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的走了过去。
原非:“……”这是让他让道的意思啊。
大翼之主跳上了摩桑的胸口,跳开他身上的血污,最后爬到摩桑脸上,用它只有绿豆大小的眼珠去盯摩桑完好的那只眼珠。
空气安静,原非没动,岐动,一把拎起大翼之主丢到了地上。
“这是在祭司之地,用水里捕捉到的怪物做的。”摩桑突兀的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听起来轻轻的,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原非一诧,他猛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成一团的大翼之主,转头看向摩桑,声音冷冽,带着试探道:“怪物?……是鱼尾人身,上身有四只手的东西?”
摩桑呆若木鸡:“是,我们捕杀了全部。”
“那东西攻击不弱,你们,”原非顿了一下道:“你们难道用活人做饵?引那些东西?”
“是。”
“你们怎么知道它们的骨头可以做武器的?”
摩桑:“祭司占卜所得。”
原非整个人流窜出锋利的力道,眼尾透着冷意:“祭司是谁?”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吐清,原非蓦的伸出手抓住岐的胳膊把人拽了过来。
瞬间摩桑地下的位置窜出一根藤蔓,藤蔓尖缠绕住摩桑的脖颈“咯拉”一声,眨眼绞断了他的脖子。
原非凛然的眼眸转动,猛的朝旁看去,能驱动藤蔓的只有他和曾经已经死了的黢。
藤蔓绞断了摩桑的脖子松开之后,就朝原非击了过来,岐一把拽住,原非反手手中的断刀挥下,把藤蔓尖砍了下来,藤蔓干瘪失去水分。
这段时间,侵入的人潮退去,已经遍寻不到踪影。
***
火堆烧得噼里啪啦,原非靠在帐篷里,身上披着柔软的兽皮,他半磕着眼帘,一条腿半曲着,眉毛不舒服的拧住,头疼得厉害,那把用人鱼的骨头做的骨刀上抹的毒,他已经用蒲公英给自己治愈了,但岐怕他没精力,硬是割了一碗血,敷在他额角的图腾上,现在已经清洗干净了,但在这不太通风的帐篷里,夹杂着一些帐篷原有的酸腐味刺激得他脑神经一股股的在跳动。
没一会,岐进来了,他不知去哪洗了身子,带着一身的寒冷的水气,肩膀上还趴着圆滚滚的大翼之主正闭着眼睛打瞌睡,大翼之主很喜欢岐,甚至岐能从沼泽地里爬出来,原因也是它,此时它整个的靠在岐的肩膀上,偶尔舒服的蹭一蹭,倒是让原非想起了祭司之地的大蛇也是这样,不同的是,大蛇在喜欢岐的同时对原非也是友好的,而大翼之主明显不是了。
“你有把握进了沼泽地能活。”安静的帐篷内,原非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
岐把帐篷口捂好,走了过来,不说话,伸手摸原非的手。
原非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不要命了?!!”
岐愣住了,他很少见原非这样对他发火,浓黑的眉毛险些弯曲成了毛毛虫:“他想睡你,你被摸了。”
原非:“我一个大男人……他就摸了下我的肚皮,别的哪都没摸——你这样,要是死了,你想过后果吗?!!”他声音压抑不住的越来越凌厉,让本就冷的空气像是被彻底冻住。
“你只有我可以摸。”静默片刻,岐开口了,依旧是平时低沉的语气,带着执拗又小心翼翼,说出来轻飘飘的。
原非感觉一口气瘪了,他道:“……我知道只有你可以,以后,别干这种事。”
岐没回原非的话,反而正色道:“等明天我们就回部落。”
原非:“这么早?”大翼部落的危险才解除,立马就走,怕是有些不妥。
岐摇了下头:“不早,他们现在已经同意加入到炎夷部落,这里没有食物,我带你回去。”他身上带的能吃的已经不多,在那场搏斗之后,天气仿佛到达了最冷的时候,他要带着原非尽快赶回炎夷部落。
原非:“加入了就要遵守部落的规矩,我们部落可不吃人,趁着这次机会,把一些不安定的因素都拔了,免得留下后患。”说着原非就陷入了沉思,他想起那被操纵的藤蔓,当时处理黢尸体的是罕,难道没处理干净?还是说——原非表情一下古怪了起来,丝毫不掩饰嫌弃,他心道:罕曾经可是搞过黢,难不成,他舍不得,把人放了?可当时,是自己动手结果了黢的命,不可能还活着。
“等开春了,去一趟祭司之地。”岐往火堆里丟了半截的枯枝:“……罕他有分寸,那个祭司的尸体肯定烧成灰了。”
原非眼都未抬:“这事等回去问他才能问清楚,毕竟两人睡过。”
“……”岐愣了,那表情就是什么时候两人睡过,接着看着原非也不吭声了。
在炎夷部落,给小一打下手的罕重重的打了喷嚏:“艹,怎么感觉脖子后面拔凉拔凉的。”
随后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决定把炎夷部落的食物分一部分出来,运送到大翼部落,让他们挨过冬天。
在岐肩膀上的大翼之主这会也迷迷糊糊睡醒了,一醒来,先是用它绿豆大小的眼睛瞪了一眼岐和原非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