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织田立在原处,看来是要护住吮脑者。
长时间的对峙,空气中有着诡异的静谧。
突然那怪异的笑声,又一次响起,嘎然划破了寂静,听得人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酒井心中燃烧的仇恨的烈火从憎恶的目光中pēn_shè。
嘴唇已经被她咬破,血液沿着嘴角往下流淌。
她握紧长刀。
突然大喝一声【六根清净!】
酒井拉住一根低矮的树枝,翻转,立在了树枝上,蓄力,蹦跳,立起长刀,向织田刺去。
【哼,背水一战了吗?找死!】
织田轻轻一跃,离开了屋檐,头朝地面,出手,直刀如幻影般在空中来回突刺。
【当~】
酒井的剑脊挡住了芝田的剑锋。
【什么,假动作!】
酒井别开织田的剑锋,卡住织田的臂膀,拔出短刀,向芝田的后脑劈砍。
【不!】
织田瞬间向断线的木偶,在空中软瘫。
【对不起了,织田。】
酒井踩住芝田的躯体,向上跳跃,立在了吮脑者的面前。
吮脑者惊慌的挥动自己的利爪。
酒井原地不动,只是扭动身体,轻轻地躲闪了几下。
【没了傀儡,你不过就是个废物。】
酒井向吮脑者投以轻蔑的眼神。
一个前踢,吮脑者被打的头昏眼花,吮脑者本能的后退,发出混乱的的长鸣。
飞剑。
吮脑者的心脏瓣膜被穿透,喷出淡蓝的火花。
【酒井阁下,咳咳。】
听到下属的呼唤,酒井立刻跳了下来。
一名武士搀扶另一名伤痕累累的同伴恭敬的站在酒井面前。
【只剩你们两个了,你,被咬了吗?】
【不,酒井阁下,只是皮外伤罢了,我还能战斗。】
【呃...】
烟雾和火光中传来卡巴内的吟叫。
【来了吗,卡巴内。】
伤残的武士挣扎着要挣脱同伴的帮助,想要拿起武器和卡巴内抗争到底。
【酒井阁下,你快走,这里有我们顶着。】
【笨蛋,我爱我的下属,我绝不会让下属替我送死,如果让你们在这里替我送死,我还有什么颜面去当水野大人的护卫。】
【可是...】
【什么可是,你这男人比女人还磨叽,快走!】
【是!酒井阁下,你要保重。】
酒井粗犷我脸颊上有了一丝少女式的甜甜的微笑。
目送着远去的下属...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立起长刀,面对着烟雾和火光中潮水般涌来的卡巴内,她的眼神只有无畏和荣耀。
这是我的最后一战吗?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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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了呢。】
酒井在如山的尸堆旁矗立,长刀抵在身后,强撑着身体。
【竟然连咬伤都没有,我真是厉害,那两个家伙应该逃远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血水,泥土,硝烟还有卡巴内独有的尸臭。
【呃---】远处再次传来卡巴内的吟叫。
酒井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有吗?】
她举起长刀,拖着疲惫不已的身躯,准备再次应战。
然而刀悬在了半空中,无力的摇摆。
并不是没有力量,而是...
眼前的,是一群幼体卡巴内(卡巴内化的儿童)。
酒井犹豫了片刻,刀从手中掉落,身体瘫倒在地上。
【算了吧,反正我也累了。】
幼体卡巴内没有丝毫犹豫,疯狂的向酒井奔走。
酒井闭上了眼睛...
身体在燃烧,好痛苦,皮肉被牙齿一块又一块的从身体上剥离,血肉暴露在空气当中,似乎大气也在和卡巴内幼体一起啃噬自己的**,万针扎骨的刺痛席卷全身,身体有点暖,呵,原来是我的血啊。
酒井的身体跟着卡巴内幼体撕咬的方向一起摆动。
【对不起,水野大人,没法再做你的护卫了。】
鲜血渗进了充血的眼球,眼前出现了当年的幻象。
【男人婆!丑八怪!】
一群小孩拿起地上的泥土,向年幼的酒井投掷。
酒井蹲坐在墙角,任凭他们栽打。
她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就连父母都嫌弃她,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都不闻不问。
【孩子,站起来。】
酒井的余光看到一位额头斑白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边,向她发话。
小孩子们似乎对水野的存在视而不见,他们惯性的认为酒井不会有人在乎。
【孩子,站起来,唯有尊严不可侮辱。】
酒井不敢吱声,继续蹲坐在远处抱着头部发抖。
【唯有尊严不可侮辱。】
听到热切的呼唤,酒井再一次将视线转到水野的身上,酒井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对她投以期待和关切的目光,此时她感觉内心中什么在愈合。
泪水喷涌而出。
【唯有尊严不可侮辱!】
酒井站起身来,流着欣慰的泪水,顶着飞来的土块向小孩群众冲刺。
【呀啊】酒井挥起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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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酒井不停地喘息,周围的孩童都被她击倒在地,有的还在地上哭爬。
【妈妈,酒井欺负我...】
水野大人的护卫惊愕的睁大了嘴巴。
【这是何等的怪力啊!】
水野则露出欣赏的神情。
他向酒井温柔的伸出手。
【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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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为什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