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肖书记,您好。”方圆这才知道陈南方提到的老领导,原来就是余阳县的县委书记肖书记,她还是在游泳比赛时见过,这才认出来的。
“小方是吧,不错,不错,是个好姑娘,这小子捡到便宜了。”肖书记呵呵笑着,带头领着他们上楼了。
薛文青面色青白交加,站在原地发愣,他的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文青,我们还去阿姨家么?”
“去,为什么不去?”薛文青瞪了她一眼,抽身快步走了。
肖书记的房子和大姨父这一样,都是三室一厅的套房格局,沙发上披着白棉线钩织件,收音机和桌子上也有同色的钩件,柜子上还有一个红白鲤鱼图案的玻璃花瓶,花瓶上扎着一束绒布扎成的花枝。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一架黑色的钢琴,琴架上放着一本五线谱。
看着这个环境,方圆觉得这里的女主人肯定是一个会花心思,有生活情趣的人。
“来来来,先喝杯茶水,老肖早就盼着小陈带着你过来,他一直拖着,我们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肖书记的妻子李阿姨热情的端出两杯茶水,放在两人的前面,又打开玻璃柜,拿了糖果、瓜子出来招呼。
方圆欠身接过,笑盈盈的道谢。
李阿姨在肖书记身边坐下来,一直含笑打量着方圆,方圆大方的迎视她的目光。
肖书记问道:“听说小方是县医院的医生?”
“方圆学贯中西,老团长,你的肩周炎的老毛病,我早就让你去看一下,她肯定能给你治好。”陈南方替方圆吹嘘道。
方圆偷偷扭了他的腰际一下,不好意思地道:“肖书记,你别听他的,我刚工作一年时间,经验和能力都尚浅,说什么学贯中西,真是太丢脸了。”
“哈哈哈。”肖书记笑着道,“我记得小陈去年还没转业,从部队来这里看我的时候,就和我提过,让我找你治治这个肩周炎的老毛病了,我这是事情太多,一直拖着,小陈既然夸你,那肯定是有谱的。听说你还会针灸?”
“小方会针灸啊?”李阿姨也起了兴趣,倾身道,“老肖的毛病,也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疼起来的时候可厉害了,我听人说针灸按摩可以缓解症状,小方你什么时候替他扎几针试试?”
“我是部队行军的时候,负重落下的毛病,这肩膀疼起来,还真是挺难受的。”
“什么挺难受,你多硬实的一个人,疼起来的时候,脸都青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虽然不吱声,但你每次吡牙咧嘴的样子,我看了就心烦。”李阿姨心疼的嗤道。
“肖书记,你要相信我的话,我给你扎两针试试,今天我没带针具过来,明天晚上我下班后再来帮你施针。”方圆笑着道。
“不急,你们婚事在即,这几天正忙的时候,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用急在一时。你空的时候再来帮我看看就行。”肖书记摆手道。
“是啊,他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最后天色好,没怎么发作,你们先忙过这阵再说。”李阿姨连忙道。
方圆点头应好。
肖书记和李阿姨接下来问起他们婚事的准备情况,说起喜庆的事来,房间里一时欢声笑语,气氛正好。
国庆节放假前夕,也就是婚礼的前一天,陈南方在被老程几个架着起哄,不得已只能到外面买了两包香烟,逐个发了一圈,几个人正拉着他说笑的时候,大队长黑着脸过来,把他叫了过去。
两个人进到大队长的办公室,陈南方笑着递给他一根香烟,大队长伸手挡了回去,冷着脸让他坐下,有事要问他。
陈南方心里咯噔一下,装着淡定的坐了下来,看着大队长。
“我一直以为自己分析的思路错了,因为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这个目标人物,一度以为是军方那边的人做的,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个人,就藏在我们自己的队伍里。”
大队长面色严肃的盯着陈南方,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陈南方淡淡的笑着,镇定道:“大队,你说的是什么案子?”
“陈南方,你到现在还跟我装傻?”大队长拍着桌子道,“你以为你所作所为,神不知鬼不觉?只要犯下案子,就会留下痕迹,谁也逃脱不了。”
陈南方双手架在腿上,身体前倾,望着大队长:“我不明白你所指的是什么,如果你认为我犯案了,可以直接走正常程序,把我拘禁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大队长瞪着眼睛,面色铁青道。
“我们都是执法人员,知道凡事讲究证据,只要你能拿出证据,直接可以把我拷走,如果没有,那就不要无端怀疑自己的同志。”
“呵,哈。”大队长大大的冷笑几声,“自己的同志?我们没有你这样知法犯法的同志。”
陈南方面无表情的起身,直接拉门准备离开,在跨出门口的那一刻,他又转回头:“明天我举行婚礼,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心里,你还是我的大队长,我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