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会意,略略点头。
陆少骢便对焦洋和褚翘抱歉道:“我和阿元哥还有些事情要办,没法在这里继续陪几位警官,不过我已经交代手底下的人好好招待。你们有事尽管找他们。我们先失陪。一会儿再邀你们喝个茶。”
“好。陆小爷请便。”焦洋客客气气地点头。
傅令元瞍焦洋一眼,暗沉沉地眯眸,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有一秒钟的碰撞,然后转身和陆少骢一并离开监控中心。
走了没多远的路,陆少骢便忍不住抱怨:“真没想到会是焦洋。”
傅令元还算淡定:“我不是说过,焦洋现在死盯着我,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抓到我把柄的机会。”
陆少骢眸底阴鸷,旧话重提:“我早说了,干脆把他直接做掉,多方便?瞧他像苍蝇一样,嗅到点儿屎味儿就一个劲地往上凑!还要笑脸应付他,和他虚与委蛇,真他妈累。”
傅令元斜斜勾唇,夸赞:“你方才关于监控设备的那番话,应付得不是特别好?”
陆少骢挠挠头:“有什么办法?我爸说了,在条子面前,我们得是良好市民的典范,什么都客客气气的,不能抢他们的风头,要把他们往天上捧。”
有手底下的人在这时匆匆找来,附于陆少骢耳边低语。
陆少骢听言脸色微变。
傅令元见状不对:“怎么了?”
陆少骢:“说是在垃圾桶里发现染了血的衣服。”
……
医务室。
阮舒反应过来时,唇上已是温温的一热
全身的汗毛携着愤怒蓦地竖起,她猛地推搡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对准他的脸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西服男被推得往后仰身,手臂及时撑在了床上。
阮舒则在推开他之后,自己也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病床,双手摁在床沿,才顿住身形。
她第一次知道所谓“气得浑身发抖”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忿忿地瞪着他,连骂人的话都一时组织不出来。
气极之际,身后摁在床沿的手上,忽然传来细微的触感,分明是床上的人轻轻挠了挠她的手指,在给她打暗示。
阮舒遽然怔忡。
九思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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