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钥匙也只有她保管。
当然,银行那边应该会有一把备用钥匙,但是通常情况下,没有得到客人的许可,银行也不会擅自开箱动客人的财物。
莫非,银行里出了内鬼,把翡翠换掉了?
白露第一个怀疑的是那个剃平头戴眼镜的银行职员,存取的时候都是这个人陪同她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的面相有点阴森森的,看人的眼神也透着一丝诡异。
尽管没有证据,但白露不能等待了,直接就冲下楼,打了个车前往那家银行。
然而当她赶到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银行已经关门了。
白露气得拿脚踹了一下银行的门,然后掏出电话打给银行服务热线,把情况说明,要求对方处理。对方只是记录下来,答应会帮她跟进,但因为已经过了工作时间,要等到明天上班后才能处理了。
发生这么大事儿,白露的心里慌乱得很,偏偏又没有人能帮她出主意。
她失魂落魄的握着手机,最后还是给柳湘兰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足有半分钟,那头才接起来。
“喂,露露,你找我呀?”
柳湘兰那头似乎信号不好,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点杂乱,听着像呼呼的风声,还有音乐的声音,偶尔间杂了汽笛长鸣的声音。
“抱歉打扰你休假,但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那块翡翠被掉包了!”
柳湘兰的反应似乎慢了一拍,过了几秒钟才道:“怎么会被掉包?”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昨天从银行保险箱取出来的是一块仿品,不是你给我的那块,真的翡翠不知道去哪儿了。”
“诶?会不会银行弄错了?”
“我现在也一头雾水,银行下班了,只能明天去问。我问你,你那个男人最近有没有问起翡翠的事儿?”
“没……没有啊,他最近都在外地出差呢。”
“嗯,如果你得到什么消息,或者想起什么线索,记得给我电话。”
“好的,我会的。”
白露顿了一顿,又问:“你现在在哪个地方,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啊,还是在呼伦贝尔草原呀,定的机票是下周三回。”
“好,那就先这样,挂了。”
白露挂了电话后,眯着眼思索起来。
柳湘兰刚才的反应有点蹊跷,正常情况下,得知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天价翡翠丢了,难道不应该很着急,马上赶回来吗?但柳湘兰却说,要下周才回来。几千万的珠宝丢了,竟然还有心思游玩?
柳湘兰说她在呼伦贝尔草原,但从电话里却听到了汽笛长鸣,可是船上才有汽笛,草原上怎么会有船?那汽笛的声音,听的挺耳熟,有点像浦江上游轮的声音。
莫非,柳湘兰在撒谎,她根本就没有去呼伦贝尔,而是还在s市?
翡翠存在银行,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掉包,肯定有人从中捣鬼,这事跟柳湘兰有没有关系?
白露的脑子里跳出一连串疑问,而这些问题都跟柳湘兰有关。
首先要确认的是柳湘兰到底在不在s市,白露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点子。
白露找到一个快递员,给了他一百元,让他拿个包裹,假装去柳湘兰的住处送快递。
快递员到了别墅,叫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开门,于是就退出来,到传达室询问保安这家主人去了哪儿。
保安告诉他,今天一早就看到这家的车子开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如果很着急的话,不如打个电话去问问。
白露在外头等快递员,快递员出来告知她情况,白露就让他用他自己的手机打给柳湘兰,就说给她送快递。
快递员依照白露的吩咐拨通了电话,电话接起后,白露开了免提,在一旁默默地旁听。
快递员说:“喂,请问是柳女士吗?我这儿有个快递要送给您,请问您今天在家吗?”
柳湘兰答道:“今天我不回来呢,明天再送吧。”
“哦,明天您几点在家?”
“不好说,可能要下午了吧。”
“好咧,那明天下午晚点我再给您送。”
挂了电话,白露谢了快递员小哥,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柳湘兰跟自己说要下周三才回来,却对快递员说明天下午在家,前后矛盾的说法,证明她的确是有问题的。
柳湘兰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自己虽然欠了债,但并没有去找柳湘兰帮忙,是柳湘兰自己跑上门儿主动要帮她的,后来翡翠也是她偷偷拿出来给自己去卖的。
如果没有得到那块翡翠,她也不会去买巴比伦,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卖了酒吧还债而已,现在却面临着双重风险,除了苍行北的债务,还有合同违约的风险。
白露脸色苍白,胸口憋闷,几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