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多做些安排,看看这满船的铁锭能勾来多少不足的人心。
最后便引来了曹家军的满嘴捉贼,那船上的琅王侍卫也是贼精,事先备好了鸽血,趁乱含在嘴里,在与曹家军动手之际,喷了个血满天边。
这件事情虽然有惊无险地折腾了过去。可是琼娘却是打起了十二倍的小心,直接在崔家船行里挂上了规矩,以后运河,若有不愿开箱检验者,一律不接!
左右现在船行保本便可,她身为琅王王妃,比起前世里尚大人夫人的身份,更是感觉到高处不胜寒。
所以只要她跟琅王是一天的夫妻,就要时刻睁大眼,提防着来自各方的暗算。
同时她的心内也自感慨,难怪前世里琅王造反,这等子构陷龌蹉,当真是楚邪那种性情之人不能忍下的。
相比较与琼娘的满心感慨,太子那边也是震怒。
此时虽则是尚云天主导,但是尚大人的种种预测皆准,那胡人的确是运送的铁锭。只是白家人和曹德胜做事有疏漏,没有看紧琅王,闹得他在父皇的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只是如今他还依仗曹德胜,这股子闷气便尽数发在了白氏的身上,冷声怒骂了一顿不说,接连几日都不去那白氏的屋里去了。
太子新近纳了太子妃,而太子妃也是上一世的那个靳家小姐。
初时柳萍川心内忐忑,毕竟当初在夏宫里时,她剽窃了云曦的茶上舞,此事外人不知,可她们二人却是心知肚明。
不过云曦入了太子府后,走的是端贤正妃一道,对于满府的侧妃妾侍均是按着等阶对待。
除了新婚那几日外,各房里的雨露安排也甚是周到,绝没有霸占储君一人宠爱之意,更没有对柳萍川露出过什么刻意刁难。
这下来,柳萍川也就渐渐放下心来——身在太子府里,说到底,依靠的是太子的恩宠。
她虽初时不了解太子的喜好,一时孟浪落了下乘,但是掌握男人心这等子事情,她最是熟稔。
太子妃美貌端庄,白氏碧玉可人又怎么样?那柳家将琼当初何等出众,不也是被她抢去了丈夫?
是以趁着太子冷落了白氏的功夫。柳萍川借着前世记忆,仿照太子一位宠妃之做法。
让自己的丫鬟偷偷运来此时远疆交国才有的紫光萤火虫,在太子府的暖房花窖里吟诵思念太子的长诗歌赋,更是附上曲子,抚琴歌唱。
恰好太子游经花房,正看见萤火虫在柳萍川四周散开的情景,流萤颊边飞紫光,竟是凭空营造出了几分清绝佳人之感。
那一夜,太子兴起,留宿在了柳萍川的房中。而柳萍川现在也摸透了太子脾性,只收敛起自己那些不入流的放浪,含羞带怯的迎欢一场,更是亲手煲汤,学了琼娘的厨理,绊住了太子的脚儿。一时竟然是取代了白氏的荣宠,成为太子府的新贵人。
她服侍太子尽心,加之父亲位高享有声誉,只在妾侍之位不得进,的确有些冷落柳家之意。于是太子提升柳萍川,一步,成为了太子府的侧妃,一时与另外两位侧妃并坐,只在太子妃之下,竟然是比白氏早一步荣升,待得太子登基,贵妃之位唾手可得心内一时得意无比。
此番恩宠,竟是府外之人都知道,心内便是感叹着王妃贤惠,竟是任着王府里的妾侍独宠。
冬至寒冷,无法郊游泛湖散心,众位夫人们便是闲聚到了琅王府新归置的汇馨园子里散心。
这汇馨园在京城的西南角儿,原本是个荒废菜园子。被琅王买下,盖了占地颇大的花房,顶端用的是西洋藩国进贡的琉璃子,大块的带着花纹的透明琉璃为顶儿,白日阳光尽洒下来。
花房一处引了水修建一处荷塘,竹筒水车水流阵阵,甚至雅谧。
而花房里又修了暖灶,人在繁花团簇下不一会就透着微汗,厚点的棉袄都穿不住。
是以每次来这里赏花,都是要带些薄衫,这可叫爱美的夫人们很是上瘾,每每聚会,都可以穿上冬日里不得施展的薄纱美衫。
琼娘如今手里三大块的生意,那素心斋是进项稳定,漕运一块也是暂时拼抢不过白家。只胭脂服饰这一块的进项竟是远超前两项。
而这汇馨园子也是她的老主顾们的一项福利。
而热热的暖意,正好可以拿来展示美服,提前售mài_chūn夏的布料款式。那足足燃烧的上好精炭,皆有大笔丰厚的回报。
夫人小姐们很爱这汇馨园的茶会。
在寒冬冷意里,有一处温润的地方,吃茶闲聊,试装讨论如何扮得更美,可比那宫宴都有意思多了。
不过夫人小姐多的地方,这各府的秘史也多。
那礼部侍郎夫人向来与靳王妃交好,便是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太子妃,您如今还没子嗣,可不能太过松泛了府里的那些个妾侍侧妃们,怎么听说你新近又替太子挑选了两名美妾?这样一来,您可得什么时候才能诞下龙孙?”
靳云曦刚刚试穿了三套长尾纱裙,有些乏累,便是坐在荷花池旁团垫上品茗,听了侍郎夫人之言,她柔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