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同在哪儿,阮舒不费心思去探究,仍然从容不迫。
傅夫人神色不改。语音温和:“阮小姐既然安然无恙,我也就不多嘴探询阮小姐的**。只是不知阮小姐是否方便告知,我们老三为什么也会在这里?阮小姐现在和我们老三是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原本默默在旁侧像空气一般坐着的傅清梨,霎时重新活跃起来,“三嫂,三哥什么时候来的荣城?为什么来啊?是碰巧,还是专门为了三嫂你啊?你和三哥不是离婚很久了吗?现在是不是又旧情复燃准备复合了?我刚刚看三哥的样子非常紧张三嫂你啊!可为什么三嫂你有未婚夫?那个男人原来是三嫂你的未婚夫啊?”
霹雳吧啦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并且极其顺溜,分明憋在心里许久。就等着寻着机会发问。另外,口吻更像是整个八卦之魂全燃了起来,说话期间身体是朝阮舒的方向前倾的,两颗乌溜溜的眼睛更是如同发亮的灯泡紧盯着阮舒。
阮舒:“”
傅清梨在话落之后,大概自己也察觉自己过于激动,坐正回身体,瘪瘪嘴,转口委屈地埋汰起傅令元:“三嫂你不知道,刚刚在外面三哥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的。冷酷无情,连街边的陌生人都不如,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阮舒听言默然。
她没有办法给予任何回应,也不知道该给予怎样的回应才是恰当的。
一早刚和傅令元商量着要出院,结果傅夫人和傅清梨亲自找上门来了,还在那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双方碰到面。
傅令元对她们冷漠以待的反应,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
因为她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感同身受。彼时傅令元的心理活动。
难受应该是必然的。
但,客观来讲,这个必然的难受,是傅令元理应承受的s;s;这是他选择野心、放弃亲人的代价,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正如当初他选择野心、放弃她,是一个道理。
是故,她并不同情傅令元。
只不过,作为一个爱他的女人,她还是会心疼他。
不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干什么
兜回心绪,阮舒直接忽略傅清梨的委屈,而回答傅清梨前面的那串连发炮珠般的问题。
“傅小姐想多了,我和傅令元从离婚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更没有什么旧情复燃。这一回在荣城遇到,确实是碰巧。他来荣城的原因,我倒所有耳闻,是他作为青门四海堂的堂主,前来荣城的青门分堂口巡查。”
褚翘不吭声地低头喝茶,只当作没听见阮舒半真半假的瞎话。
“是这样么?”傅清梨狐疑,“碰巧到医院里头来?”
“在医院这里自然不是碰巧。”阮舒不仅在解释给傅清梨,更在解释给傅夫人,“我和傅令元在荣城巧遇之后,正好机会合适,就谈了几笔生意。就此来看,如果非要问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大概就是暂时的生意伙伴的关系。”
“啊?”傅清梨的疑虑并未完全抹除。
“怎么了?谈生意有问题么?”阮舒反问傅清梨,“傅小姐是非觉得我和你三哥一定要有什么?傅小姐不是知道,傅令元如今身边是有女人的?这回傅令元来荣城,一半是处理公事,另外一半也是陪他的新欢回娘家,度假。”
“三哥把他的新欢带在身边了?”傅清梨皱眉。
阮舒点点头:“所以,我必须再一次提醒傅小姐,三嫂这个称呼该改口了。我老早以前就不是你的三嫂了。傅小姐这样的称呼,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的。”
“可”傅清梨不高兴地玉言又止。
傅夫人从头至尾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地听。
现在见阮舒和傅清梨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她才看着阮舒,又绕回前面的那个话题,出声解释:“我刚刚说我们老三行差踏错,既不是指我们老三当初和你结婚,也不是指我们老三选择靠向陆家的那条路。而是指,我们老三后来和你离婚。”
始料未及,阮舒不由怔忡。
庄爻半晌才消化完毕这个讯息,再回过头去想,算是明白闻野方才为什么他比他更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s;s;所以。确实并非一灯和闻野全都瞒着他,一灯隐瞒了他们,闻野却自己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庄爻即刻发问,“你是不是认得你母亲的丈夫的样貌?”
阮双燕的丈夫死时,闻野还没出生,闻野肯定没有见过他的那位法律名义上的父亲本人。庄爻的猜测是,或许阮双燕曾经给闻野看过照片?但如果是那样,闻野四岁被带走的时候,就该知道干爹是他母亲的丈夫。
闻野多少知道点庄爻心中之所想。嗤之以鼻地再度骂人他:“蠢货。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发现的,很重要么?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对我来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对你有意义而已。何况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母亲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去探询?”庄爻冷笑,旋即驳回他一再的骂人,“所以不用在这一点上来高高在上。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闻野摆上了臭脸,也抬起了手中的枪。
庄爻一胳膊呼开闻野的枪,自然没有浪费时间在幼稚地和闻野比究竟是更聪明。那才是真的愚蠢。
现在的重点在于:“意义在哪儿?你发现这件事的意义在哪儿?他以前收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