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自绝袋的冲击力,六花妈妈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就永远的倒了下去。
潮红的液体在地板上缓缓散开,腥味在房间逐渐弥漫。
水野忽的注意到,一根斑白的发丝从眼前飘落。
那是我的?蹲坐在地面上搂抱着六花的水野如此想到。
一根发丝掉落不算什么,可对于剑圣的眼力来说,断裂处相当齐平,这是...
【砍断的!难道说,影舞者!】
【吱——】
这破败的木屋的上半段在向右斜倒,发出悲鸣的惨叫。
惨叫的不仅是木屋,还有一旁站立的武士。
他们的身体也在和木屋一起向右斜倒,盘绕的肠道和淋漓的红血一起从体内流出。
剧烈痛苦让他们翻起了白眼,失去了意识,这是上帝唯一能做到的怜悯了。
【轰!】
木屋倒地,卷起一浪又一浪的滚滚尘烟。
烟雾逐渐消散,一个女人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俏丽的身姿,枣红色的和服,沾满鲜血的衣襟。
【影舞者,你这混蛋!】
水野愤怒的吼叫,影舞者则得意的舔了舔充满血欲的红唇。
【保护水野大人,开枪!开枪!】
咚!咚!咚!
屋外的几个武士卫队,组织成密集的火力网,喷榴弹雨点般向影舞者袭来。
一阵虚影,影舞者站在原地,毫发未损。
她眯紧了燃烧着赤焰的眼睛,向武士投以极大蔑视。
【不会吧,这真的是卡巴内吗?!】
武士的口中透露着恐惧。
影舞者用折扇挡住了充满血欲的红唇,仿佛在说,“到我了!”
接着,影舞者拉开折扇,向一道武士纵队挥出几道巨大的气刃。
场地间瞬间刮起飓风,乱石泥渣在空中飞腾,树木被连根拔起。
而那道纵队则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绞肉机,残缺的肢体和血肉的烂泥在空中飞溅。
【可恶,给我适可而止!鬼斩!】
水野大吼一声,拔出刀刃,对着影舞者!
砍击!
巨大的剑气从水野的刀刃上发出。
影舞者眉头一皱,向左一闪,躲过致命一击。
木屋不见了踪影,从水野站立之处到影舞者形成了巨大的裂谷。
【这就是剑圣的力量吗!】
武士们瞠目结舌,震惊从喉咙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影舞者微微一笑,像是看到了极好的玩伴。
影舞者冲天飞起,幻影间,瞬到水野身后。
挥扇。
只听“叮”的一声,火花四溅。
水野一个回闪,向后退了七尺。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水野立刀,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影舞者之手。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水野长啸一声。
【剑气波!】
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一刀封喉,影舞者暗红的鲜血在天空中飞溅。
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影舞者已飞出一里,倒地不起。
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剑回刀鞘,水野在风中矗立。
武士们拉了拉衣领,让衣中的汗渍和热气挥散,敬佩之意不由而起。
【六根清净!】
武士们激动的欢呼!
【樱花呀,樱花呀...】
空气中传来《樱花》的旋律。
【咚咚!】
水野的心脏一阵猛跳。
糟糕,理智被吞噬,身体...身体被粘住了吗,怎么也动不了,可恶,大意了,封喉只是杀人之式,对于卡巴内来说...
【咔嚓!】挥舞的折扇。
【嘶!!】喷溅的鲜血。
【啊!!】水野的惨叫。
影舞者舔了舔嘴角的血,冷冷的盯着在地上抽搐的水野。
挥起折扇,想要给水野致命一击。
【不要!】六花大叫。
恐惧中脸蛋上带着几分勇气,六花张开双手站在影舞者面前,想要保护水野。
影舞者的折扇悬在半空中,眼神中有着震惊的诧异。
【孩子,别管我,快逃!咳咳!】
从左腰到右肩的血口带来的刺痛让水野几乎说不出话。
【不要,大人保护了我,我也要保护大人。】
六花的眼神中带着坚毅。
然而让影舞者停手的不是眼前丫头的勇气,也不是这丫头坚毅的目光,而是她身上有着令她恐惧的味道(汐音的味道)。
影舞者眯紧了眼睛,舔了舔充满血欲的红唇,终归到底她不是汐音,她只是个毛头丫头。
折扇无情的挥动。
【孩子!】
被砍裂的**,
血液还想将其黏着,
无用功的拉伸后,
残缺的肢体向两旁倾倒。
卡巴内暗红的血溅在六花稚嫩的脸蛋上。
肢体无力的倒在草地上。
六花想哭,但她没有这么做!
水野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卡巴内竟然帮助人类,甚至牺牲了自我!】
影舞者出人意料的慌乱起来,完美的防卫姿势,严阵以待。
燃烧着卡巴内赤焰的双眼充斥着恐惧。
水野强忍着痛苦,抱住六花向武士们奔去。
影舞者却毫不在乎,对她来说因为有一样东西比鲜血更为重要。
嫉妒!
森林似乎在燃烧,卡巴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