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等着叫奶奶起来给请御医。奶奶白天要管多少事,又睡的晚,哪禁得住这么折腾。奴才看,那边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妖蛾子那。奶奶,您一味地和善,待她们好,她们可当奶奶您是好欺负的。”佟家的放轻了放轻了声音说话,见荀卿染没有反感,越说越激动。荀卿染睁开眼睛瞟了佟家的一眼,佟家的看不出荀卿染的意思,就讪讪地住了嘴。佟家的说的都没错,自她掌家一来,刚开始有些下人使绊子,都被她一一化解了。后来,那些人见她不是轻易可以糊弄的,又有能干的丫头,还有容氏支持,也就都歇了心思。就开始不住口地夸赞四奶奶如何能干如何聪慧。荀卿染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但是有人就看不下去。比如那边的齐三奶奶,每次见面,总要说些酸话,挑剔荀卿染。荀卿染心里清楚,齐二奶奶养胎,齐三奶奶满以为就该轮到她当家。就算是大太太来当家,她跟着也能管些事情。但是管家的权力却落在荀卿染手里,没她半点事。若荀卿染做的不好,也还罢了,偏荀卿染又做的好,得了众人的赞,齐三奶奶那满肚子的醋,少不得往外冒了。结果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折腾荀卿染。每次都要荀卿染亲自料理,不然就有许多话出来。比如瑁哥儿那次,齐三奶奶就说,大爷那边璋哥儿生病,就有四爷骑了汗血宝马去请太医,瑁哥儿虽是庶出,也是国公府的小主子,一样是四爷四奶奶的侄子,如今四爷不在,四奶奶又当家,当然全靠四奶奶。荀卿染若有半点不周到,那就是荀卿染不慈,看不起她们瑁哥儿。荀卿染也曾暗自揣测,齐三奶奶莫不是打着主意,用这个法子让她精神头不足,好有借口插手家务?“奶奶,”佟家的在旁陪笑道。荀卿染将思绪收回,瞧了佟家的一眼。佟家的性子,荀卿染也很清楚,这样热心,不惜扰她休息,佟家的一定有自己的小算盘。“大家是一家子骨肉,劳些,也是应该的。嬷嬷莫要再说这样的话。被人听去了,只怕人要说我不宽和,也要给嬷嬷安个调唆主子的罪名。”荀卿染淡淡地说道。佟家的别的不成,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的,见荀卿染如此,自然连连点头。“不过是在奶奶屋里,也没有外人,奴才出去,断不敢说这样的话。”“嗯,嬷嬷你明白道理就好。”“奶奶,二太太凡事都交给奶奶,您就是这府里当家的人。您这样顺着那边,奴才就怕她们胃口更大,更加欺上头来,奶奶可就不好管事了。”佟家的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嬷嬷可有什么好办法?”荀卿染问道。佟家的就在等这一句,不由得往荀卿染跟前挪了挪,又往门外看了看。荀卿染使了个眼色给宝珠,宝珠便出去守在门口。“奶奶,老太太发话,要二太太在府里查赌,二太太必是把这事也交给了奶奶。”佟家的道。荀卿染坐起身,想起前两天的事。那天容氏留郑姨妈在这边玩的晚了,郑姨妈回去的时候,要穿过花园,那时候门已经锁了,可看门的人却不知哪里去了。郑姨妈是个实在人,就在原地等了半天,等把看门的人找来,郑姨妈已经受了寒。之后郑姨妈在炕上躺了两天,吃了给付药,才好了些。齐二夫人派人查了下去,才知道那看园子门的是去赌钱了。就把这看门的革了差事,撵出去了。容氏知道了,很生气,就叫了她和齐二夫人过去,叮嘱说,这个赌博是个极大的祸患,一定要禁。每年年尾、还有正月里,就有下人们趁主子们都睡了,聚在一起吃酒赌钱,因此怠慢差事,引出祸事,有走水的,有偷盗的,不管紧了,足可以酿成大祸。齐二夫人自然是让荀卿染关注这事,这些天,巡夜的人也抓了一两起,都处置了。“奴才知道必是这样,不用奶奶吩咐,奴才已经替奶奶私下里查访着。”佟家的凑到荀卿染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些天抓到的,都是小的,禁不住府里这股风。奴才已经查实,三奶奶的陪房蔡嬷嬷就是个大头家。最大的赌窠子,就在芍药阁。那里靠近外墙,最是偏僻。还和奶奶说,蔡嬷嬷背后的人,就是三奶奶。每一局,三奶奶都要抽头的。”“哦?”荀卿染挑了挑眉,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怪不得这赌博之风屡禁不止,原来上面有主子做保护伞。也怪不得三奶奶不怕夜里折腾,人家本来做的就是夜间赚钱的生意,越到夜里越精神。“你这消息可确实?”荀卿染问道。“保证确实,奴才跟奶奶打包票,若不实,任凭奶奶处置。”佟家的赌咒发誓道。“嗯,”荀卿染低头思忖。佟家的陪笑道,“奶奶,这个窠子,可不像别的小打小闹,赌铜钱,最多赌几分几钱的银子就到头了,这个窠子,赌的极大,只赌银子,每晚上的输赢,都是几百,听说还有过千的那。荀卿染皱眉,不过是下人的赌局,佟家的也说的太夸张了些。“奴才不敢欺瞒奶奶,奴才拐弯抹角打听到的,就是这样,没有错的。”佟家的赶紧道。荀卿染点点头,下人的豪富程度,她原来在荀家也是见过的,何况这是国公府。“可打听出她们是什么时候开赌?”“奶奶,这样大的赌局,可是机密的很。奴才打听出上面那些消息,还是多亏了奴才男人在外面从小厮们那里听来的消息。奴才只听说,这赌局并不定时,有时开,有时不开。”“那就难抓了。”荀卿染道。“不难,不难。奶奶,您给奴才几个人,奴才天天去暗地里守着,总能抓到。这一抓,可就是肥……,嘿嘿嘿。”佟家的搓着手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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