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俱是领兵打仗的,绘图看图都不在话下。琅王命人拿来纸墨,让柳将琚绘下了那座山的图标位置。
只是既然有人暗害柳将琚,再不能任其这般毫无遮拦地呆在监狱中。
琅王叫来狱头,用方才下毒之事斥责于他。趁机将柳将琚调出了天牢,安排在隔间,吃食用度,皆由琅王留下的人手准备,免得有人再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而那便下毒之人,原本是过刑部审问的,谁知竟是在还没过审时,自己突然口吐白沫子,如法身亡。显然他在给柳将琚下毒前,已经被人喂了灭口的毒药。
当琅王将此事说与琼娘听,琼娘皱眉枯思。
可惜前世,她追求贤妇之命,不甚过问朝政,是以从来没同尚云天聊过边关的风云变幻。
现在虽然知道边关必定暗流涌动,却不知方向。
她唯有将自己仅知道的告知楚邪,让他摸索线索,看清方向。
当楚邪听到前世里,迎娶那饥渴匈奴公主的是魏家的魏无期,并换得十年的边关和平时,不禁微微扬起了眉毛。
魏家乃是前太子的外祖家,亦是本朝的大族。
当初刘熙之所以给魏无期点了头名状元,也是因为这魏无期,乃是魏家的本家子弟。
若是旁人娶得,可能的确是边关沙漠冷,寂寞使然,儿女情长。
可是那魏无期是个什么德行?能看中公孙二的姑娘,能看中他?
那天,楚邪带着琼娘在临近烟花巷子的茶楼饮茶,顺着长街便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个前胸袒露的风尘女子招摇过市。
因为前世里这魏无期早早便跟大哥一起去了边疆,琼娘并未曾见过他。
此时一个,只见那位魏家公子身形粗胖,脸上如同抹了二两荤油,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哪有半点翩然公子的风度?
琼娘看了几眼,觉得看多了也要刮蹭到那公子脸上的油腻,便转脸道:“既然不能可能是郎情妹意,那么便是匈奴勃勃部落与魏家的联姻了?”
琅王给琼娘到了杯茶,缓缓说道:“那山上说不得便是有匈奴与魏家勾结的罪证,你大哥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才招致人欲灭口,也亏得公孙二善交际,为人又强悍,才让他免了被阵前砍头的命运,不过魏家所谓的换来十年边关和平的殷勤,还真有待细细考究。”
其实柳将琚的案子原本就没有什么扑所迷离,不过是欺上瞒下颠倒是非的勾当罢了。
柳将琚为人方正,自然有愿意为他出面作证之人。加之琅王的旧日部下很多,身在漠北边关,亦有他的人脉,几下便彻查清楚。
不过这等子量刑过重之事,最后也是以柳将琚私风不正被降职略惩不了了之。柳将琚从牢狱里出来时,除了人清减了一圈外,精神还很好。
琼娘在王府里设宴为他煮猪脚线面去去晦气。
席间,琼娘倒是问了大哥与公孙二是否准备成亲。
不带公孙二回答,柳将琚便斩钉截铁道:“再不成亲,又要招惹个什么鞑靼公主了,这次既然在京,便禀明父母,即日成亲。”
许是因为柳将琚刚在鬼门关里游荡了一圈的缘故,向来特立独行的公孙二这次竟然没有异议,只是默许了柳将琚的提议。
这顿饭自然是吃得欢喜。
饭后,琅王与柳将琚入了书房,应该是商议漠北的边关事情。
琼娘便带着公孙入了私库,让她拣选些物件。
柳将琚当初担心琼娘离开柳家,回到刘家受苦,便在京外城附近买了个院落。
不过被琼娘婉拒后,那院落一直空着。
柳梦堂此番主动给琼娘写信帮忙,也算是跟僵持依旧的儿子缓和了关系。
可是公孙二毕竟还没有跟柳将琚正经拜堂,不好住到柳家去。便在那外院落脚,将来嫁人,也那院子里往外发送。
只是那院落空空,缺少些摆设用度。琼娘便在王府的私库里给她挑拣些,给公孙二冲冲场面,免得成亲之日,叫前来接亲的柳家亲眷笑话。
毕竟在前世里,她当时出嫁时,那些个亲戚姨母可没少在养母尧氏面前递送小话,示意着尧氏不可太大操大办,便宜了没有血缘的女儿。
如今公孙二点头嫁入了柳家,琼娘倒是担心她会遇到那些尧家刻薄亲眷的刁难,又遭了柳家的白眼。
可是公孙二在珠光宝气的私库里转了一圈,只选了对鸳鸯绕水的红绣枕,还有一床大红蜀绣的被面。
她笑着道:“我不善女红,从你这里挑些绣工好的过一下场子,至于其他的都不用了。好歹这几年我也积攒下不少的私房,置办嫁妆给将琚撑撑场面总是有的。”
琼娘笑着掐她的脸道:“什么叫给大哥撑场面?难道不是你嫁人?那嫁妆置办的不周正。人家也只会嘲笑女家。”
公孙二扬了扬眉道:“应下了这差事,便是给他柳家脸了,如今我在漠北的官职可是比将琚要高,有了这等子能打的媳妇,还敢挑肥拣瘦?”
琼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