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白公子,陪在我身边保护我照顾我,也都是白公子吩咐的,是吗?”
为什么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竖琴和羌笛原来不过是别人安排在我身边的?
这种挫败感让我一下子就消沉了下来,我只觉得很多事情在这一瞬间有些破灭。
“为什么?”
白钰轩对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安插人在我的身边?
我还记得当初顾清禹去调查竖琴和羌笛的时候,我还生气地说凭什么调查她们,她们我绝对信任。
只是那个时候的顾清禹,也没有问他查出了什么。
若是一早我就问,会不会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情?
“回去吧,回去告诉白钰轩,我只是个普通人,不需要他这么明里暗里地借着保护我的名义安插人在我的身边!”
我起身大步离开了荷塘,今天这一堆破事儿让我脑子很疼,我回到琴瑟小筑之后,发现屋子里面空空如也!
本来很不爽想回来之后躺一下,谁知道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无处发泄的火气全都撒在了一边地上的花盆!
看着被我踹倒了的花盆,我丝毫感觉不到脚趾疼,只是觉得踹了一通之后,气消了不少。
“秋白!”
我嚎了一声,秋白果真从暗地里现身,“夫人!”
“我屋子里的东西都搬去哪儿了?”
秋白一愣,然后说,“夫人,东西都搬去主子先前的院子里了,夫人昨夜不是便知晓了吗……”
听秋白这话,我伸手揉着脑袋,狠狠地瞧着,我的记性被狗吃了?
这猪脑子,真是做什么都不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从琴瑟小筑离开去了顾清禹的院子,进门便直接冲着卧房而去,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躺在床上拉被子捂着脑袋,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捂着自己好些时候,发现这根本没什么用。
我索性坐起身做了几个呼吸吐纳,想要让自己静下来。
没什么用就是没什么用,我夺门而出,走到外面叫了别的丫鬟,让她帮我喊一下竖琴和羌笛。
谁想得到这俩丫头竟然真的收拾东西要离去,说什么我撵她们走的!
听着来传话的丫鬟这样说,我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快步走到她们的院子,在院门口将她们给拦了下来,“你们俩还真是脾气渐长,说不得了是不是!”
我发现我这会儿的语气不太好,我伸手捂着额头喘了口气,“你们要走没关系,总得告诉我,你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吧!”
“小姐。”
我看着羌笛撇着嘴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要撵你们走,我也没有说因为你们的主子是他,所以不爽。我发脾气只是因为他让我不爽,这和你们没关系!”
在我和她们俩说话的时候,门房管家那边来人,说是收到一份邀请函。
管家将邀请函递给我,而后就折身回去了。
我直接撕开邀请函一看,发现那上面写的无非也就是赏花的宴会,但是那落款的夫人却落笔顾夫人。
顾夫人……
我认识的人里面,还有别的姓顾的吗?
这个顾夫人是谁?
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正是三日后,在西山小亭的赏花。
我将邀请函塞进袖子里,叹了一口气,这才对竖琴和羌笛说,“姐妹一场,你们若是要走,我不拦着!”
我最近很多心累的事情,这一件事我并不想再过多的去花心思了。
我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包袱落地的声音,而后竖琴和羌笛一左一右地挽着我的手臂,“小姐我们不走,虽然外面是白公子安排在小姐身边的人,但是我们早就是小姐的人了!”
“好,你们都是我的人,还私下和那什么白公子见面都不让我知道,真是该罚!”
处理好了竖琴和羌笛的事情,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傍晚顾清禹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显得有些疲惫。
我陪着他净面换了身衣裳之后,才一起回到了前华庭用膳。
在顾清禹的纠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