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同事们一起吃吃喝喝的确能缩短大家的距离,
大家也很高兴能有机会用公费堂而皇之地大吃大喝,
即使我不是个太喜欢跟别人装熟的人,却也没有任何反对或质疑的必要。
迎新会找了一间有包厢的餐厅,订了两桌,一群人关在包厢里又叫又闹的。
一顿饭吃完已经很晚了,
有些同事仗着明天不用上班,又吆喝着去续摊,
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喝得醉醺醺的经理也坐上计程车回家。
晚上我有些喝多了,头略略发晕,是没办法开车回去的了。
才想往公车站的方向移动──
「张毓宁!」身后有人叫我。
我回头一看,是杜蕾。
「怎麽了?」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我说话咧!
「你怎麽回去?」
「坐公车啊!喝了酒不好开车。」我很理所当然地说着。
「我送你回去!」杜蕾也很理所当然地说着。
「送我回去?不用不用,谢谢妳的好意。」我连忙拒绝。
上次把她带到我家的「遭遇」我还记忆犹新,
虽然这次是我喝的比较多,不过如果我又把她给怎麽样了,
那可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意外」,不过意外通常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你车停哪?」杜蕾似乎不想理会我的拒绝。
「妳没喝酒吗?」对,如果她也喝了酒,只要一滴,我就可以拒绝她。
「一滴也没喝。」我的计谋彷佛被她识破似的,「我们那桌女生多,大家都喝茶。」
看同事走得差不多了,「妳没有必要这麽做。」我说话开始没了顾忌。
「要怎麽做是我的自由,我只是想送一个喝了酒的同事回家,
而且我发现我们还住得蛮近的;」杜蕾瞟了我一眼,「怎麽,不行吗?」
「就这样?」我问她。
「你说呢?」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虽然我只观察了你三天,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而且,从某方面来说,我承认我们是同类。
那天在楼顶你对我说的话,我想过了,的确很有道理,
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不太好,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你。」
杜蕾的语气越来越温和,表情越来越放松。
「真心话?不是想藉机送我回家,然后在我家下毒?」我故意开她玩笑。
「嘿嘿,想被我毒死,你后面排队去吧!」杜蕾对我皱皱鼻子。
上了车之后,「难怪伟诚说妳是个大好人。」我说。
「喔?」杜蕾挑挑眉,「他这麽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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