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想了想道:“他们全在工人医院,今天去不了,明天再去吧!”
我冷笑道:“死老头!别和老子玩鬼,我们有车,跟我们上车,见到郑大奶子,要是没鬼,我再向你认错,要是你敢和玩什么花样,哼哼,今天你老虎凳坐定了。”
刘老太婆怒叫道:“还真反了,我马上去派出所找公安来。”
我狠声道:“就算你把公安找来,我也要求公安让你们带我们先找到郑铃再说,嘿嘿,公安来时,我就说你们一家几口把郑铃杀了,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老太婆吓得一哆嗦道:“小炮子子,话不能随便乱说啊!”
现在郑铃找不到,这两个老不死的又不肯说,公安来了我要是这样说,公安不生疑才怪,找到郑铃当然没事,公安也顶多把我训一顿罢了,真有事的话,倒楣的就不是我了。
但是我是谁?我是道上千锤炼的小痞漏,看两个老不死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我吼道:“老不死的,到底带不带我们去?不去,我马上就报案。”
刘老头想了又想,也不放心三个儿子,低声道:“好!我带你们去,不过他们四个都在江浦老家。”
李亮惊道:“什么?那么远?”
我向李亮一拱手道:“麻烦哥们跑一趟,姓卢的那裏有我,他明天要是敢啰嗦,大不了我揍他一顿,然后开路,而你,是被我逼的,决不会连累你。”
李亮一咬牙,狠下心道:“好!为兄两胁插刀,我就跑这一趟。”
我安慰李亮,笑道:“跑一趟江浦顶多挨姓卢的姓潘的一顿骂,还没到两肋插刀的地步,再说万事还有吴书记,你怕什么?老头,我们走。”
老太婆道:“我也去!”
我吼道:“车太小,坐不了那么多人!在家等着我们吧。”听他们两个老不死的意思,江浦那边,刘家三兄已经在那裏了,再加上个刘老头,要是没什么事还好,要是有事,他们刘家四个大男人,虽说全是不会“放对子”的矮子,但是要搞定也要废点事。
(放对子、摆场子都是打架的意思。)
但是这种样子,摆明了有事嘛!必须先想好了,先下手为强。
一路上,我怕刘老头算计我,也不坐在前面了,跑到后面和刘老头坐在一起,其实说起来我倒是多虑了,刘老头根本就不是道上混的,哪有胆子敢暴起伤人?
车子开到江浦凤凰山,天差不多快黑了,还真是幸亏开的是吉普车,越野性能良好。
刘老头指着那面的那一黄泥墙道:“就是那间房子。”
李亮道:“那前的那道沟车子过不去,你们先下车,我调个头马上就来。”
刘老头也是心裏直打鼓,这次肯跟我们来,也是想知道刘家兄三个和郑铃到底怎么样了,要是真出了事就糟了。
来到黄泥墙的门前,我对刘老头说道:“叫门!”
刘老头上前拍着那扇破门道:“小勇小强,快开门。”
裏面有人应道:“谁呀?来了!”
门一开,露出一张脸,和刘勇长得差不多,整个人也是又矮又胖,见是刘老头,愣了一下道:“爸!怎么是你?”
我凑上前去笑道:“小胖子!叫什么名字?郑铃在裏面吗?”
刘老头道:“他是我家老三刘强。”
刘强看着我,小眼裏闪着警惕的神色,对刘老头道:“他是谁?”
我笑道:“我是郑铃厂裏的同事,郑铃已经十天没去上班了,领导要我问一下怎么回事?”
刘老头道:“你们怎么搞得,这么久都没回来,出了什么事了吗?”
刘强吱唔着小声道:“爸!也没有什么事,你先进来再说。”
说着话,让开身子,让刘老头往裏走,我想当然也想跟进去,却被刘强拦住道:“你不能进来。”
我笑道:“土行孙,为什么我就不能进来呢?”
刘强横道:“这是我家,就是不给你进来怎么了?”
我是谁?根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来时已经怀疑这事不对,郑铃又没看到,这刘强又闪闪烁烁的,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当下再不犹豫,先动手再说,猛的沖上前去,抬手就是一个拳,直奔人体部位中软弱的鼻樑。
刘强可从来没在道上混过,想不到我说动手就动手,还没反应过来哩,鼻樑上就挨了重重的一鼻,一声脆响,可能鼻樑骨断了。
道上打架,从来就不留手,上面的一拳他还没挨完哩,我下麵抬腿就踢,直奔档下,脚面顺利的接触到他的档下,刘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时间,就被摞趴下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裤档,疼得在地上直滚,再没有做战的能力。
武打书上写的东西,大伙可千万别信,打架从来就没有上三流下流的说法,那些全是文人杜撰的,和人斗欧的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裏把对手弄倒。
也没有使一成劲二成劲,发一成功两功的说法,是凡两人放对,都是全力以赴,打战也好,打架也罢,都是一鼓作气,孙子兵法也明确的写过了,这天下用兵,兵贵神速,又说急水之激,可以飘石,哪有功夫和对手泡蘑菇?
我打倒刘强,往裏就闯,刘老头一愣也急得追了进来。
刘家的祖宅也不大,进了黄泥墙之后,就是一个二三十步的院子,左右各有一间简陋的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