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很好。”唐令仪突然出声,似是想要制止姜宏说出解下去的话,“……有些事暂时仍说不清楚,不过我们很好,真的,姜姜,我们……挺好的。”
机缘巧妙。望着坐在身前的闺蜜,姜宏忽而心生感慨,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唐令仪的情路略坎坷了些,奇葩了些,但所幸遇上了梁欢。
至于她呢?
……还挂死在郑以恒这颗东南枝上。
回想起邓如静的面色,姜宏用手点了点突突发跳的太阳穴。
恍然想起先前同邓如静谈起郑以恒的时候,她总是心平静气,隔着电话嘱咐她不要怠慢了他。有那么些夜晚,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姜宏甚至觉得邓如静早已默许了她与郑以恒的关系。
她本想慢慢向邓如静解释当年的原委,再找一个稳妥的契机,重新向父母介绍郑以恒。在她的预设里,郑以恒见邓如静的场面,应是严肃端庄的,而绝非是这个模样,让邓如静撞见了他们的尴尬事。
……
唐令仪说的果真不错,生活比小说狗血千百倍。
“姜姜,你不知道,阿姨都担心坏了。我没法子,只能告诉她郑以恒去找你了。
姜宏又趴了下去:“恩,我知道。”
她后知后觉地知道,此行让身边近亲遭受了什么样的心理负担。
邓如静一定是急疯了,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来z市等她。而后就这样不期然地撞上了郑以恒。
尴尬。头疼。
想到这儿,姜宏恼火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见姜宏没有动那杯子,唐令仪索性捞起来送到了自己嘴边:“开了一早上会,渴死我了。”
今天是书院的公休日,是一周之中难得没有排课的日子,旁的老师大多不在,只剩些行政老师仍留在旧居内工作。唐令仪作为法务部负责人,自然而然也随着顾亭留了下来。
所幸她是行政老师,姜宏得以在被赶出家门后,还有可去之处。
这一回的支教结束,文化论坛也将要落入尾声。姜宏只参加了开幕式与这一回无疾而终的支教,之于文化论坛的精髓,知之甚少,倒是唐令仪,跟在顾亭身后参加了不少会议。有了这一重,自然也免不了成为近期例会的发言人。
“阿姜,要不要去休息室躺会儿?”顾亭拿着一份文件,正要走进办公室同唐令仪交谈,抬眼却瞥见如一团泥般趴在桌上的姜宏。
姜宏直起身子,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儿学姐!”
唐令仪一手支着桌沿,翘着二郎腿前后晃着,朝姜宏扬了扬下巴,对顾亭道:“呶,回家还没坐热乎就因为郑以恒被母上赶来我们这儿了。能有什么事儿呀?”
顾亭“啪”地一声阖上文件夹,好笑地摇摇头:“半斤八两。一会儿午休结束以后来我办公室,后天是闭幕会,你随我一起参加吧。”
闻言,唐令仪那张精致的脸瞬间就垮了:“又要开会呐…都是领导发言,无趣得很。”
“不想去?行,周五下午还有一个与实验一小的合作会议,应该比闭幕式有趣,你负责?”顾亭将文件夹轻飘飘地扔至桌面,狠狠地撸着法务唐老师的大波浪头毛。
唐令仪被顾亭蹂躏地龇牙咧嘴,忙不迭侧身躲开魔爪,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她飞快地转移话题:“姜姜你什么时候回校上班?你是学校那边的负责人,后天的会理应你应该也在场吧?”
姜宏倏地一愣,她与学校失去联系已经五天了。下意识摸向口袋,她脱口唤道:“嗳呀糟了!我的手机还在郑以恒身上!”
唐令仪与顾亭面面相觑,彼此交会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姜老师,有人找!”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接待老师的招呼声。姜宏心中莫名狠狠撞了撞,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夺门而出。
“你怎么来了?我妈呢?”站在二楼的廊下,她双手撑着木栏,朝着院中探出半个身子。
天空仍飘着细雪,郑以恒撑着伞,普兰嵌着白花的晴雨伞,那是她出门时落在家中的。他站在庭中,仰面朝她招招手,笑道:“邓姨让我来接你回去吃饭。”
悬了半个上午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姜老师,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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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里就有专修苹果机的门店,两人将姜宏的手机送修后,并肩步行着回去。
姜宏没有再干出向书院借了柄油纸伞的傻事,和郑以恒一起躲在她那顶小巧精致的晴雨伞下。
周三的晌午,整条步行街冷冷清清,连沿街的铺子都无心播放招揽顾客的音乐。没了吵嚷的节奏律动,四下滴答的雨声与枝叶的簌簌声变得愈发清晰可闻。
“走近些。”
“咦?”姜宏顾自想着心事,隔着雨声,没有听真切。
姜宏身材娇小,郑以恒把伞柄塞到她手中,自己则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把她往怀里带:“你的伞小了,再隔着距离,就得淋湿了。到时邓姨非得剐了我。”
邓姨,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