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坚定的道:“有我在,绝不叫你入皇寺!”
琅王原本是有感而发,却不曾想,叫自家小娘子犹如救美的豪杰一般,发出慷慨之言,积郁了一夜的心情陡然为之一动,笑道:“若是万岁下旨,你有什么本事?”
琼娘为了叫他安心,转手在白纸画下了筹谋甚久的路线图,便是真有万一,该如何出城关入海港,进而转为水路,飘扬出海,俱是筹划详细。
琅王初时还看得有滋有味,可是后来却琢磨出不一般的味道了,只试探着问:“若是休书送达后,本王执意要回羲和、若华,便只不要你了,你当如何?”
琼娘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道:“燕窝凉了便不好喝了,你再饮些……”
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是温婉里透着狡黠,叫楚邪的心里有些不落底儿。他饮着热腾腾的燕窝,心里的想法却是,到了江东,一定千方百计拆掉海船!
过了两日,万岁在琅王再三请求下,终于无奈改口,恩准琅王回乡给叔公尽孝。
琅王回府后便马不停蹄准备回乡事宜,那琅王府甚至入夜,下人们还在收拾着行李。
今夜主动漫长,同样未眠的,还有二皇子刘剡。
在今日接到了一封密信后,他甚至心内激动得连晚餐都没怎么吃,只眼睛半闭着坐在书房的椅上,心中盘算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刘剡行事缜密,许久前就刻意结交宫中和各皇子府中的太监和管事,皇寺也未曾忽视。当从母亲处得知太后乃是琅王身世的知情人后,二皇子便密令服侍在太后身边的人注意太后的举动。
前些时日他得到密报太后派了人手去了江东,立即命暗卫暗中跟随,查清太后的目的。
结果这一跟踪,收获颇丰,虽然暗卫盗信时为人发现,可是到手的一封,便足以成事了。
这时,门口传来禀报声,尚云天求见。
尚云天见了二皇子,行礼后急问道:“臣先前已经为殿下剖析了形势,言说决不能容楚邪回返江东,殿下也是深以为然。楚邪这次请返江东,殿下却是为何不加以阻挠,让那厮终是得以返回?”
二皇子抬起眼,沉声道:“你这是怪罪我放跑了你的冤家对头,今世夺妻的情敌吗?”
尚云天这才惊觉自己因为急怒而语气不逊,忙退后一步,深躬道:“臣万万不敢。臣一时心急,还请殿下宽宥。”
二皇子淡淡道:“无妨,本王亦知云天恼怒楚邪的夺妻之恨,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本王不会怪罪”说完,展颜一笑。
尚云天背后却是忽然起了一层的冷汗。起初他也同朝臣一样为二皇子的风度和心胸感动,认为是难得的谦谦公子。可是在二皇子手下做了一段时间后,尚云天已然深知谦和大度都是二皇子平时用来示人的,骨子里却最是狠辣无情,尤其重视身份的尊卑贵贱。刚才自己心情激荡下说话有些冲撞于他,正是犯了二皇子的大忌。
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自然不会有事,一旦二皇子势成,说不准哪天自己就被秋后算账了……
二皇子起身在书架上拿起一本书,从中抽出一张信笺,递给尚云天,道:“你且看看。”
尚云天读罢信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问道:“殿下,照信件所说,难道楚邪居然乃是龙子?”
二皇子嘴角微微下搭,露出了含着无尽冷意地微笑,说道:“正是,否则父皇为何如此宠溺于他,连十弟被他射箭重伤都是轻轻放下。”
尚云天身子一震,低下头半响不语。他前世里并非京城漩涡的参与者,很多事情只是看到了结果,不知其所以然。而这一世他过的与上一世完全不同,却是知道了许多深藏于表面之下的秘密,暗叹那一世自己身处的朝堂之上,却并未如自己所想那般洞察玄机,竟是忽略掉了如此多的波谲云诡。
二皇子一直看查看着尚云天的神色,只待最后轻轻问道:“怎么,你可是怕了?”
尚云天猛然抬头,说道:“臣当日帮着殿下对付那时的太子,又如何会害怕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杂种!臣只是感叹苍天无眼。臣自小苦读诗书,鸡未鸣便起,十年寒窗才得以为官。而楚邪不学无术,偏又蛮横跋扈,却生而为王爷。臣以为这已是侥天之幸,想不到却还是位龙子。若是他知晓自己的身世,必定要掀动朝野,野心勃勃妄图继承大统。臣愿附翼殿下身后,无论楚邪什么身份,必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片刻后,尚云天又道:“既如此,殿下为何还是让他返回江东,如此一来,他便有了造反的底气和实力。”
二皇子笑道:“若楚邪是普通的臣子,自是圈养在京城为佳。本王也是从父皇对楚邪的态度上琢磨出不对,小心求证才发现他的身世。若是留在京城,一旦他身世泄露,许多朝廷大臣反而可能攀附与他,于本王却是大大的不利。而且以父皇对他的宠溺,却是不敢言本王一定被立为太子。”
顿了一顿,二皇子又道:“这信乃太后所写,巧合的是姑姑和姑丈在此信后两个月便相继亡故。所以本王放他回江东,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