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温柠捂住眼睛,食指放在自己的眼角上,想要堵住自己的眼泪,只是哽咽声依然不断,她断断续续地说:“师兄,我……想在这里等他。”
希尔无奈地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温柠,你遇到这些都是因为他,他救你是理所当然的,受伤了也不关你的事。何况他跟那个伊瑟不清不楚的,你守着他干什么?看着他们俩在你面前秀恩爱吗?”
温柠抽泣声不变,肩膀一耸一耸的,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摇着头。
车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温柠猛然放下那两只捂在眼睛上的手,只见浑身是血的男人虚弱地靠在秦江身侧,被扶往停在路边的商务车。
温柠拉开车门就往外跑,在男人身侧停下,将他的手臂抬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看着他还在不断流血的右腿,泪如雨下地喊着:“辰勋、辰勋……”
男人听到熟悉的细软声音,微微抬起眼皮,搭在女孩肩膀上的那只手轻轻抬起,抚上她的脸庞,指腹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擦去她的泪水。
“别哭……我没事。”
正文 r 69 “我很想你。”
医院。
温柠将自己的半边脸轻轻地贴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病床上正在输液的男人的脸,搭在床上的一只手臂手指微微屈起。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么虚弱苍白的模样,印象中的他总是很优雅从容的,经常穿着各种各样的质地良好的黑色衬衫,出现在在酒会上、在谈判桌上,他是淡漠的,出众的能力、俊美的轮廓、和尊贵的身份给了他矜贵骄傲的资本。
只是,眼前的男人却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腿部和胸口包裹着一层一层的滤出浓重药味的纱布,他就这样苍白地躺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呼吸仿佛听不到般的安静。
昨晚将他送到医院,最权威的医生神色紧张严峻,皱着眉头安排着手术,浑身是血的男人被推进手术室,门关,门顶上显示着“手术中”的红灯亮起。
她在手术室外望着那盏红灯,红着眼睛,不知所措,心中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其实所谓白茫茫,只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因为她根本不敢、也不想去想他到底伤得有多重,他那打在大腿上的一枪,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温小姐。”秦江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趴在陆辰勋身边红肿着眼睛的女孩,“你已经一晚上没睡觉了,还是去休息吧。”
温柠抬起头,一双原本精致的麻花辫早已经凌乱不堪,她声音很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喝水的人:“秦特助,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红灯灭的那一刻,手术已经进行了12个小时,神色疲惫的医生缓缓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说了句:“暂时脱离危险。”
但他又朝着秦江摇了摇头,面色很凝重。
然后他们就去了另一个房间,而她就跑进了病房,趴在床上,心中开始无可抑制地冒出各种各样的不好的念头。
“他的腿……”见秦江许久不回答,温柠贝齿咬在干涩的唇上,目光悲切地看着他。
“温小姐。”秦江叹了口气,“他中了两枪,一枪在胸口,离心脏两厘米的地方。另一枪你应该看到了,在大腿上,那么近的距离。”
“陆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秦江顿了顿,“他的枪法和身手都经过训练,再加上天赋,都是很顶尖的水平。所以在陆家八年,不管是跟墨西哥毒枭还是跟军火头目打交道,再险恶的局也差不多都是全身而退。”
“而现在。”他深吸一口气,“医生说,他的腿有七成的几率,今后不能剧烈运动。你知道这对于一个黑道世家的少爷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秦江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泪水的女孩,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是他太主观了,这并不能怪她。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家了,所以在比较危险的时候跑出来了。
怪只怪,她成了陆辰勋那个唯一的弱点。
温柠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一场浩劫,她毫发未损,他却落下了这样的病根。
秦江微叹一声:“我去处理些事情,温小姐,你也要注意身体。”
病房的门被关上,屋内静的只剩下医用仪器的轻微的滴叫声,温柠看着这苍白的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