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哪里?”沈若初看着窗外的方向不是回公司的,好像是往城郊的方向去,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上车之后一直没有言语的关远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抬头,眼睛闪过一丝戏虐,“害怕?”
把目光从外面收回来落在关远的脸上,“怕你把我卖了。”沈若初想也不想的回答。
这人最近在发什么神经,怎么老是要跟自己过不去。难道她哪里犯了太岁?若是真这样,她要和杨庭轩说说一家人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对于明显生气的答案,关远倒真的露出一丝微笑来,“沈若初,你很值钱么?”
他偏了一下头,让呈现在她眼里的侧面更加的深邃有型。
“我...我值不值钱,跟你可没关系。”沈若初把头往前方看,只看到刘特助的黑脑勺,仔细一看,还夹杂了两三根白头发。
她想,这几根白头发估计是被关远压榨出来的。
或许城西的工伤事故已经处理妥当,关远的心情好了很多,再在她没好气下,慵懒的一笑,“沈家大小姐,应该挺值钱的。”说完玩味的看着她的反应。
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在黑色的西装裤上,尤为的显眼。沈若初即使不想看也是瞄了好几眼,在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非常可笑的话:他的手指要是带上婚戒,一定非常适合。
“嗤。”她掀动半边的嘴唇发出不屑的声音。转脸看向窗外。不好跟个变化无常的人交谈心思。
沈若初转头的时候,扎起的马尾辫在空中晃悠一下扫到了关远的脸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残留,萦绕在鼻尖。
关远看了眼垂顺的黑发,摸摸鼻子低头而笑,“原来是不值钱。”
沈家的事他不了解,但有耳闻。沈若初这个嫡长的大小姐被外家收养,不是新鲜事。但却奇怪沈氏为何突然重视起来。这其中的原因他没探究,终归是别家的事情罢了。
说她不值钱?沈若初愤怒了,睁圆了眼睛瞪了嘴欠的人几眼,气呼呼的说:“关叔叔,我近来和你无冤无仇,怎么老是针对我啊。若是看我不爽,我可以立马走人,省的碍你的眼。”
她豁出去了,见一次被阴阳怪气一次,她怕自己会郁卒而亡。
车厢里,司机师傅和刘辉相互的对望一眼,有意识的紧闭住嘴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任后头的两人斗鸡似的热闹。
她的话比较冲,一出口后,车厢里一时静的压抑。
沈若初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把话说的太绝,侧着眼睛想打量关远是不是被自己气的无话可说。
但是,关远的脸上很平静,没有生气的迹象。
沈若初琢磨着他是不是真得神经病的时候,关远清咳了一声,看着沈若初的侧颜缓润的说:“对不起,我这些天心情不好。”
太过坦白的承认,到把发泄的人弄的发蒙。沈若初自动的转头,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他居然道歉,还说了原因。即使这个原因太过笼统性。
一番无语后,沈若初将下巴合上,安静的靠在车坐里,装死。
他都已经承认心情不好了,她怎么会傻傻的再撞上去。
车子在无声中前进,开到城郊时,天际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下雨了。”沈若初从车窗望望天空,大片大片的乌云压在上头,沉沉的就像马上要掉下来。
“11号台风在邻省登录,我市有影响,明后两天有大雨。”关远也看向外面,然后补充着说。
“哦。”沈若初淡淡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懒得和关远说话。要他回答的时候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不想有回答的时候偏偏说的完全,真是不可忍耐。
“沈氏怎么突然要举办周年庆?”
在车子拐上一条车少的柏油路后,关远突然的发问。
沈若初睁开眼睛,兀自望着前座椅皱眉,“我不知道。”
脸别人都觉得奇怪的举动,看来自己还真得上点心才好,别被人给卖了后还绑着数钱,虽然她不大值钱。
“还真是不关心。”关远双手抱胸,睨了一眼平淡的人一眼。
这样的沈若初没有刺猬一样的刺,到是显得柔和而恬静。
“你又不是我,我也不是你,关不关心的需要看个人的际遇。再说,际遇还要分好坏。”
沈若初没有了先前的尖利,淡淡的叙述着现实的距离。
天际的灰色,是她童年在沈家时一样,不说悲苦却令人难以开怀。
关远很明显的察觉她的低落情绪忽,噙起嘴角一笑,“你的际遇是被沈家抛弃,再捡回去利用。”
沈安洁的特别嘱咐,就说明旨在沈若初身上,没她会丧失内里的意义。
“‘利用’两字真难听,弄的我像废物再利用似的。”沈若初挪动了一下,翻个白眼不平。
张文霞,关远想矜持的笑都不可能,“沈若初,你倒很看得起自己。”
他的笑容很爽朗,纯净的像晴天时那般的幽蓝。
“当然。”
“晚上请你吃饭吧。”
关远风轻云淡的将邀请说的随意。
“谢谢,不用。”
“爷爷昨天出院,在城郊的别墅里。”
沈若初疑惑的眯起眼睛,他这是在跟她解释最开始的问题?
几分钟后,车子开进了一处农庄,在一幢别墅前停车。沈若初才推开车门,就听见关河声若洪钟的声音从开着的窗户里传出来。
“个个都没空吗?哼,日后也别来了,我一个人还清净呢。”
关河在儿子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