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袁芃芃躲开他的手:“知道啦,你怎么整天跟个老妈子似的?不停地叨叨。”
“小没良心的,”刘靖宇赏了她一个脑瓜崩儿,“我这么叨叨是为了谁?”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看他大有再来一下的趋势,袁芃芃忙护住头求饶。
“这还差不多。”
一九七八年,冲破禁区,拨乱反正。大部分□□时期被打为“资本家”什么的人,都得到了平反。
取消“大锅饭”制度,安徽凤阳小岗村首次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点燃星星之火。
同时,轰轰烈烈的知青返乡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无条件无门槛,只要是知青,就能回城。不知道那个一心返城的李展鹏是什么滋味。
红卫兵组织也解散了,“革命派”红卫兵中,有个别激进分子受到了批判,“保皇派”红卫兵则是作为胜利者,几乎是毫发无损地得以继续生活。
九月,是大学的开学季。袁芃芃在八月底就挥别了这里的老老小小,踏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
这一次她不再是独自旅行了,她们学校也有两个人是去京城上大学的,当然考上顶级学府的就她一个。
不过这个时候,能考上大学的,那都是人才,而且大学和大学之间的差距没有那么大,在坊间的名气也都差不多,普通人根本没听说过京城大学的名字。
所以,只要一提去京城上大学,大家就会觉得很厉害,也不管考上的是什么学校。
同行的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生叫王拥军,跟袁芃芃是一个班的同学,但基本没说过话;女生叫张丽,是隔壁班的。
两人都是工人家庭的子女,家里的经济状况还可以,所以当袁芃芃买卧铺票的时候,两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买了卧铺票。
袁芃芃不是没看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现在的火车,条件不比后世,坐票车厢里什么味道都有。
烟味、汗味、臭脚丫子味……,还有人背了咸鱼干,哎呦喂,那味道,冲着呢。
因为火车上坐满了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人,大家带什么的都有,要是碰巧遇上一个带了臭豆腐的,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而且,从这里到京城,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在火车上的时间也挺长的。要是一直坐着,对颈椎和腰椎都不好,还特别累。
重点是,她又不差钱,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服务呢?
可能卧铺票对他们来说是比较昂贵奢侈的存在,但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如果没钱,仅仅是因为不想丢脸,就打肿脸充胖子,那她也无话可说。
而且,她也不认为没钱买卧铺票是一种很没面子的行为。日子是过给自己的,管人家做什么呢?
他们三个人买的票是连着的,在一间包厢里,刚好可以一起过去。
上火车的时候,有几节台阶,张丽大包小包地提着,女生的力气始终是要小一些的,她试了两次都没上去。
“我帮你拿……”王拥军话音未落,便见身上背了两个大包,两只手上都提着一个大包的袁芃芃,把张丽的行李接了过来,轻轻松松地上了火车。
“你们快上来呀!”袁芃芃回头一看,这俩人都处于木愣愣的状态,连连催促道。
张丽被吓得不轻:“啊?哦……”
袁芃芃一身万夫莫当的气势在前面开路,剩下的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着。
到地方了,袁芃芃看了看票,她是下铺……
其实她比较喜欢上铺,虽然有顶,空间有一种窒息感,但没人在你头上扔垃圾……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袁芃芃认命地把东西往铺底下塞。
这时候,剩下的两人也来到了。张丽是上铺,王拥军是中铺,他们三个居然刚好在一面。
张丽看着窄窄的梯子,有些犯难:“芃芃呀,你是哪张铺?”
“我是你这边的下铺。”
“哎呀!”她惊喜地叫出来,“那咱俩换换吧!我在上铺害怕。”
虽然觉得她的话有哪里不对,但这样正和袁芃芃的心意,她欣然接受:“好啊!我正想睡上铺呢!”
张丽勤快地把袁芃芃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往底下塞的大包拿给她,欢快地说:“哎呦,那这样正和你的意了。”
袁芃芃接住她递过来的包:“……嗯。”
因为下铺和中铺的人也得放行李,袁芃芃不好把底下的空间都给占了,就自己带着两个包,准备吭哧吭哧爬上去。
张丽愉快地把自己的行李都塞到了袁芃芃留下的大部分空间里,只留下了一点点的小空间。
王拥军没注意这些细节,他看着身子小小背包大大的袁芃芃往上爬,有些胆战心惊:“要不你先把包给我,我从下面递给你吧。”
袁芃芃正是吃力的时候,忙从梯子上下来,把背上的包卸给王拥军,感激地说:“真是太谢谢了!”
顺利解决了行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