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的左手放肆地搭在她脸上,捏过摸过,弄得她有些愤慨和不满,决心和他死磕到底,继续装睡。
正好他挂断了通话。
他说:“起来,我们到家了。”
姜锦年却道:“不起。”
他竟然问:“要我抱你下车?”
姜锦年立马坐直,打开车锁,一溜烟跑回家门口。
等待傅承林开门的时间里,姜锦年还回想了傅承林与他父亲的谈话内容。可惜她当时心不在焉,没听清楚,人又犯困。她吃完午饭就去了卧室休息,懒散地昏睡了很久,错过了陶学义的来电。她的手机是静音模式,陶学义给她留下8个未接电话。
醒来后,姜锦年惊呆了。
她问傅承林:“陶学义怎么回事呀?”
傅承林分析道:“你了解内幕,跑得又快,不给他收买你的机会,他怕你掀了泉安基金的老底。张经理没联系你,说明毛助理还没败露。李工的办公室应该没有摄像头。”
姜锦年佩服道:“是的,李工很反感办公室被监视。在这一点上,陶学义还是很人性化的,他尊重李工的私人空间。”
傅承林却说:“李工为陶学义拉来了国企背景。与其说陶学义人性化,不如说他注重长期利益。”
姜锦年歪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呢?”
傅承林不甚在意地低笑:“网上能查到。”
姜锦年拉起他的领带,扯松了一点:“怎么查,你教教我。”
傅承林饶有兴致:“你每次求我都像在撒娇。”他解开领带,往旁边一扔,单手揽着她,又问:“故意的?”姜锦年含糊着点头。傅承林还没怎么碰她,她就贴近他颈窝处,悄声道:“那天在陶学义办公室里,他和我提起了罗菡。我和罗菡好久没见过面了,我不清楚她现在的状况。但我发现,基金的排名一直在往下掉,我是说,她曾经掌控的那几只基金,每一个的表现都不正常。”
过了一会儿,傅承林答道:“新一任的基金经理在创业板亏损严重。”
姜锦年道:“去年夏天,我和罗菡也在创业板栽了跟头。”
傅承林正要说话,姜锦年的手机又发亮。屏幕显示一行字:泉安基金陶学义。
姜锦年掂量片刻,记起傅承林曾经教她的方法,按下了免提键。她的等待大概持续了两三秒。短暂的静默之后,陶学义问她:“姜锦年,你在公司遭到了不公正待遇吗?我前天去了保险公司谈业务,昨天跟几个朋友商讨大宗商品合作,今早出差去了一趟天津,刚回办公室,行政部说你辞职了。你是公司里顶好的员工,能力顶出色,突然离岗,没说是为什么理由……”
姜锦年打断道:“我在辞职报告里写了,工作任务很重,压力太大。”
她的耳边传来一阵水流声,陶学义正给自己沏茶。他手掌捂拢了杯子,又说:“做基金的人,哪有不忙的?你多多费神,能者多劳,回报更高。”
姜锦年词穷。因为她认可陶学义的说法。她一时想不起从何种角度反驳他。
他乘胜追击:“你对我很有点误会。我的策略是从公司价值出发,扩展基金规模。我非常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我们两人的投资理念匹配。你推荐的股票,我略看一遍报告,一定纳入股票池。你选一家公司工作,就像老丈人择婿,磕磕绊绊,总会有哪里不舒心。你想想看,你工作期间,同事们待你不错,团队配合好,奖金没少过,还能拿奖章,另寻一家公司能不能保证比现在强?”
姜锦年婉转道:“我和您的投资理念并不是很匹配。”
她瞥一眼傅承林,在他鼓励的目光下,她说:“您和张经理的观念更契合一些。”
陶学义道:“张经理和你,各有各的优点。公司发展离不开你们两人。”他口风很紧,还念起了同学情:“你是我的小师妹,我真把你当妹妹看待的。”
姜锦年顺势接话:“您这就是抬举我了。”
她试着引导他:“公司还有李经理,张经理这些优秀员工,未来发展肯定顺利。”
陶学义一时没分辨出姜锦年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反话。他心叹:幸好张经理留了一手,也不怕姜锦年跑远了。她充其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他不方便在电话里威胁恐吓姜锦年,毕竟他也忌惮着傅承林,便计划用一种相对温和的手腕解决问题。他提议道:“明天下午一点,公司附近的粤港餐厅,我们有事细谈。”
姜锦年正要拒绝,傅承林给她比了个手势。
她虽然惊讶,却也听话:“好的,我会去。再见,陶总。”
摁下“结束”键,姜锦年喃喃低语道:“他的口才比我好,我怕明天见到他,会被他的几个弯绕进去……”
傅承林没等她说完,直言道:“明天你待在家,哪儿都别去。”他的决定不容辩驳。他的意图十分明显:他将代替姜锦年,亲自与陶学义见面。
时至今日,郑九钧杳无音讯。好在傅承林的量化模型已经踏上了正轨,哪怕资金规模持续增长,他也不用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