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更是小得意小嘚瑟的——女王陛下为了他要亲自手撕鸡,他真想旁观女王陛下威武雄壮的英姿。
不过考虑到女王陛下不让他旁观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他又不觉得遗憾了。这就是她的不动声色的体贴。虽然她没办法像普通女人那样在生活细节上对他嘘寒问暖,但他傅令元的女人,又不是普通的女人。
司徒堂主坐在沙里等得焦虑,费解为何傅令元好像丁点儿都不着急,站在窗户前的背影反而透露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愉悦。
琢磨不透,他正打算开口问问傅令元。
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进来的是栗青:“老大,十三说,雅小姐刚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傅令元的眸底应声划过一抹精光。
司徒堂主率先出声:“雅小姐伤到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栗青把赵十三拉到前头。
赵十三回答道:“不清楚,我先赶过来通知老大了。雅小姐喊老大的名字。”
傅令元为难地回头看司徒堂主。
不等他开口,司徒堂主便善解人意道:“这边庄家的贵客迟迟未出现,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暂时先伺候着,傅堂主堂主尽管先去照看雅小姐,不用顾虑。”
“谢谢司徒堂主体谅”傅令元表达感激,“就麻烦司徒堂主先顶着了,我尽快赶回来。”
没多耽搁,马上他便携带栗青和赵十三离开休息室。
走出去不远便将赵十三揪到跟前来问话:“是不是看到你们阮姐了?”
赵十三真觉自家老大料事如神,忙汇报:“是阮姐。”
“具体生什么事了?”
“阮姐拿马鞭抽了雅小姐的马,两人边跑马边说话。然后阮姐又抽了雅小姐的马,雅小姐就掉下来摔伤了。”
“她们说什么了?”傅令元询。
赵十三硬着头皮摇摇头:“我站得远,听不到。”
傅令元也不浪费时间追问,加快脚下的度,健步如飞。
甫一抵达医务室,便听小雅鼻音浓重地唤:“傅先生”
傅令元的眼珠子在医务室内咻咻咻地搜寻,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傅先生”小雅又唤了他一声。
傅令元这才将眸光落到她身上。
同时恍然察觉,不仅没有看到他以为能看到的人,连医生和护士也没有,而只有小雅一个。
微敛一下瞳仁,傅令元第二次环视医务室,脚下的步伐迈开,行往小雅,站定到她跟前,睨一眼她明显已经处理过的肿起的脚踝。
小雅主动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崴到了。”
傅令元掀起眼皮子,并未关心她的伤势,而直接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小雅的眼睛重新蓄出水,忍住在眼眶里,回答:“没谈什么,只是惊讶阮小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问候了她几句。”
“问候她什么了?值得她动手让你摔下马?”傅令元眯眸。
小雅仰脸迎视着他,手指在身前的衣摆上绞动:“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医务室内忽然响起另外一把声音,恰好接在后面:“我才是傅先生现在身边的女人,所以阮小姐嫉妒我,看我不顺眼么?”
同样属于小雅,只不过没有非常清楚,很嘈杂,夹带呼呼的风声。
分明是,跑马场上,她和阮舒之间的对话录音。
小雅的面部肌肉霎时僵硬,脸上的所有表情更是如潮水般退落,条件反射地转头寻找声源处。
傅令元亦望了过去,是医生办公桌上的电脑。
录音未停歇,尚在继续播放。
没有剪辑过,非常完整,最后戛然而止在小雅的那一句:“去年除夕夜,傅先生在我身上玩太过,差点废了我,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小雅的僵硬已然在此过程中从面部肌肉蔓延至全身。
在录音停住的瞬间,她整个人也晃回神,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傅令元。而抬头的这个动作,她仿若能听到自己脖子的骨头出咔嚓声。
傅令元正俯瞰她,眸色深深,眉目凛冽,带着由内而外的冷厉。
那是一股深冷的肃杀的气息。
小雅轻闪着眸光不禁瑟缩一下身体,伸出手指打算攥上他的衣角:“傅——”
后面的字眼未能叫出,因为她的脖子被傅令元的手掌扼住了,她的呼吸被扯断,根本讲不了话。
“脏,是么?”傅令元的重点全然落在中间那段她对阮舒的羞辱,手劲不自觉加大,森森道,“你是第三个能令我亲手掐脖子的女人。”
小雅握住他的手臂,试图掰开他的手。
出乎意料的是,傅令元率先松掉她,冷笑:“不过掐你的脖子我都嫌手脏。”
身后在这时又传出另外一道女声:“嫌鸡脏,你不照样吃了鸡?”
“阮。”傅令元即刻转身。
正是阮舒双手抱臂地站在那儿,脸上挂着浓浓的哂意和嘲讽。
“没有。我没吃。中午餐厅里的鸡,我一筷子都没有碰过。”傅令元笑着,准备迎上她。
“傅先生!”小雅的唤声却是又传出。
自阮舒出现,傅令元的满副心思全被她勾了去。
一时分神之下,待他反应过来时,小雅已经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哭着说:“你不能抛弃我!我是你的人!我真的是你的人!我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