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的踱步于大地之上,带着微微清寒的凉意。太阳慵懒的在天空,不情不愿的散发出光芒。阳光照射在身上,驱散着丝丝的凉意。
穿着一身合体的长衫,禹一鸣躺在过膝的草帷之中,左手扶着后脑勺,右手随意的摊开。看着天上洁白的云朵,此时是一匹奔涌的骏马的模样,过一会又变成一只张开双翅一样的大鸟模样。愣愣的发呆期间,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只粗糙的乌龟模样,一大团云朵周边又有着一些小云朵,能看出是乌龟的模样,禹一鸣也不自觉的得意一笑,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很不错的呢。
微微转过脑袋,贺一鸣的双目中闪烁出微亮的光芒,穿过稀疏的草帷,看着眼界尽头的一座小农院。农院不大,主厅附近是两排平房,里面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农具与杂物。还有的屋子丢弃着一些生锈的盔甲与兵器,锈迹斑斑,仿佛丢弃了数十年一般。
禹长风此时正坐在一个四十公分的短脚四角木凳上,面对着一个佝偻着腰身的老者,满面笑容。老者微笑的看着贺长风,满脸的皱纹仿佛龟裂的大地,布满岁月的痕迹,身上穿的是一身破旧缝补的掉色的枣红布衫,布衫袖口绣着三道金纹,与领口的金纹一样,也在岁月的冲刷下斑驳不堪,只能依稀的辨别纹数。
禹长风坐在老者身后,给老者轻轻的揉着肩背。“老爹,一鸣过两天就成年加冠了,要不就去彦城住两天?”老者微眯着双眼,苍老但却很精神的声音。“不去,一鸣明天就满18周岁了吧?”“是啊,明天就满18周岁了。”“待会把一鸣叫过来,我送他个小玩意。”
眼前的这一幕,禹一鸣当然看不见,他能所见的,仅仅只是一片斑驳的农院与一只趴在门口晒着阳光浴的肥硕的土狗。这得有赖于天火郡宜人的气候,即使是最为寒冷的凛冬时节,也不过是多穿一件布袄就能解决过去。土狗悠哉悠哉的晒着阳光,不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一舔爪子之下一块长长的骨头。
禹一鸣淡淡的转回目光,右手横放在眼前。微弱的银光自指尖延伸至手腕下侧一公分处,好似戴着一件银丝所织的手套一般。无奈的苦笑,禹一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父亲与爷爷交谈起来至少要两个小时以上,闲来无事,顺着乡间的小路走向不远处的河边土坝。
坝上分外安静,在年庆的狂欢之下,大家都在家中与亲人相聚。天火郡年庆时节的晌午时分,天空蓝的格外清澈,云朵白的分外干净。几只不知名的野鸟不时在眼前滑过。
“要是我能有翅膀,能在空中自由的飞翔,那该多好啊。”禹一鸣心中飘出几分羡慕之情。
突兀的,禹一鸣心脏剧烈的跳动,心跳的速度急速升高。原本6,70次每分钟的心脏跳动速度迅速的提升到90,100,120.不到两分钟,心跳已经超过300次每分钟了。禹一鸣左手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全身血液飞快的涌动,脑中一片迷茫,只能听到自己失去控制一般疯狂跳动的心跳声。禹一鸣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处网状的暗红色纹路如同鲜活的生命一般,随着心脏的跳动流转着猩红,紫色的流光。由胸口心脏处向着四面扩散。密密一般,将禹一鸣胸前三分之一的区域覆盖。密布的纹路组成了一个妖异却充斥着异样美感的图案。
“哈~,哈,呼~”禹一鸣左手背上血管如同蚯蚓一般跳动,抓着胸口剧烈喘息着,面色卡白,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息,也可能过去了几分钟,禹一鸣无力的瘫倒在土坝之上,额头流满了冷汗,呼吸越来越弱,双目瞳孔涣散。
忽的,禹一鸣脖子处挂着的银白色不规则的小石头无风而起,发出耀眼的银光。被细链所固定的银白色小石头突的交错了空间一般,与细链脱离而出。细链落在贺一鸣胸前,而石头却闪出一道光华,飞向贺一鸣的额头。令人惊异的是,石头如同水滴入流一般,直接融入禹一鸣的额心处。而当银石进入了禹一鸣体内之后,禹一鸣立即停止了颤抖。呼吸也静静平息,面色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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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蔚蓝,阳光温暖而清澈。大地上一片葱郁,一片无际的平原之上羊群聚散成落。一群耗牛悠哉的咀嚼着清新的青草,晃动着长长的尾巴,不急不缓的在平原上踱步。一些野鸟在平原上的小河上飞舞打闹。不时一个滑翔,从河面滑过,溅起一层涟漪,口中叼着一条肥美的小鱼。平静而又温和。
忽的,天空中凭空卷起阵阵狂风,云朵在狂风的推动之下,扭曲的摇摆着。空间似乎产生了褶皱一般,只见一名碧眼金发,身穿蓝色晶甲的英姿少女坐在一座巨大的银色王座之上。王座周身布满了星辰的雕纹,王座正中之上一颗横竖交错的弦月分外明亮。少女刚刚出现,便仿佛黑暗之中的明月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注视而沉醉其上。草原之上所有的生灵不自觉的注视着这充满美感的生灵。超越了种族,超脱了外在物质的界限,直达灵魂深处的震撼。即便少女此时战甲破碎,即便王座之上布满丝丝血迹。
少女身后突兀的出现一双手。一双凭空出现的手。一双纤细如玉手背相靠的手。紧接着,这双美丽的双手向外微微张开。看似缓慢充满美感的动作,却连空间都被撕碎开来。空