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要他将羲和拽下羊背。
而魏赞礼已经十岁,人前的高低势力眼,已经囫囵吞枣学了个大概。
他平日里甚是关照自己的这位皇家表弟,一见这些仆役这般向着羲和这个京外的小乡巴佬儿,登时心里老大的不乐意,竟然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冲过去,一下子就把羲和拽下了羊背。
他们小儿在庭院里玩,而这些个贵妇人多在亭台楼阁上品茶听曲儿。
虽然这些个夫人们是带着孩儿出来的,可是他们都有丫鬟奶娘跟着,自然不用费心,只远远看着便好。
可是当羲和被拽下羊背时,先是敦乐侯夫人惊叫了一声。接下来其他的夫人们也是纷纷以绢帕掩口,命身边的侍女连忙去将自家的孩儿抱回,免得跟着受了牵连,然后便是目光炯炯等着看戏。
那马侧妃看羲和被拽下了羊背,脸儿朝下落了地,自然是要替自己的999顺脸做人情,便是不甚真诚地对琼娘笑着道:“我那孩儿和老祖宗家的曾孙都是淘气惯了的,我先是替他们对王妃您说声对不住了。既是孩童间的打闹,还请琅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琼娘没有说话,只是眉梢微挑,稳稳地坐着,仿若那从羊背上摔跌下来的不是她亲生骨肉一般。
下一刻,就在众人以为羲和会扯开嗓门嚎啕大哭之际,那小肉团似的小儿,竟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一脚将那正咧嘴笑的刘沛正踹倒在地,然后直朝着魏赞礼扑去,也不知怎么竟然爬树一般窜到了那十岁小儿的身上,然后双手抱住,两腿夹腰,小嘴儿再一张,朝着那小孩的脸上便是狠狠一大口。
这一咬,便是小王八蔫倔,不松嘴了。
只疼疼得那魏赞礼“嗷——”的一声嚎啕大哭。
那些个仆役便急急地过去准备吧羲和拽下来。可是那小儿竟然是使出吃奶的气力,晃着脖子咬,就是不松口。
这下马侧妃急了,一边叫身边的侍女抱起她趴在地上哭的儿子,一边气急地对琼娘道:“你儿子这般无礼,还不快去叫他松口?”
琼娘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在孩童中的鬼哭狼嚎之中先是稳稳地喝了一口,然后学着马侧妃方才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家的孩子在江东大营里都是跟他父王摔打惯了的,我先是替他们对马侧妃您说声对不住了。既是孩童间的打闹,还请马侧妃莫要放在心上。”
马侧妃没想到琼娘竟是在这里等着她,一时被她的话噎得不上不下,只铁青着脸,亲自下场准备抱走自己的儿子。
就在这时,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将羲和拉拽了下来。
那刘沛正却是不服气,又是想上前去打羲和。可就在这时,旁边一直不声不响地洛儿却大声道:“放肆,我安业王府岂是这等没规矩的,这般逞强欺弱,却是让我们安业王府丢人。”
马侧妃听了不由自主地望向云曦,就见她正眉目清冷地望向自己。
在众夫人面前,她可不敢这般嫡庶不分,否则这话传开了,递到圣上耳朵里,不只是她,便是安业王也要被圣上斥责。
不过,她心里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儿子闯了什么滔天的大祸。虽然影传那琅王乃是万岁爷的私养子,便不说这是没影子的事。就算是真的,羲和也不过是和自己儿子一样的身份,俱是万岁爷的孙子,更不要说自家王爷乃是万岁爷的长子了。
只是如今自己孩儿被踹得倒在地,满身的灰土,那魏家的曾孙也被咬得够呛。马侧妃自然也无心留在此处,便自带着孩儿先回安业王府,跟安业王告状去了。
而那羲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推开想要抱他的丫鬟,捡起地上的小旗,神气活现地插在了背后,拿眼横扫了四周,看得那些个孩儿都是一缩脖子,当真是有他老子混不吝的神采。
可见皇帝亲封的“威武常胜小将军”并非浪得虚名。
那若华却是带了琼娘的八面玲珑,一副可人的模样,冲着那些个怯懦的孩子们喊道:“想骑我哥哥羊的,都到我这点卯,且让我出题考考你们,太蠢的可不能去坐哥哥的汗血宝羊。”
琼娘懒得看自家儿子的炫耀。只心道回家再来收拾这小子。
但情面上,少不得向主持公正的云曦王妃道一声谢。
云曦微微一笑,招呼着洛儿过来与琅王妃见礼,然后道:“洛儿生性谦厚,又为人内向,在王府里与他的那些个弟妹都玩不得一出去。难得他与羲和,若华年龄相仿,平日还要多走动才好。”
琼娘见云曦倒是少了三年前那股子自怜自哀的低落,几次与她见面也决口不提她的大哥。
她的心里倒是替云曦一松。眼看这他俩这一生无望,云曦若是想开,便是最好的了。当下,便笑着应承。
这侯府里是花团锦簇,丝管纷纷。
而琅王在卢卷的府上,却是眉头紧锁。
那日,他发现蹊跷后,便着人秘密前往漠北探听,却发现如今身在兵部担任要职的卢卷,竟然也在暗中查访这一线。
于是他便来到此处,听卢卷讲述他访到的隐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