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恨不得打死对方,却又不得不为了应付外面偷窥的人,做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孙红绡的手已经攥着了拳头,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直恨不得把这拿了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人打飞出去。
可是,外面有人看着,她只能扭头望向一边,眼不见为净,好让自己净静下来。
然而,她别开头的动作,却让门外的三人以为是她害羞了,一个个心花怒放地悄悄放开了门外。
一听到外面没有人了,封流赶紧松了手,孙红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就没及时抽回手。
“我说,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封流好心提醒道。
孙红绡立即收回手去,拿了帕子使劲地擦,似是要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床榻上封流拿东西擦着自己心口被她碰过的地方,双方对于对方的嫌恶,完全显而易见。
“我们还要这么互相恶心到什么时候?”孙红绡在椅子坐下,从短靴拔出另一把短刀,一边削着水果一边向床榻上的人问道。
在这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她已经到忍耐极限了。
再来一回,她可不保证,会不会一刀宰了他。
“那得看你爷爷他们相信了多少了?”封流瞅了瞅自己已经破撞的衣服,说道,“给我拿套衣服来。”
孙红绡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那里有我爷爷的衣服,自己拿!”
“你爷爷的衣服,你让我穿你爷爷的衣服?”封流险些出离了愤怒。
孙红绡丝毫没有觉得有问题,咔嗞一口咬了自己刚削好的果子,说道,“爱穿不穿。”
她能留在这里跟他共处一室,已经到她的忍耐极限了。
封流还真索性不穿上衣了,坐在榻上分析着情况道,“现在他们可能有一点点信,但也可能全都信了,所以后面咱们还得加把劲,让他们相信咱们有点那啥,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急着逼婚,而是等咱们培养点感情,这样就有机会拿到解药了……”
真是疯了,他竟然要对着姓孙的装个痴情郎,一想到刚才自己对她说的话,就恨不得掐死了自己。
“还来?”孙红绡说着,手里的短刀狠狠地刺在桌上。
“那么,你有更好的办法,拖延婚期拿到解药吗?”封流反问道。
难道他喜欢对着一个他讨厌到死的,不男不女的人说情话吗?
孙红绡烦燥地挠了挠头,真是受够了,摊上这么发疯的一家子,竟然要塞这么人渣给她当夫婿。
“拿到解药,你就给滚出北胤,永远别让我看到你。”
“放心,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对着你这不男不女的说情话,我简直要疯了。”封流毫不客气地抱怨道。
这种甜言蜜语,应该是对娇美可人的美人儿说的,对着孙红绡这们爷们儿的类型,他也是鼓足了毕生地勇气才开口说出来。
孙红绡拔出插在桌上的刀,一甩手就飞了过去,“你是真活腻了。”
封流一挪头,短刀刺在了他的枕头上,寒气凛然慑人。
他一伸拔了出来,一抬手就回敬了回去。
“怎么,你还想我真的对你说那些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