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路因为早晨的雨有点湿滑,傅坤边走边看顾着她,“我这位朋友姓严,性格孤僻,不喜欢别人打搅,就自己在山上建了房子和图书馆,平日里只有几位至交好友会走动。”
说话间,他们已行至山腰,一幢外观古朴典雅的二层小楼出现在他们面前。
傅坤走上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大约四十几岁的清瘦男子走了出来,“小傅来啦,快进来。”说罢,又看到傅坤身后的顾子言,“这就是你提到的那位朋友?”
傅坤颔首,“她是s大华文系的学生。”
顾子言礼貌地问好:“您好,我是顾子言,今天打搅了。”
严先生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便开门让他们进去了。看样子他和傅坤很熟悉,直接让傅坤自便,他自个人就不知去哪里了。
傅坤带着顾子言到处溜达了一圈,最后在一间有着巨大落地O拢墙面上挂着一些名家字画,这些对于顾子言来说已经超出了她的欣赏水平,毕竟她对华文书法绘画也是入学了之后才开始涉猎。
傅坤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很少接触这些?”
顾子言脸颊微红地点点头,可以说是零基础了。
书桌上恰好有着笔墨纸砚,傅坤走过去,取了纸笔,“来,试试看。”顾子言犹豫着走过去,有些无措地接过笔,站在桌前,“是这样拿笔吗?”她不好意思地扭头问傅坤。
傅坤帮她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然后,走到她身后,右手握着她的,几乎将她整个人环进了怀里,“跟着我一起。”
顾子言只觉得周围全都是傅坤身上独有的气息,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后,她整个人都快僵了,几乎是机械地随着他温热的大手在纸上写下了“顾子言”三个字。好在傅坤很快就放开她的手,站到一边,顾子言这才放松下来,仔细看着纸上的字,觉得有点眼熟,她尝试着,回忆着刚才的姿势与感觉,又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居然有点样子了。
傅坤有些意外,这可不像是零基础的人能做到的。“天赋异禀,嗯?”
顾子言也被自己惊到了,那种下笔时突然涌上心头的强烈的熟悉感,难道她小时候学过书法只是她忘了?
她放下笔,玩笑般说着:“也许我上辈子学过呢。” 上辈子吗?傅坤的思绪翻涌,说不定呢……
将近傍晚的时候,他们便向严先生告辞了,再不下山天该黑了。
不巧的是,走了没几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傅坤脱下外套,撑在两人头顶,放慢了脚步,小心地向山下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雨倒是停了。可两人都湿了一边肩膀,显得有些狼狈,又是深秋的天气,顾子言已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了。
傅坤抿了抿嘴角,“抱歉,我考虑不周了。” 至少应该随身带把伞的。
摇摇头,顾子言认真地看向他:“该抱歉的是我才对,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有机会看到这么多珍藏。真的谢谢你,是我害你淋雨了。”
傅坤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别说傻话。” 小姑娘柔软的头发摸着很舒服。
向来宝贝自己头发的顾子言难得地没有躲开,而是微微垂下眼帘,没有再说话。
傅坤回程的车开得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把顾子言放下,又让她回去多喝热水,早点休息,这才开车走了。
多喝热水,顾子言想,这真是钢铁直男的标配呀。
回了宿舍,顾子言动作迅速地洗了热水澡又换了衣服,这才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吹干头发,顾子言才有空坐下来看了眼手机,居然有好几个未接,都是裴臻打来的。还有一条信息,是傅坤发来问她到宿舍了没有。
先回复了傅坤,顾子言这才回拨了裴臻的电话,这会比赛应该结束了吧?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说话的却不是裴臻,而是一个女声,背景很吵,也不知是在哪里。
“你哪位?”女声听着有点冲。
“你好,这不是裴臻的电话吗?”
“你找裴臻?他现在没空呢,他在洗澡。”女声突然变得有些娇媚,带着不清不楚的意味。
顾子言皱皱眉头,“那算了,再见。”
………
傅坤很快也回了家,冲了个澡之后,他坐到书房里,放了张古典音乐的cd,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
闭上眼,又想起几日前去找的那位大师的话,“贫僧修为浅薄,但也可看出此事不符合天道规则,反常必有妖,贫僧劝施主早早放下,切勿再沉迷于此。”
傅坤对他的话并不相信,一段回忆而已,就算真是随他转世而来,也不过是多记得一些人和事罢了。何况,不论是为了找回记忆,还是为了顾子言她本身,他都决定继续靠近她,因为直觉告诉他,不这么做会后悔的。
……
裴臻洗了澡出来,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就留下一个女人斜靠在床上对着他抛媚眼。
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