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片刻后,她将发簪捏在手中,又折了一段小小的树枝塞入盒子,再将盒子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老地方,这才下了木梯,让宫人将梯子拿走。她没不叮嘱这宫人不要将此事告诉萧洌,毕竟她和萧洌的游戏,他们并不知道,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九月初九是重阳节,在太后的带领下,御苑众人登高、赏菊,当夜又宴饮了一番,无不尽兴而归。按照太后的计划,九月初十修整一日,第二日便要返回京城。
萧洌这段时日在御苑过得还算舒心,重阳时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眼神朦胧起来。太后见状,便先着人带着萧洌往回走,谁知萧洌走到半路,突然喊了一声:“表妹!”
喊完还不算,接着他便眯起眼四下搜寻起来。不过片刻,他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跌跌撞撞往走来后方的叶清溪而来。
“快扶着皇上!”太后见萧洌步伐不稳,急忙催促道。
宫人们一震,急忙走上前去,可萧洌酒后却控制不了力气,一甩就将人都甩了出去。
叶清溪见状,急忙走上前两步,刚好在萧洌要倒下去前将他托住。然而萧洌的体重对她来说有些重了,她没站稳连带着萧洌一道往后踉跄了两下,多亏腰背不知被谁托了一下,她才将将站稳。
“表妹,表妹……一起,回去睡觉……”萧洌整个人无尾熊似的缠住叶清溪,几乎将她娇小的身影完全遮住,她还来不及尴尬,太后那边又催促宫人赶紧上来帮忙。
然而宫人刚碰到萧洌的手要接过他去,他却往人身上踢了一脚,大声道:“滚开!朕只要表妹!”
他一抬脚,身体便失了平衡,叶清溪咬牙才勉强将他扶住,然而也确实是快托不住酒醉后身体重得不行的萧洌,只得道:“表哥,我在这儿……我快撑不住你了。”
萧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一点都没有起身的意思,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叶清溪的话。
叶清溪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太后。
太后无奈地吩咐人在旁边跟着,对叶清溪道:“清溪,先辛苦你了。”
好吧。
叶清溪也很无奈,只得使出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托着萧洌往富云居去。好在这儿距离也不大远了,终于在萧洌彻底瘫倒前,她成功将他丢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接下来本没她什么事了,可萧洌不但拉着她的手不放,还连脸都靠了过来,仿佛是在拿她的手当枕头,她暂时脱身不得,只好眼看着宫人替萧洌擦脸擦手,盯着他睡着后英俊无害的面容看。过了好一会儿等他睡熟了,她才抽出手来,有些腰酸背痛地离开。
虽然累,但她此刻心底涌上一种莫名的甜蜜,即便是酒醉的状态下,萧洌也只要她的触碰,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叶清溪在踏雪轩见到了不知等了多久的徐媛。她忽然想到,之前徐媛就走在她不远处,托了她一下的人,很可能就是徐媛吧。
“叶姑娘,过两日便要回京城,我自会回家去,今后怕是再难相见,今日我特意来道别。”徐媛轻声细语地说明了来意。
叶清溪微微有些诧异:“我还以为徐姑娘会再跟太后娘娘待些日子。”
徐媛摇头笑道:“多亏了叶姑娘,我已好多了,姑母也不必再忧心。我与叶姑娘虽未深交,却觉你我间仿佛已是挚友,如今时机不允,但我想,将来总有一日,你我能清茶一壶,侃侃而谈。”
“但愿。”叶清溪觉得喉咙口似卡着什么,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两字。
徐媛笑道:“珍重。”
“你也是,徐姑娘。”叶清溪道。
徐媛微微颔首,款款离去。
叶清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觉荒谬。再早之前,她还曾将徐媛当成是太后的武器之一,没想到如今她竟在惋惜没办法真正与徐媛深交。
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第二日一切照常,萧洌早忘了他前一夜的醉态,不过即便记得,想来他也不会在意。这日夜里,萧洌特意在晚饭后将叶清溪留下,笑问她:“清溪,你可找出了礼物?”
叶清溪强忍心中得意,摇头道:“我实在是找不出来。”
萧洌微微一笑,凑到叶清溪耳边低语:“那么,等回了京城,我可要每日都送你……其他的礼物了。”
叶清溪偏过头,耳朵泛着红,似是故作倔强地望着萧洌:“表哥,我就差将这富云居都翻过来了还未发现你所谓的礼物,其实并没有,是不是?”
萧洌笑道:“既然清溪你认输了,我便让你瞧瞧这礼物在哪儿。”
叶清溪道:“表哥,我看着呢。”
“就在你的眼皮底下。”萧洌笑着,吩咐宫人拿了梯子,去那棵大树下将那小小的盒子取了下来。
萧洌拿了盒子递到叶清溪跟前,笑道:“打开看看。”
叶清溪没有接:“表哥,里头该不会是什么蛇虫鼠蚁吧?我不要碰它,表哥你来。”她当然不能碰,不然萧洌污蔑她是在拿过盒子之后掉包的可怎么办?
萧洌见叶清溪满脸惧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