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有详问。没想到他竟然藏匿于此处,又与你遇上……”
琼娘不由得呼吸一屏,想着那兄妹二人待人的赤诚,虽然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她不愿琅王借自己的手,让这两个人落入法网。
是以,她便是微微抬眼,提防着琅王接下来的盘问。
琅王怎么不知怀里女子的德行,便是斜瞥眼道:“幸而本王出手娶了你这胆大的,算是救你一命。不然依你的样子,便要在崔家过得无法无天,与那些个通缉犯为伍,不定是犯下什么滔天罪责!”
琼娘心道:承让,小女子我再无法无天,也没有王爷你揭竿造反,弑君夺位来得有新意又潇洒!
可心内腹诽,表面却只谦卑道:“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应酬罢了,王爷也知,行走水路,干着漕运的生意,需要黑白两道的畅通 ,若是王爷不喜,我以后自不必来往便是,不过观他兄妹二人倒是洗心革面,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眼看着这小娇娘瞪着明媚的眼儿,要给自己开坛讲义佛经,琅王只有用手点了她的樱唇道:“只要他没犯下勾引良家有夫之妇的勾当,本王也懒得管他……”
琼娘觉得他是拿话点着自己,倒有点继续接续那改嫁话头的意思,不由得拿大眼儿向琅王狠狠一瞪。
琅王最爱看琼娘这般光景,只笑着道:“他其实也算得本王的一位故人……放心,他既然改好向善,本王自有让他成佛之美意。”
说到这,琅王便不再言,只悠哉拿起那张图纸,就着灯光细细看起。
琼娘自去一边梳洗,可是当她将清水撩起时,心内突然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
观楚邪分明是一早便认识公孙无奕的,当初若不是自己遇到没有乱喊,还给他指明了逃跑的方向,那么公孙无奕本该在码头上锒铛入狱,最后在狱中被某个权贵救走。
他若被捕,自然会震动江湖草寇,名声一倒,便没有人会趁他归隐时,借了他的名义为恶。
可是前世里救下他之人又会是谁呢?该不会是……
想到这,她不由得将目光调转向了灯光下的那个男人。相较于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幽禁皇寺的江东叛贼,此时的他远远没有那时的被囚之王阴郁寡言,浑身化解不开的阴霾邪气。
现在的楚邪不过刚二十出头,倒是明朗大气,正是一位外疆大吏原该有的气韵风度。若前世真是他救下了公孙无奕,让这个亡命之徒成为自己的爪牙,那么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此时的他便已经包藏了要造反的祸心?、
想到这,琼娘不由得后背一寒,心内隐约地觉得,也许自己并不是真的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待得晚上就寝时,琅王借口着胸口痛,让琼娘给他捏腿揉肩。
他的娇妻的那双手也是妙物,软若无骨,只按在身上便觉得舒爽无比。琼娘觉得做一个好臣子的教诲也得是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于是便一边给他揉肩,一边任着长发倾斜,一边爬坐在他的后背,不时低垂下头,耳提面命一些“忠君,爱国,家天下”的大义。
琅王虽然不知这小娘子今日是抽了什么风,总要开坛设讲。但是身后软波涌动,不时俯向后背的感觉着实不错,
他不由得感慨:小妻子又长大了,吾心甚慰!
至于那些个人间大义,全被软浪香波拍打在了不知名的沙滩上。
最后便实在耐不住,拉着她下来道:“这些个道理尽留着,待有了儿子说给他听,你且替本王解解痒,几日不食,饿甚!”
这般暖融融被窝的光景,琼娘岂不知他要食什么?只红着脸道:“怎么受了重伤也不老实,出来得急,又没有羊肠衣避子,还是……不要了!”
琅王哪里肯干,只说道:“活人还能被这个憋住?一会你配合着,便是掌握着锋机,待得灵便些,甩在地上便是。”
琼娘上辈子成的是个假亲,自然闹不懂琅王话里的意思。
那狼王不耐,一边解着裤带,露出壮硕的腹肌,一边贴附在她耳边细细地讲解。
只听得帐篷里又是一阵羞愤的莺语阵阵,不一大会的功夫,便是被春帐浓情取代……
帐内是琴瑟和鸣,水乳交融,帐外却是有人失意漫步,无语萧索。
何若惜快入夜时睡不着,便一时踱步到了主帅的大帐附近,虽然不曾挨近,可是时候已然甚晚,周遭安静,便是依稀能听见那等子羞煞人的轻吟低吼。
何若惜的手都被自己捏得紫青了。这算得什么正妻?简直便是吸人精血的狐媚,明知道王爷重伤在身,却不知怜惜,反而生怕失宠似的吸食王爷的精气!
王爷怎么就看不出,那个女人压根就是心里无他,却对真心爱他之人置若罔闻……何若惜不由得眼角发酸,泪涌出来,几步便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内。
到了第二日,琼娘倒是想起了正事,只跟琅王说起了自己在集市药店的见闻,并说出了自己初步的想法,看看能否解决当前的草药问题。
毕竟商人逐利,若是一味地逼迫他们拿出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