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是在当年战友被敌军打伤之后,送进医院的过程。他经历了那种痛苦,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在自己儿子身上再经历一次。
甚至他都在心里想,自己把儿子送到部队,到底是对还是错?
在这种等待中,时间在慢慢的流逝。
这时,有几个专家医师过来:“何军医,苏同志的截肢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本来坐在走廊长凳上的苏父苏母,在听到专家医师的那句“截肢”,整个人都惊跳出来,苏父问:“什么截肢?”
专家医家问:“你是……?”
“我是苏武杰的父亲。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截肢?”
那些专家医并没有看到何军医在那使眼色,说:“哦,是这样的。苏同志的双腿有一条腿已经彻底坏死,只能截肢手术,否则会影响到好的那条腿,甚至会影响到五脏六肺,所以我们专家组的诊断,就是截肢。”
这个结论,让苏母几乎站不住脚:“怎么会这么严重?不是只伤了腿而已吗?”
苏父还算冷静,哪怕他心里心潮澎湃,依然扶住苏母,安慰着她。心里却在想:难怪兰子那么着急,一定要找到全叔。难怪专家医师的薇薇,却在这边干着急。原来,原因在这里。
“何军医……”
何军医说:“暂时不做截肢手术。”有能治好的情况下,谁还去截肢?
专家组还想劝上一二,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一个痛喊声:“啊——”
病房有一定的隔音效果,所以全老爷子在拍击的时候,那种“啪啪”声并没有传出来,但是苏武杰这一声惨叫,却是清楚的传到了外面,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声音,让人心头直跳,第一反应就是:里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专家组成员先是一愣,接着就要往里面闯,却见何军医已经挡在了门前,她的眼神很冷:“谁敢前进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
“何军医,你这是干什么?”
何军医却再不作声,只是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们,不让他们有任何的举动。
这时,苏父说:“几位大夫请慢,我儿子正在里面治疗,你们不要进去打扰。”
“什么人在里面治疗?”
“一个老中医。”苏父回答。
专家组成员中有人怒道:“这不是胡闹吗?我们专家组谁也没有办法,一个老中医有什么能力?西医都办不到的情况下,中医有什么用?你们这是想让苏同志的伤上加伤,真是胡闹!”
说着,就要往病房闯,但是何军医挡在门口,什么人也进不了。
苏父却说:“你们西医这么好,为什么也治不好?中医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为什么说不如西医?只要有机会,能让我儿子站起来,不管中医还是西医,我都愿意试。既然最坏的结果就是截肢,哪怕治坏了,结果依然也还是截肢,我们为什么不试?”
苏父已经从刚才听到“截肢”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说话毫不客气。
他不懂西医,同样也不懂中医,但是他只知道一个结果,只要对他儿子的腿伤有好处,死马当活马医,不管哪个方式,他都愿意去尝试。
专家组有人却在那说着“胡闹,真是胡闹!”但是除了这句话,他们什么也做不了,门口被何军医挡着,旁边又有苏父在虎视眈眈。
最后他们气得,直接就走了。
何军医松了一口气,这些专家组的成员很多都是她老师级的人物,她不敢跟他们对怼,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挡在门口。
幸好被苏父给怼回去了,否则真的让他们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之后,里面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谁能够想到,那块惨叫竟然是从苏武杰的嘴里发出来的?
此时的苏武杰,脸上全是汗水,这是被疼的。
他没有想到,在老爷子刚刚说完这只是一道开胃口菜,后面的加力,竟然会让他疼到这种程度。
哪怕他在不打麻药情况下做手术,他都能够忍受住这种疼痛,但是刚才,他却怎么也没有忍住。
此时他的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块纱布,堵住了他的口舌,怕他在喊的同时,会把舌头给咬了。
杨德全一边治疗,边说:“苏小子,这种疼痛感,是不是无法忍受?”
苏武杰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在那答应,只是无奈地在那点头。
更多的汗水从他的脸上下来,忍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有一种感觉,这么痛,还不如当初就让老爷子给他一针,直接昏睡过去来得痛快。
但是这种疼痛,却也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他,他曾经受过伤。也在告诉着他,他一定要站起来,这种痛他不想在以后再承受。
长痛不如短痛,短暂的疼痛,如果能够换来再次站立起来,那么这些痛苦他都愿意承受,而且甘之如饴。
苏晓替自己的二哥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哥,再忍忍,如果你实在忍不了,下次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