离开s市的随家时,站在大院门口,认真地问她:“安然,你真的要跟妈妈走吗?”
她点点头,眼圈也是微微红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妈妈一个人,我想陪着你。”
安歆那时候便觉得有一股心疼如同疼进了骨子里一般,像掐住了她的咽喉,瞬间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十几年的婚姻,在那一刻全部都凝结成了安然的这一句话。
安歆侧目往外面看了眼,温景梵就在客厅里耐心等着,至始至终都没来催一下。
“说什么傻话呢,你上大学,实习工作的时候不一直都在a市的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在家还得伺候你这个小祖宗。”她揉了揉安然的发,见她还是那副样子,笑了笑,转身出去,边走边说:“我现在是治不住你,我让景梵来看看,不知道是谁家的,因为舍不得走偷偷躲在厨房里哭鼻子。”
随安然差点笑出来,这么一哭一笑的,那点不舍的情绪倒是淡了几分。
她把碗筷又整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