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青年朝着回头望来的苏平的父母微微点头。恭敬的打着招呼。
“高增,你来了。”苏平的父亲望着青年,忙站起身来,这高增虽是他的晚辈,可他的面上却堆满谦卑的笑容。
苏平的母亲望见衣着光鲜的青年,再望望躺在床上如死尸一般的苏平,不禁悲自心头起,大声哭着道:“小增。你表弟好惨哪。那凶手真是没人性,你一定要替你表弟做主啊。”
妇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号啕大哭,高增面色一黯,忙轻声安慰道:“舅母。你放心。一切有我。你就别哭了,你这样。会影响小平养病的。”
“表哥。你来了。”苏平听到了高增的声音,死灰一片的面色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一双沉稳的大手拦住了。
高增制止住苏平的举动,望着浑身包扎地宛如木乃伊一般的他。轻叹一口气道:“小平,你别乱动了。你的伤要好好静养。”说着话。他地面上露出几分凄然之意,苏平的伤势他很清楚,残废定了。他与苏平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怎么说也沾着点亲戚的边,何况自己的父母当年落难的时候,苏平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这位远方舅舅曾帮过一点忙。父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高增发达后,一直谨记父亲的嘱托。苏家有事不遗余力的出钱出力,两家这才有了来往。
“表哥,我还静养个什么劲,马子被小白脸翘了。人也被他们毁了,养好了也是残废一个,我这辈子算是完了。表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做到,要不我死不瞑目。”苏平连连苦笑着,神色凄厉。望着高增嘶声哀求着道。
“你说。”高增爽快地道。“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办妥。”
苏平伤痕斑驳的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厉声道:“帮我杀了方自在。不不,不能杀了他,也要让他像我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林火那个贱人,也不能放过她,我要她跪在我面前哀求**她。”苏平眸子中的烈火熊熊燃起,面色越来越是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方自在与林火地悲惨结局。
“小平,打人是要犯法的,你这不是要你表哥为难吗?”苏平的父亲忙低声训斥着儿子。
“你住嘴,自己窝囊了一辈子,儿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不管,还要阻止别人管吗?”尖锐的声音自妇人嘴中传出,苏平的父亲显然是个妻管严,受了呵斥。撇撇嘴,不再言语。
高增见状眉头紧皱,那妇人赶忙又抹起了眼泪,“小增啊。你一定要为小平做主啊。否则他怎么能安心养病哪?”
高增朝着身侧的张二微一使眼色,张二心领神会,知道老大很是为难,因为帮派眼下正在全力发展,实在不想再次涉入江湖厮杀之中。当即忙开口解围道:“大姐。袭击苏平的人已经抓到了,这点,警方应该早就通知了你跟大哥了,是吧?”
“那是个冒牌货!”妇人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苏平闻言,也恨恨地道:“林火那贱人,红杏出墙不说。还串通别人一起来整我。买通别人来顶罪,当我是傻子吗?”
张二正待继续开口,高增摆摆手加以制止,淡淡一笑道:“小平,你安心养伤,至于其他的事情,做哥哥的会帮你搞定。舅舅,舅母,你们也别伤心了,好好照顾小平,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苏平父母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而苏平丑陋的面上维积起无限的希望。颤声道:“表哥。你一定帮我,否则我真的是死不瞑目。”
“行了,别要死要活的。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高增微笑着点头辞行。
在医院停车场,憋了半天的张二实在忍不住,悄声问道:“虎哥,你真的要替苏平出头?”
高增浓眉紧皱,张二叹口气道:“虎哥,你别怪我唠叨,就苏家的那点恩情,你早就还清了,苏家那个势利婆娘,这两年,一天到晚找借口问你要钱,我看见她都倒胃口。咱眼下要快点发展。横生枝节的事情尽量少做,赚钱要紧哪,要不拿什么帮张小姐?”
高增一愣,默然无语。张二见他神情松动,忙趁热打铁道:“最关键的是,这桩闲事,我们师出无名啊。警察都已经定案,凶手等待判决,而且那件占满苏平鲜血的凶器上,的确是凶手的指纹,这点,咱们再怎么说也不能颠倒黑白。我查过方自在的底细,他跟赵铭的女儿赵欣婉可是打得火热,银丰公司内部流传两人处在热恋之中。这赵铭是何方神圣?鼎鼎有名的赵大财神,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咱可是得罪不起啊。再说了。赵欣婉跟张小姐是什么关系?那可是铁姐妹。要是动了她的男人,赵欣婉一生气一告状。张小姐还不得跟你急。”
“这……”高增的眉心拧成了疙瘩,此际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匆匆地脚步声,一个穿着花衣裳地年轻男子陪着一个满面风霜之色的中年汉子快步走了过来。
高增目中一亮。暂且抛却心头的愁绪。笑着快步迎上前去,伸手与那中年汉子用力一握。朗声大笑道:“哎呀,我的杨智杨大哥啊,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
“高总,你要的海鲜我已经全部备齐发过来了,这一下,你也就不用整天催命似的催我了。”杨智地口气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好说好说,我一看到你啊,我这心就落下来了。唉,没办法,只能说你们中南县的海鲜实在太受欢迎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