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刚陪律师见过路安明后就返回了上海,一路上汪律师神色凝重,
“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啊?”路安刚小心翼翼地问,
“不好,很不好,对方工作做得很细,具体情况见到关林他们再说吧”,汪律师此时很疲惫,他干了二十年律师了,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这对他的业务能力和人脉关系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路安刚带汪律师直接到了饭店,关林和吴涛已经在那等了,
“对方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厉害,情况不容乐观啊”,汪律师喝了一口茶说道,
“汪律师,可不能泄气啊,我们可全指望您了”,关林客气地说,
“那倒不会,我找的那个律师不行,有可能会被买通,他再打电话,什么事也不能说,他的电话一定要录音,回头放给我听,但你们一定要表现得很低落,我想看看他下一步怎么出招”,
“你不是说再找个律师吗?”,
“这个人先稳住,我们将计就计”,
“对了,临走时,路安明说了一句话,‘让关林求天使’,声音很小,仿佛怕别人听见,我没敢多问,只是原话传给你,”。关林看了吴涛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关林说,其实路安明在信里也说了,让他谨慎,可是关林和吴涛一直在商量,这事真不敢莽撞,天使并没什么能量,还得靠她老公,只是他们两个也是“政治联姻”,不知道她在老公那到底有多大的面子,如果不牵扯周亿山,以他的地位,这个事说不了很轻松就能搞定。现在的关键是他愿不愿意为此事得罪周亿山,当然了也是跟岳父树敌,路安明说得很清楚,天使的父亲和周明川是多年挚交,两家人来住密切,经济上联的很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天使的父亲不可能帮忙,这事只能依靠天使的老公。
天使接到关林的电话很吃惊,
“你怎么会有我这个号码?”,
“见面再说,暂时保密,多年不见了,天使,我现在北京呢,看你明天有没有空,想跟你吃个饭”,以防万一,关林说了自已,没提吴涛,
“好啊,我请你吧,你说个时间地点,我过去”,她很爽快,其实高中时她的确喜欢关林,并且关林也算是有恩于她,在那段迷茫的岁月里,关林给了她极大的安慰。所以关林找她,她几乎没什么戒备。
天使保养得很好,身材也没变,看起来就像三十来岁的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岁月的沧桑。
“我们看起来越来越不像同学了?”,关林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啊”,天使也笑了,
“我说你看着很年轻,我们不像同龄人了”,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也学会了恭维奉承”,关林没有接话,天使感觉自已说的有点过了,
“不会介意吧,看见老同学了,说话自然就随便了”,她解释道,
“当然不会了,我明白,以你的身份地位,身边这样的人很多”,说完他又沉默了,天使也感觉到他肯定是有事,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问,两个人陏便聊着。其实关林是在想怎么开口,他从来没找她办过事,
“天使,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关林一脸的严肃,
“什么事你说吧,如果我能办到”,
“是路安明的事”,天使一听是路安明的事,沉默了好一会,
“对他的事,你知道多少?”,天使问道,
“全部!”,关林道,天使有点意外,疑惑地看着他
“他出事后,派人将所有的资料都交给我了,还有所有的实情他都写信告诉我了,他弟弟一直在我那住着呢,我找的律师已经见过他了”,
“他还真相信你!”,
“是啊,我只能全力以付,否则对不起他的信任”,
“我记得上学时你们的关系并不好,没想到你会这么帮他”,
“是啊,那时的关系并不好,我和大个还打过他呢,就是现在,在我的朋友当中,他还算是‘第二梯队’,论感情,我和吴涛大个他们还是最好的哥们”,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明知这里的难度?”,
“为什么?,你问的好”,关林喝了口水,
“因为他是我们的同学,在龙山二高,我们有过一段共同的岁月,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屋里睡觉,一个教室里上课,这段岁月,不可复制,短暂且美好。在这段岁月里,我们有了懵懂青涩的恋情,有了纯粹真挚的友谊,那时我们简单、轻松、快乐。当然我们还一起挑灯夜战,勤学苦读,这就是同学,不管当时感情如何,有事找来了,就得当自已的事办”
“那也不能只讲江湖义气啊!”,
“你错了,天使,如果路安明是周亿山的角色,我肯定会慎重考虑的,但是现在,在他们的博弈当中,路安明显然是弱势,我不能眼他看被冤枉。无论有多少理由不管他,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明不白地死掉或者老死在狱中,我的后半生都会愧疚不安,承受着良心的谴责,再无宁日!”,
“也许你说的对”,
“谢谢你的理解,其实不管这世事多么纷乱复杂,人总得有坚守,良知是我最高的行为准则”。
‘天使’沉默良久。
“如果这事不牵涉到我家倒也好说,可是现在我的处境很尴尬”,
“一切我都知道,明白你的难处,只是这事关路安明的生死,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想放弃,当然,你不帮也在情理之中,帮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