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出江寒所料,那天晚上,江寒刻意调整了呼吸,装出一副沉睡的样子。
而藏在了夜色中的暗卫,悄悄的轻轻的打开了门,然后转头把门又关了回去。整个动作都静静的,除了一点点开门时带动的一点点声音之外,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脚步声。
江寒待对方出门了,才侧了侧身体。在黑夜中,轻轻扯了扯嘴角,然后才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骆盟主去江中已经去了四天,加上对方不会等暗卫的速度,这个暗卫就是拼命的追,也要五天才能回来。
骆疏归出发已有七天,那天中午,骆疏归让人在大树下乘凉。把从马车里拿出来的几把马草喂给马之后,等了没多久。
骆疏归就缓缓走进了远处的大树底下。大树上,有个黑影迅速的落了下来,
“说。”
骆疏归面无表情的说着,斜长的眼角徒增几分威严,饱满的唇上还沾了走来时喝过的水所剩下的水痕。
炎热的天气对于有宏厚内力的骆疏归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额头上连半滴汗珠都看不见。不过他心情似乎不好,连说话的态度都有几分迁怒。
“江寒公子怀孕两个月了。”
暗卫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说:“主子,这个孩子,要怎么处理。”
骆疏归因为内力的原因,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确切的热浪的感觉。
此时他却觉得现在整个人泡在了火山爆发的浆液里,热的拿手理了理衣领,不知道心中为什么除了烦躁之外,还有那么些欣喜。
这种感觉多年没感受过了,明明应该干脆的把拿掉孩子的话说出来,却还是在嘴里打了个圈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骆疏归忍住这种陌生的而热烈的感觉。
“他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江寒公子看起来很喜欢孩子,自从知道自己有孩子后,他那天下午揉肚子的次数增加了。而且那天吃饭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没胃口,却还是让自己多吃了几口,晚上也有早早休息。”
听到江寒喜欢这个孩子的时候,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眼底却还是浮起一丝愉悦。
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要不要是一回事,别人要不要喜欢不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
突然的愉悦让骆疏归有点懵,他更是加深了周围的气场。
暗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心里揣测着主子的心理,然后带着点试探,开口:“主子要是不喜,属下现在就回去将江寒腹中的孩子去掉,绝不会留下后患。”
“不用,你回去好好暗中保护江寒,他要是需要什么你就去办,我要看到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把小五也叫走,一起看着江寒。”
远在京城的江寒,就看着骆疏归的好感度跌到49又马上升到了78,然后固定。
嘴巴微微一弯,笑的温和纯净。
骆疏归一脸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从这片树林里走出来,脸上微带柔情的看着闭着眼睛靠着大树小憩的楚默。
知了隐藏在树之中,一声声不间断的鸣叫着自己的声音,这种声音听久了,就像是催眠曲一样。
骆疏归走到楚默身旁,在同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楚默没睁开眼,闻着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是谁。
把脚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屁股也挪了挪,一点点远离骆疏归。
好心情瞬间一扫而光,骆疏归沉了沉眼神,斜长的眉眼有几分不满,修长的手指碰触到楚默的肩膀,强有力的把对方掰正:“和我这一路,是有什么鬼在你背后追你吗,这幅样子是想找死还是怎么。”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就这样子不可以吗?如果你真这么不满,为什么还要和我出来。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看着我。”
严肃的不容忽视,最后也仅仅变成了叹息:“你知道的,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我可以给你时间认清自己的感情,但是不是像这样。你不明面着拒绝,但是这种行为,比直接拒绝我更让人受伤。”
楚默轻颤着睫毛,最后一点点睁开眼睛,连日的奔波与对方的饱含的疲累揉在一起,最后终于是爆发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你说说看,你把春药放在酒里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越说越激动,用力的拉开骆疏归的手,站了起来,抿着唇,像是想起周围还有人,他复而低下头,对着骆疏归的耳边,竭力压住上蹿的火。
他低声道:“我想着,你那天在江寒那里,我就在多加点东西,这样既中和了这个春…药的味道,也能让药性更强,功力越强的人越难以抵抗这种效果。”
“索性把你推给别人,这样你应该不会在想着我了。”
“你知道吗,我把你当兄弟,真的不想让这种东西改变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想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好修复,所以想让时间改变这一切。”
“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没有当头一棒,你能认清楚在一切吗?”
“我也有错,忘记你还有自尊,如果我早点说,你应该已经放手了,而不是这样子拖着。从一开始去青楼,包下江寒,就是间接劝你放手的,结果弄巧成拙。我们都没清楚对方的性格,才会导致这样是下场。”
耳边的呼吸和炙热的话语消失了,骆疏归呼了口气,手指收拢紧握。
而楚默则哈哈大笑起来,笑着对各种懵逼不在状态的人道:“休息够了,阿骆过来,可以出发了!”
骆疏归也起身,面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