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用。
但是琼娘却知这里靠山,夏季雨水甚多,十天中至少有五六天是阵雨来袭,其他店铺都苦于水涝,唯有这家店铺因为地势高,无水浸之虞,引得游客不断。而且坡上平坦地势颇广,还可建上马棚凉亭,深府大宅里的贵人们可以径直乘车至门店前,就算停上十几辆马车也是富富有余。
只是前世里在这开店的素斋味道不佳,渐渐的做坏了口碑,生意萧条,最后高价盘给了另一家酒家,但是价钱已经水涨船高,单是店面就勾算回了本钱。
既然知道这里环境最佳,琼娘便在这门店前后细细勘探了一番。
这个宅院门口是几块碎裂的大青石拼接而成的门槛,虽略有寒酸但和周边宅院的普通大门比还是透露出几分不凡的气势。进了大门,地面被夯得十分平实,上面铺着一层细细的沙子,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发出响声。除了大门里,其他地方尚未及修缮,尽显寒酸。
屋主是当地的一个粮贩,嗅着了这改换屋门里的商机,便将空置的这处祖宅简单修葺了一番,寻机卖个高价。
但来来回回过来几家买主,都是在屋里转了一圈便摇头离去,甚至连价钱都不问上一问。
这般几次后,也凉了沽卖高价的心思。只想着将之前买青砖泥沙的钱匀回来便好。待得琼娘带着爹娘来询价时,那屋主甚是殷勤地领着崔家人在房屋前后转悠。
刘氏之前看过几家修葺的亮堂的店铺,再看着陋屋愈发的不顺眼,嘴里嘟囔着:“这般破旧,得花多少银子修葺,不好!不好!”
琼娘任着娘亲抱怨了一通,待那屋主的脸色愈加难看时才不慌不忙地问:“敢问这屋子连同院落多少银子典卖?”
屋主见那两夫妻不张嘴,只一个娇滴滴的小娘来问价,心更是凉了半截,只气无力道:“九十两银子,不二价!”
方才琼娘问过的店铺,都是一百两到二百两不等的价格,像这样九十两的屋价当真是很低了。
可是琼娘却不慌不忙地比划手势说道:“六十两,若答应,奴家立刻便与你订了屋宅地契。”
旁边的刘氏听了,心内发了急,正想开口截住,却被崔忠扯了衣角。
那屋主倒是一脸惊喜,连忙问向崔忠:“这小娘的话可当真?”
崔总点了点头:“买店铺的事情,我家闺女说了算!”
屋主知道,自己这几间房若是没有皇山寺庙的机缘,卖上二十两都阿弥陀佛了,加之屋旁的土质不好,种不得果菜粮食,更加乏人问津。
如今来了个不懂行情的小姑娘,肯出六十两买,哪有不卖的道理?当下连忙道:“这屋宅风水甚妙,小娘子当真是慧眼了得……既然这样,我去官道旁寻个书笔先生来拟写地契可好?”
见琼娘点头,他便一路小跑着去请先生来,生怕这家子人一转身便反悔了。
待得屋主走后,刘氏才急急道:“琼娘,不是为娘说你,怎么不再看看几家再做定夺?”
琼娘笑吟吟道:“不必再看,这里便是最好的了。”说着,她便跟爹娘讲出了自己心中的盘算,还用手比划着,说出将来修建马鹏和荷花风水池的地方。
刘氏真是哭笑不得:“女儿啊,不过是卖糕饼的店铺,何苦来要建那么大的马棚?还能停十几辆的马车?当这是丞相府宅,终日里车水马龙呢?”
崔忠含着烟袋,吞云吐雾,含笑听着女儿的打算,慢慢道:“论起来,我们家就琼娘识文断字,学问最高。既然如此,便不听你娘的,只你说了算,不过这六十两银子还是有些高,按理说应该再杀杀价钱。”
琼娘笑着给刘氏搬了板凳,让她坐下,然后给她一边捶腿一边对爹爹道:“我也知给的高些,可是他有一句说得在理,此乃风水宝地,依着女儿看将来值得可不止六十两银子,若是再杀价,屋主将来想起这一节,岂不是要悔坏了肝肠?是以还是要让人有些赚头才好!”
屋主正好赶回,听了个囫囵话,当下连忙道:“我已找来了代笔的先生,你们可不能反悔!”
琼娘哪里会反悔,当下立了字据,交付了定金后,商定了搬入的日子,这才与爹娘折转家中。
一路上,琼娘心潮起伏,前世里虽然也买过店铺,却都没有这次舒心,让人充满希望。
待他们回到家中,时候还早,加之传宝一直追问店铺的事情,琼娘干脆拿出纸笔,边说边画出店铺的样子。
这么一画,又勾起了琼娘的瘾头,顺势便将这大堂准备改造的格局一并也画了出来。若是单卖糕饼,没什么赚头,倒不如像前世那样在此处开个素斋馆子,正迎合了那些官家夫人们的喜好。
就在这时,宅院的大门突然响起敲门声。正在做饭的刘氏擦了擦手过去开门,发现前些日子送传宝回来的那位王府管家正领着人立在门前。
刘氏一见是王府之人,忙小心翼翼地问管家的来意。那位楚管家倒是收了之前的傲慢神色,只拱手说道:“受王爷之命,特来问询你家公子的伤可是好了,要不要我们王府再做些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