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伟捕捉到王均洋失落的眸光,心底莫名地对这个男人升起一种歉疚。.
“你好!我们认识一下,我叫张骋伟,我们以前见过。”骋伟主动伸出友谊之手。
“我知道。千忆集团最耀眼的王子。”王均洋苦笑,随即洒脱地接住骋伟修长如玉的右手,轻轻握住,“王均洋。当年你不出现,说不定心桐是我的。”
王均洋调侃。
“干爸,来呀!”小桐桐看见王均洋,脸蛋放光,迈着小短腿走过来,拉住他,拽进屋。
他喜滋滋地指着相框,奶声说:“这是爸爸!”
然后挺挺小胸脯,骄傲地走近骋伟,抱住他的裤腿,得意地望着王均洋。
“这是爸爸!”小娃娃如黑宝石般的眸子,清澈透亮,闪闪光。
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王均洋心里虽然很不舒服,却不忍心拂去小家伙兴奋之情。
“对!他是桐桐爸爸。”王均洋蹲下身体,面部保持与小桐桐小脸齐平,柔声说。然后不禁抬头望向骋伟。
骋伟心里涌起阵阵暖意,注视面前的可人儿,心花怒放。心桐娇俏的脸庞在面前晃动。
“请问,心桐什么时候回来?”他询问王均洋。
“今天傍晚,也可能是明天。”王均洋说。
“她去了哪儿?”骋伟又问。他不能在这里坐等她回来。他要找她。
“我也不太清楚。梅花镇外围很大,她具体去哪里租房子,我没有问。”王均洋耸耸肩,“我问了,她也不会说。”
“租房子?”骋伟不解,直接忽略王均洋最后一句失意之语。
“她担心熟人现,准备挪窝。”王均洋不经意一笑。他早该答应帮她找房子,这样,张骋伟不会找到他们。
“她……”骋伟无语,他的心桐,脑袋进水了吗?有人找她,说明对方一直在乎她,难道她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无人爱的孤独之人吗?
“儿子,我们走。”骋伟突然抱起桐桐,朝外面走去。
“你自己走,不能带走桐桐。心桐回来现桐桐不在,一定伤心欲绝。”王均洋愕然,连忙阻止。
“我不会带他走,我带他去找心桐。”骋伟回眸,望定王均洋,“我不会让心桐伤心,我也不会让心桐一人再留在这里。”
“这样好。”王均洋喃喃一句。
骋伟抱着桐桐,离开。桐桐伏在骋伟肩头,面对王均洋,小手在空招摇,那是“再见!”
王均洋目送一大一小远去,喃喃道:“强扭的瓜不甜。”他突然飞奔起来,迅追骋伟父子。
“我要一起去!”王均洋坚定地说。
骋伟注视他,面前的男人虽然不修边幅,皮肤粗糙微黑,却生得十分俊朗,浑身下散着一种他人无法越的洒脱,不是那种使用阴险狡诈手段之人。瞬间,对他的感觉对高明阳不知让他舒服几百倍。
“我不能一个人在家里等。”王均洋又说,虽然语气不善,但无半分做作。骋伟了解他的弦外之音。
他担心他找到心桐,直接把她带走。他和她相处两年多,最后分别时,当然要说一声再见,否则,心里不甘。
“找到后,我会带她回来,与你告别。”骋伟说。
三年了,他都未能赢得她的心,离别时说再多的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如自己姿态放高,让他和心桐好好话别。
王均洋闻言一振,错愕地注视骋伟,更加颓丧。心桐心里有张骋伟这样的优秀前夫在前,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机会。
他以后不会有任何机会,大概他早已经预料到是此结局,所以才守在她身边,却止步不前。既然如此,他何必再跟过去,做级大灯泡,碍他们的眼睛。
“桐桐,你跟爸爸找妈妈,还是跟干爸留在家里等妈妈?”骋伟突然意示一个问题。桐桐小脑袋有主意,是否带他,该征求他的意见。
“我跟爸爸找妈妈。”小桐桐胸脯一挺,做出决定。
“桐桐,爸爸找妈妈很苦,带着你不方便。”王均洋欲前接过桐桐,谁知小家伙脑袋摇得似波浪鼓,“桐桐不怕苦,桐桐要妈妈。”说着说着,嘴巴撇起,圆溜溜的眼睛溢满泪水。
“谢谢你的关心,我带着他,不苦。”骋伟也舍不得丢下儿子。
王均洋回去。
周分秋走过来欲接过骋伟怀里的桐桐,让骋伟休息一会,谁知桐桐一看见他,拼命地哭个不停,小粉拳挥舞着,一副要把爸爸身边的大个子捶成肉饼的架势。
“你离我远一点。”骋伟只好请求周分秋。周分秋立即后退三分,另两个人见状,亦像闪电一般后退几步。三人远远地跟在骋伟身后。
小桐桐这才收起眼泪,换一副得意的媚眼。小巧圆润的下巴搁在骋伟厚实的肩膀,一双黑葡萄似的晶亮眼睛,不眨地盯着后面三个男人,无半分畏惧。
“这孩子,我家小子精。”周分秋摇头。
汪琪虹在他们结婚第二年,为他添了一个儿子。那孩子年龄跟桐桐差不多,天天叽叽喳喳,吐字清晰。他以为自己儿子够聪明,但与眼前桐桐一,他家的小子只能算得喜欢说话,差远了。
小桐桐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察颜观色,脑袋灵活,暗使心计,十分精明,他老子都强。
“有其父必有其子。”张玉干说。他不经意朝小桐桐眨眼,瞪眼,小桐桐不甘示弱地朝他呶嘴,撅嘴。两人眉来眼去,几个会合。小桐桐不耐烦了。
“叔叔的眼睛生病了?”小桐桐不再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