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心中暗笑:我当年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哪里有什么玄机。至于你怎么分析,怎领会精神就与我无关了。我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能混的现在这么惨?看来现在有不少的所谓高人和专家,经常说些让人半懂不懂的话,让别人去领悟,恐怕都是假装深奥的欺世盗名之徒。他们的那些话说的什么意思,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明白。
跟着那道士来到无尘子的洞室,这里与20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依着洞室已经建起了一个面积不小的四合院,院子大门是敞开的,但是里面的石屏风却足以遮挡游人的视线,不过门前一块木牌上写着“本观长老清修之地,游人莫入”的字样又增加了这个院子的神秘感。因此也有些游人会在此地驻足观望。
院子门口有个守门的道士,见蛤蟆他们过来了,赶忙站起来,还未等先前的道士介绍,就施了一礼说:“见过大师兄。”然后就主动头前引路。
进了院子蛤蟆见此地打扫的十分干净,心知这些师弟还是很勤勉的。那两侧的厢房想必是师弟们食宿的地方。又跟随两位师弟进了正厅,正厅内有三位道士正在打坐,见了蛤蟆进来也纷纷过来见礼,先前的那个道士便开始介绍这是几师弟,那是什么子,蛤蟆心不在焉的也没怎么记,依次回了礼就算了事。
一个道士拿了个蒲团说:“大师兄,师傅吩咐,若是你来了,需先静坐半小时清心,方可进去。”
蛤蟆看了一眼那蒲团,新的。就点了点头。那道士把蒲团放在蛤蟆身后,蛤蟆盘腿坐下了。
蛤蟆虽然叫无尘子师傅,但实际上从未和这个师傅学过什么,对道家理论也基本上一窍不通,他也不知道这个无尘子为什么会偏偏收他为徒,而且居然还是个乌龙大师兄。不过盘腿坐在蒲团上也许是受了道观内宗教气氛的渲染吧,他居然也渐渐的入定神游去了,所以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也过的飞快,就是站起来的时候腿脚有点酸麻了。
无须引路就进了洞室。20年的时光在无尘子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依然是一幅50多岁的样子。洞室内也无甚改变,多了一张大草席,上面的也多了几个,一个旧的,三个新的,其中一个新的在主位上,也就是无尘子的侧后,另外一旧二新摆在客位上。
无尘子闭目凝神感觉到蛤蟆进来了,只说了三个字:“来了?坐。”
蛤蟆看了一眼那几个蒲团,微微一笑就径直走到主位上那个新蒲团坐下了,也依着无尘子的样子坐下了。
无尘子不说话,蛤蟆也不说话。又过了一阵无尘子才说:“你才上山来,走了许多的路,所以让你静坐一下,除去浮躁。”
蛤蟆恭敬地说:“弟子明白。”
无尘子微微一笑说:“你下山20年,可好?”
蛤蟆道:“有劳师傅牵挂,这些年,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
无尘子轻声道:“哦?”
蛤蟆继续说:“弟子这些年无病无灾,衣食无忧,自然是好了。只是弟子深陷红尘,难免沾染些市侩之气,欲而不达,这就是不好了。”
无尘子说:“呵呵,看来这些年你的这个道悟的还是不错的,若想无欲无求谈何容易,茫茫人世间,这做生意的想发财,做公的想升官,孩童幻想着快些长大,老人希望能延年益寿,女人想青春永驻,男人想金枪不倒……就是出家人也不能免俗,做和尚的想成佛,做道士的想成仙,几乎无人能脱得了这个“欲”字。”
蛤蟆道:“师傅教诲的是。”
无尘子笑说:“其实这个欲到也不全是坏的,大家都无欲无求了,这个世界也就不能发展了,只是要把握一个度,不可贪得无厌就好了。”
蛤蟆也微笑说:“师傅,您说话一点也不象个道士。”
无尘子随口说:“我若是脱了这身道袍,也就是光溜溜一个老头子,道士不过是俗家对我等的称谓而已。”顿了顿又对蛤蟆说:“你看那石台上的封印。”
蛤蟆扭头望去,发现那石台上的封条附录又增加了不少,想必是无尘子近20年新贴上去的,就说:“弟子看见了。”
无尘子说:“那你觉得那些附录是否真的有驱邪封魔的无上法力?”
蛤蟆想了想才说:“有,也没有。”
无尘子手拈胡须,微笑着问:“那你到解释一下是何原因呢。”
蛤蟆思索了一下,反问:“前些日子弟子在山下看见法院冻结财产,那封条上盖了鲜红的大章,其实不过是两张纸而已,任何一个孩子都撕的破,可就是无人敢去碰,这又是为何?”
无尘子哈哈大笑说:“所以说,有些道理原本是很简单,可惜能参透这个道理的人太少了,有的人明明参透了,却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结果眼睁睁让真理溜走了。”
外面几个妄图偷听一点玄机的道士听见无尘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奇怪道:“师傅笑了,我以为师傅从来不会笑了呢。”
另一个故作深沉地说:“大师兄是师傅的得意弟子,师傅见了自然开心。”
洞室内,无尘子笑毕对蛤蟆说:“枫儿啊,此次再一别,你我就只有一面之缘了,为师要走了。”
蛤蟆不以为然地说:“如今资讯发达,交通便利,弟子其实可以常常来聆听师傅教诲的。”
无尘子用手指了指天,并没有说话。
蛤蟆又问:“不知师傅要去哪里?”
无尘子忽问:“最近有条经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