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冰茹和万圣良两情相悦的喜气场面,天玄知道自己的事也是告下一个段落了。
辞别了他们两个恩爱情人,天玄继续向着极北之地前行,可当他靠近目的地的时候却火速折身赶回东土神地,此时距离浩天府的祭天仪式已经多日,看来天玄一早就没有真的打算前去极北之地,然而他这么做又是何意?让天玄知难而退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什么让天玄心中产生了这种回避的心理?
对于浩天府的祭天仪式,天玄的打算是静观其变,若是有缘结交几名圣维界的奇人异士,那么就没有白来这一趟。
中间这几日天玄看到大大小小的队伍从客栈而过,想来都是一些参加浩天府祭天仪式的修士,这几天反倒让天玄闲的有点坐不住了。
三日很快过去了,天玄却没有前去浩天府的意思。后来天玄还是动身了,他一人缓慢地走在其他贵族望门之人的中间,漫无目的的浏览着周遭的景物,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看这浩天府的地势有多广,山有多高,这座天下第一府立在白马峰之上,足见当初的开山祖师,乃是一位极懂风水易理之人,光是山中奇花异草就比一般的山峰丰富的多,而且此峰在圣维乃是出了名的气爽怡人,是道家修习悟道的上佳之地。”只听这声音出自一望门贵族公子之口,那人约莫二十来岁,穿着锦衣华服,珠串玉戴的,一副高傲的表情给在旁的家人争足了脸面。
“只可惜,道家之中却收不下我辈小女子,倒实在算不得什么悟道的尊派宗门。”此话说得还有些新意,天玄一眼望去,原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女,长得如花似玉的,瘦弱的身形,好似渴望被他人保护一样。双眉之间有一点朱红,琼鼻凝脂,见此妙龄少女有如此想法,天玄心下对她也增加了几分好奇。
路上风光不尽,来往修士不断,不觉便来到白马峰的山脚处。被邀请的人都各自出示了浩天府的请帖,其中有大部分的修士都很和善地与浩天府的道修弟子有过简单的交流,诸如询问该走哪条小径上山,被安排的住房是哪一间。
天玄只顾着向前走,却忘了出示请帖,此刻就被衣着阴阳鱼纹图的道袍修士给叫住了:“这位公子,请出示请帖。”
天玄一看这名男子二十出头,头发梳成普通的道修发髻,于是天玄显出一副呆愣的模样道:“哦,这个是吗?”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帖子递给了男子。
那名道修男子细致查看了帖子,并确认无误后开口道:“公子请。”见天玄走了进去,男子暗自猜测了一番,又陆续接待其他来客。
上了山之后天玄被安排住在清雅阁,还有其他的门派也住在这里。
身处白马峰之中,自然而然感受到一股清凉舒爽之气息由鼻而入直抵肺腑。天玄绕过围栏,来到浩天府的一处悟道修心的道场外围。此际早有数人围观了上来,天玄见此场景,众人都闭目养神,言语不发的,必是在修习心法境界。
总归是有一点安静,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诸位朋友,我们被邀请到这白马峰,表面看来是客人,但是不懂得一些浩天府的平常行事修习之事宜。岂不是要因白白浪费时日而追悔才来自惭形秽?”说话者正是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的贵族公子,他的一副双手可以说比初生婴儿还要白嫩。
“兄台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我们虽说是前来参加祭天仪式的,但说到底还是以浩天府的心法悟道为重。”搭话者又是一位内气修的修士,身上的袍子钳绣着云气的虚幻之态。由此而见他是气修之中专修虚云幻气的一门。此人眉目清秀,眼神中偷着幽邃迷幻之色。
贵族公子又接着道:“你们看这个坐立的姿势就是平常道修弟子所必须修习的基础,此种姿态在他们而言乃是一种静坐,也称之为坐忘。不要看他们双眼都闭合着,其实他们是在存想某些东西,那正是坐忘的本质。”
天玄听到这样一番解释,自然把眼光投降了那名男子。
气修的男子询问道:“敢问兄台,他们这样静坐的目的是为何?”
贵族公子回答道:“这个嘛。本是他们道修弟子最基本的入门修习之法,目的在于因存想而有所收获,因存想而有所忘却,然心不动如故。用以达到心灵的清净安宁,更为主要的是超越前时的我,俗话说就是超脱刚才的我,实现心灵上的升华,回归到生命本源从而达到更高的境界,修成更加完美的境界。”
接过话来气修男子到处了不解之处:“听你这么一说,他们都在存想,一个人想来想去自然会领悟收获某些东西,可怎么会因为存想反倒忘记呢?我看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自己在干什么?除非那人的脖子上的头颅早就被癫疹纠缠,失去了原有的意识。”
贵族男子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忘却自己确实很难,但并非做不到,而且他们要忘记的只是自己的形体,用自己的灵识和阳神与大道融通为一,达到超然物外,物我两忘的境界。看来你与道家没有多大的缘分啊!”说完贵族男子取笑了几声,也就没怎么在意。
只听一阵急促的呼叫声传入众人耳际,咋见一个身体瘦小的花白胡子的老者出现在场中,口中急切地唤着‘玄儿’两字。但听两字传达出极度思念牵挂之意,听者也为之祝愿早日亲人团聚。
瘦小老者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天玄所在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