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冒着得罪瑾芳仪这母老虎的风险上前搭把手,只是眼睁睁看着易美人的宫人忙乱地扶起她,将她扶坐在木椅上。
毕才人和祝才人不着痕迹地望向楚美人,只见她扶额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身边的大宫女煞白着一张脸颤声道:“娘娘,还是回宫吃药吧。”
楚美人不等宫人说完,就往亭外走,像是连场面话都不想说了。毕祝两位才人对视一眼,也都灰溜溜地带着各自的宫女撤了,生怕再多作停留,就被瑾芳仪给划入了易美人一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瑾芳仪死不死还不定呢,她们还没有胆量这个时候插进去一脚,当易美人的垫背。
软轿内,谢玖缓缓睁开眼,适才还喋喋不休地说死了之后其实也没想像中那么可怕的舒宜忽地吓的一蹦三尺高,飘升到了轿外,瞬间便又飘了回来。
“俺地亲娘啊,你是装地啊,装地可真他娘地像。”他抚胸作惊吓状,“后\宫女人好可怕,皇帝收了你们这堆恐怖的生物,真真是积了福了……娘啊娘啊,幸好你不是皇后,不然俺若成了皇帝,天天睡你们这帮人身边,不定哪天吓也吓死了。”
轿内空间窄小,眼见着张牙舞爪的舒宜几乎和淑妃那张怨气横生的鬼脸重叠,谢玖忽地就笑开了。
那笑容有股子说不出的妖艳,偏眉眼潋滟,盈盈一股阴冷气。舒宜活了四十几年也没遇见过单凭一个笑容就能令他遍体生寒的人,他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就飘出了软轿。
“俺、俺俺改天再来看你,如果你没死的话,啊!”他趁着没飘远前,高喊道。
忽地声音变小,喃喃道:“大长腿这么能装,没准要死也是装的啊,不然能笑地那么吓人么……皇帝对她那么好,她装死是要干嘛呢?俺地个亲娘,你是不是生俺地时候忘了将俺地脑子带出来,为啥俺就想不明白呢……人生啊,太他娘地复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